和衙門的捕快有何不同。
徐行聽了之後,幾乎把肚子都氣炸了,真想好好罵這些無知的女子一頓。
所幸這時金玄白見到隊伍已經排列好了,下令徐行領隊前行,這才讓徐行怒氣稍歇,領著這一百名錦衣衛校尉們,遠遠隨在衙門一百五十個差人之後,行走在靜寂的蘇州街上。
這是大明皇朝,有史以來第一次有錦衣衛校尉替民間女子背行李、扛包袱的“行軍”。
在此之後,正德皇帝數次出遊,帶著所謂的外四家軍,到處干擾百姓,強搶民女,都是江棚所統率的神威營衛邊軍或朱泰手下的敢勇營衛邊軍所為。
金玄白和邵元節就隨在錦衣衛校尉們身後而行,眼看那些校尉的模樣,不禁相視苦笑。
邵元節頗為後悔自己出了這個主意,覺得實在太過荒謬,卻又不好說什麼。
他們走過半條街,見到馬車停在街邊,車伕田三郎躬身立在車邊,邵元節如遇大赦,拉著金玄白趕緊上了馬車。
坐定之後,他吁了口大氣,道:“若是張永張公公知道貧道如此糟蹋他統領的錦衣衛,只怕肚子會氣炸!”
金玄白掀起窗簾,看了看那些隨在錦衣衛人員之後,繼續前進的四十七名魔門女子,苦笑道:“道長若是害怕張大人責罵,就推給我好了。”
邵元節笑道:“我倒不是怕他,只是這件事做得太荒唐了,可說是不符貧道的作風,有損我的名望。”
兩人相視而笑,馬車緩緩的往前行去。
第七章第二五二章一夜春光
田三郎駕著馬車,馳到了新月園門前,停了下來。
他跳下了車,道:“少主,到家了。”
金玄白和邵元節依序從車裡走出,他們看著街上迄邐的長長隊伍,又相視一笑,不過笑容裡頗有自嘲的意味。
金玄白道:“邵道長,你去安排錦衣衛,我這就交待他們準備住所,安頓那些魔門女子。”
邵元節打了個稽首,道:“辛苦侯爺一夜,請早點安歇。”
他不敢再留下去和金玄白多談,免得再聽到這位侯爺訕笑他出了這個餿主意,於是趕緊轉身而去。
金玄白微一沉吟,立刻交待田三郎回屋去通知服部玉子,派人出來設法安頓這四十七名魔門女子。
田三郎把馬車停在牆邊,立刻敲門。
金玄白又大聲交待,要多派些人出來,幫著魔門女子搬行李包袱,這才鬆了口氣。
梧桐樹下,這時緩緩走出一條人影,金玄白頭都沒抬,便問道:“井六月,你還沒走啊?”
井六月人還沒走近,一股酒氣已從他身上揚溢開來,他躬身抱拳,道:“師父,你回來了!弟子井六月在此已經等候很久了。”
金玄白道:“你是在喝酒,還是在等我?”
井六月恭聲道:“弟子雖然喝了些酒,不過只是為了思索劍術之至深奧秘,領會師父所給予的提示……”
金玄白道:“我可沒提示你什麼,劍術之至高奧秘,也必須靠你自己領悟才行。”
他的目光一閃,從街邊數十株梧桐樹掠過,道:“他們沒有干擾你吧?”
井六月道:“田姑娘帶人送酒來時,叮囑這些黑衣兄弟們不能打擾弟子,所以他們一直都很老實的留在樹上,沒人敢下來。”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在這兩個時辰內,你可有所獲?”
井六月道:“弟子獲益良多,都拜師父所賜。”
這時,天香樓前人聲嘈雜,顯然是錦衣衛校尉們找人交卸行李和包袱,不時還可聽到他們的呼喚之聲。
金玄白抬頭望了一眼,嘴角噙著一絲微笑,轉過臉來,道:“井六月,你有沒有聽過昔年魔門五行劍陣之事?”
井六月想了一下,道:“弟子曾聽過多年之前,武林三大門派圍剿魔教,曾碰到火令令主所施的離火神功和烈焰掌,而木令旗下,則以青靈掌和枯木掌最為厲害,至於五行劍陣,則沒有聽過。”
他頓了下道:“不過泰山派昔年曾組有五行刀陣,據說威力不小,可是如今泰山派人材凋零,已無法組成五行刀陣。”
他說到這裡,眼中神光閃爍,望向遠處。
金玄白目光一閃,只見人影飛騰,那四十七名魔門女子揹著包袱,在李楚楚等七名女子的率領下,往這邊飛奔而來。
就在這時,新月園的大門洞開,從裡面走出了三十多名男女,在服部玉子和松島麗子的率領下,按照身份的高低,依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