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服部玉子抵禦不住那股凜冽的刀氣,雙足足底擦在席面上,連續退了三步,這才站穩腳步。
金玄白倏然發出一聲長笑,渾身強猛的氣勢—斂,走回刀架,將武士刀插入鞘中放好。
刀氣一失,室內的氣溫慢慢回暖,那十三、四個忍者如釋重負,可是儘管小腿肚仍在發抖,卻沒有一個人敢退下或坐下,仍然任由額上的汗流過面頰,落在已經溼了的衣襟上,依舊雙手持刀望著金玄白。
服部玉子也是香汗涔涔,她一覺身外壓力消失,立刻垂下長槍,跪倒在席榻之上,道:“少主神功無敵,玉子心悅誠服。”
金玄白望著那些持刀的忍者,道:“玉子,你手下的這些忍者果真連集賢堡訓練出來的鐵衛都不如,看來該好好的再加以訓練了。”
服部玉子見到那些忍者仍自握刀不放,於是她雙眼怒視,用東瀛話罵了幾句,頓時之間,只見那些忍者紛紛插刀入鞘,全都跪倒在地,以頭碰地,不敢抬頭。
金玄白問道:“玉子,你說什麼?”
服部玉子道:“玉子告訴他們,你是火神大將的唯一弟子,也是玉子的夫婿,所以他們都萬分驚駭的向你請罪。”
金玄白道:“他們盡忠職守,保護你的安全,何罪之有?玉子,你叫他們全都出去吧!我還有話跟你說。”
服部玉子道:“春子,你帶他們全都出去吧!在原位候命,然後你去辦你的事。”
田中春子應了一聲,跪在席上磕了個頭,那些忍者也都同樣的磕了個頭,這才全都循著原來的方向悄悄離去,頃刻之間便走得乾乾淨淨,連翻開的席榻也被蓋好,回覆原狀。
服部玉子把槍套蓋住槍尖,放回槍架,這才從懷裡掏出手絹拭去臉上的汗水,她跪坐在軟墊上,朝金玄白磕首道:“少主,賤妾孤陋寡聞,見識淺薄,想要以螢蟲之光和星月爭輝, 不智之舉,請少主原諒。”
金玄白笑道:“王子,你又何必說那麼多的客套話?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了。”
服部玉子道:“少主已經得到老主人的真傳,玉子今日一見,果真大開眼界,尚祈少主能夠將這種刀法傳授給那些忍者,提升他們的戰力,將來也好為少主效命,驅除東海海盜……”
金玄白略一沉吟,道:“好!我就傳他們每人三招刀法,不過你得答應我,要解散血影盟,不許再做那種殺手的工作了。”
服部玉子大喜,道:“是,玉子僅遵少主之命,這就派人去通知南京的中田千春子,要她解散血影盟,把忍者全都帶回蘇州來……”
金玄白問道:“你叫他們全到蘇州來做什麼?我傳授三招刀法,等到他們練熟了之後,再從裡面挑幾個到南京去就行了。”
“是!少主說的極是,”服部玉子站了起來,道:“少主,請你隨玉子到庭院去!”
……………………………………………………………………第七卷第 一 章
締結鴛盟金玄白背起槍袋,隨著服部玉子出了石屋,來到庭院之中,只見院中雜花生樹,綠竹修篁,草木假山,小池翠荷,全都是配合整個庭園的造景,疏落有致,遠近交疊,層次分明,讓人置身其中,會有一種恬靜悠閒之感。
顯然這一塊角落的造景,是從整個天香樓延伸過來的,雖然距離很遠,仍可隱約聽到樓中傳來的鼓瑟弄弦之聲。
金玄白打量了四周的環境,發現聽雨軒是在西北角的另一端,此刻自己置身是在東南一角,不遠處便是高聳的圍牆,牆邊古木森森,以太湖石築起的假山延伸而出,好大一片。
他微微一笑,道:“玉子,你手下這些忍者能利用不同的地形地貌,藏匿住自己,讓行蹤不致暴露,的確不錯,看來這就是忍者可以作為密探或殺手的原因。”
服部玉子道:“我們伊賀流有五隱五遁之術,令敵人難以察覺,可是……”
她的臉上泛起驚訝之色,問道:“少主,難道你已經發覺他們所藏的位置?”
金玄白點了點頭。
服部玉子不以為然地道:“少主,我不相信你能找到他們藏匿之處。”
金玄白展開神識,一路搜尋而出,立刻把四周五十尺之內的情況全都收攝心內,笑了笑道:“這四周五十尺內,藏匿了七十九名忍者……”
話未說完,服部玉子發出一聲驚呼,接著便聽到金玄白道:“樹上十七人,席榻下五人,石屋後四人,假山邊二十一人,竹林裡十五人……”
隨著他一路行去,那些用同樣顏色披風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