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霄個性深沉,加上修習萬毒魔功,已練到第一層,臉皮如鐵,不動聲色,於是加入魔門後,學習水令功法,不到幾年,功力大進,便被拔抉為水令旗主。
此時,李元霄已長得身高八尺開外,體形魁偉,完全和其父李青蛇不同,於是引來鄰里不少揣測。
不過李青蛇只要有酒喝,有錢用,就已足夠,至於兒子是不是親生,自己有沒有做烏龜,就不計較了。
李元霄身為忍者,深悉“忍”之一字的重要性,故此行事極為低調,特別勤快,具表現極大的忠誠,於是受到江國菁的不次拔擢,除了身為水令旗主之外,尚在戶部兼職,做一名小小的官員。
此時,東海的海盜王七海龍王崛起,麾下有戰船百艘,海盜上萬人之眾,橫行海上,不僅東瀛側目,加聖門門主,有聖尊之稱的江國菁都要與之結盟。
就因為七海龍王邊巨豪的勢力介入,以致讓風魔流和南蠻流的忍者,巔覆聖門的計劃受挫,只得暫緩形勢,等待機會。
李元霄由於有風魔流和南蠻流忍者的暗中支援,加上他表面上始終規規矩矩、恭恭敬敬,是以很快便成為聖門水令令主,並且被拔擢任侍郎一職。
JZ※※※李楚楚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長長的吁了口氣。
邵元節看了金玄白一眼,問道:“李姑娘,貧道心裡有幾個疑問,不知道能不能請禰解釋?”
李楚楚恭聲道:“道長請說。”
邵元節道:“本明為了防止倭寇之侵擾,太祖時期便在沿海各處增造戰船,加強戍兵,並曾築有海上十六城,成祖時,更擒殺倭寇約二千之眾,自此倭患幾乎清除,想不到這些人又為患蓬萊,可是為何聖門從上到下,無人發現?這豈不是怪事嗎?”
李楚楚道:“東瀛倭人,容貌動作,和我們漢人沒有差別,從外貌上幾乎無法辨識,只要語言、飲食習慣能融入當地,便根本無人發現……”
她苦笑了一下,道:“故此東瀛忍者潛伏在蓬萊、方丈二島,達數十年之久,都沒被聖門高層發現,才有今日之患。”
金玄白想起服部玉子帶領數百名忍者,潛入大明皇朝,長達數年之久,也沒被人發現。
若非自己是火神大將之徒,只怕也不會打進他們的組織,被他們奉為少主。
由此可見,忍者隱匿潛藏的功夫,極為了得,伊賀流能融入當地社會,想必風魔流和南蠻流忍者也定然如此,當然難以被人發現。
他點了點頭,道:“這些忍者武功雖然不高,可是藏形隱跡的本領,倒是不差,聖門徒眾無法發現,也有其道理!”
邵元節看了金玄白一眼,也沒追問,繼續道:“李姑娘,既然風魔流的忍者,有這些本事,後來為何又會被發現呢?”
第二四三章
李楚楚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哪裡有人發現,還是後來李元霄接任聖門門主之後,倒行逆施,一再分裂聖門,並且扶持青黨徒眾,擊敗聖門藍黨,他的真面目才被揭露出來。”
“青黨?”邵元節訝道:“聖門又哪來一個青島?”
李楚楚道:“青黨的成立,還是最近十多年的事,不過,在此之前,這些人都是風魔流忍者所吸收的蓬萊當地的反抗份子,他們大部份都是聖門徒眾,小部份是從死亡島被釋放的人犯……”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這批人有九成都是蓬萊當地人,也就是南宋末年移民此地的泉州人和客家人,不過他們都自稱是蓬萊人,不認為自己是中原人士,至於其他一成的徒眾,則是曾遭到迫害的新移民。”
邵元節問道:“李姑娘,禰應該算是老移民還是新移民?”
李楚楚苦笑了一下,道:“我實在不知道該算是中原人還是蓬萊人?因為我出身在方丈島上,曾祖父是當年隨江清志聖尊抵達蓬萊的小兵,他是中原江浙人士,曾祖母卻是道地的方丈人。我父親後來娶了蓬萊女子為妻,生下我們了,所以我們也不知算是江浙人還是蓬萊人。”
邵元節想了一下,卻也沒有答案,搖了搖頭道:“按照積壓脈相承之理,禰們一家都應是浙江人,可是禰生長於蓬萊、方丈二地,也應算是蓬萊人……”
他笑了一下,道:“如果禰在中原嫁了個山東人,自此就應該是大明皇朝的山東人,禰生下的子女,也應是山東人。”
李楚楚道:“邵國師,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人人都如此想,就沒有紛爭了,可是蓬萊一地,這十多年來,為了認不認同蓬萊,誰才是愛蓬萊,到底誰是真正的蓬萊人,鬧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