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忍住了笑,應了一聲,陪著薛婷婷、江鳳鳳二人,牽著薛士傑的手到路口去看官差了。
張永皺著眉頭看著這場鬧劇,問道:“諸葛明,這孩子是誰?怎麼這麼皮?”
諸葛明低聲道:“他是金大俠未來的小舅子,是青城派掌門薛逢春之子,頑皮透頂,連蔣兄都被他罵成馬面人,氣得半死!”
張永一陣怪笑,道:“這小子有意思,我喜歡,嘿嘿!真有個性。”
他的目光一閃,望向站立在一旁,老是瞅著自己的朱瑄瑄,低聲道:“諸葛明,那邊那個書生便是你說的湖廣安陸……”
朱瑄瑄走了過來,朝張永一揖道:“晚生湖廣安陸朱瑄,請問大人如何稱呼?”
張永笑道:“我姓張,和令尊是多年好友……”
朱瑄瑄臉色一變,道:“你認識家父?他老人家……”
張永臉色一沉,道:“今天是看在令尊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蘇州不下是你逗留的地方,還是趁早離開吧!”
朱瑄瑄心中忐忑不安,弄不清楚張永到底是否真的看穿自己的身分,還是純粹嚇唬自己而已,她定了定神,道:“大人所言,晚生實在不明白,尚請大人明言。”
張永冷冷一笑,道:“好!我就明天告訴你吧!今晚你老實點。”
朱瑄瑄見他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理睬自己,依照她的性子,平時早就一劍劈過去了,可是張永話中透露的玄機,以及他那陰柔怪異的行為和動作,使她想起了一些什麼,不敢大瞻放肆。
她默默地往旁邊行去,站在遠處凝望在低聲說話的張永和諸葛明兩人,然後又看看遠處水塘邊撈魚的朱天壽和蔣弘武,接著又將目光投放在分成兩排坐下的女樂師身上。
耳邊雖然響起悠揚的樂聲,可是她的思緒卻飛騰出千里之外,突然,她的腦中出弄一個意念:“太監,他是個太監!”
太監帶著大批的錦衣衛校尉到蘇州來是為什麼?那個跟金玄白稱兄道弟的朱大爺又是誰?
朱瑄瑄在剎那間想了許多,卻始終得下出—個答案,因為她無論如何都想不透朝中的太監,會跟武林中的高手走在—塊,並且還如此的熱絡。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她霍然醒來時,已看到金玄白和朱天壽等人興高采烈的從塘邊走了回來。
張永迎上前去,笑問道:“怎麼樣,誰贏了?”
朱天壽歡喜萬分的道:“當然是我——輸了,哈哈!金老弟真厲害,一個人跟我們三個人比,還贏了我們七條魚。”
張永笑道:“做生意你是高手,砍柴撈魚你可比不過人了,哈哈!這叫各有所長。”
諸葛明走了過去,道:“金老弟,魚簍給我,我拿到廚房去,叫他們儘快動手。”
金玄白見他已抓住魚簍,於是也不再客套,將手中的大魚簍交給了諸葛明,趙定基拿著個魚簍,也隨在諸葛明身後,而李強則單手拎著一竹籮的鴨蛋,帶著他們走進廚房。
這時,仇鉞端出兩隻大木盆,放在水缸邊,用水瓢舀好了水,端過來給金玄白和朱天壽洗手。
朱天壽見到仇鉞恭敬地稱呼金玄白為“師父”,感到非常訝異,金玄白解釋道:“我只傳了他三種槍法而已,並末收他為徒,他喜歡怎麼叫,就讓他叫吧!”
朱天壽多看了仇鉞兩眼,道:“嗯!這年輕人不錯,能得到你的垂愛,傳他三種槍法,也是他的造化。”
紫燕在朱天壽和金玄白比賽撈魚時,靜靜的坐在女樂師之中,拿出一隻小小的陶笛配合樂曲吹奏著,這時見到朱天壽抓完了魚,趕緊收好陶笛,走過來幫朱天壽擰手巾把子擦手。
朱天壽哈哈一笑,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道:“還是紫燕最體貼了。”
紫燕柔聲道:“朱大爺,是你疼我嘛!奴家當然體貼大爺羅!”
朱天壽道:“去!告訴樂師,奏點應景的曲子,你唱條好聽的歌給我聽,唱得好,有賞!唱不好,打屁股!”
紫燕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嗲膩的聲音,朝朱天壽拋了個媚眼,嫋嫋行去,跟女樂師的領班嘀咕了幾句,於是樂音一變,更顯柔細。
金玄白看到她那樣子,知道這個紫燕可能便是天香樓裡的名妓之一,絕下可能是服部玉子所裝扮的,不過他卻沒有把握服部玉子不在女樂師裡,只不過剛才看了兩三遞,都一直認不出來,所以乾脆不理了。
朱天壽見到金玄白洗好了手,拉著他往大桌行去,然後大聲道:“來!各位請坐下,我們一面喝酒,一面聽紫燕姑娘高歌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