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刀芒,將他全身罩住。
聶人遠連攻十二劍,劍劍相連,卻都是僅僅使出一半,便已變招,顯然金玄白刀式變幻,已將他後式全部都封住,逼得他無法使全。
可是就因為如此,他的劍路變化如電,招式華麗,劍氣縱橫,更顯得他高深的劍上造詣,使得旁觀者都看得眼花繚亂,讚歎不已。
只有少數的一流高手,像餘斷情、井六月、成洛君之流,才看出劍豪聶人遠每一招都受制於人,故此劍出六分,便逼得換招改式。
井胭脂擠在三樓的窗邊角落,一邊緊靠著井凝碧和曹雨珊,另一邊則靠在白髮道姑流雲和何玉馥身旁。
她聽到曹雨珊和何玉馥不時發出驚歎聲,眼看劍光滾動,似乎已將金玄白圍在劍幕裡,忍不住問道:“乾孃,這個姓聶的劍法真高,好像比我三叔還要厲害,禰看,金大哥會不會打贏?”
白髮道姑流雲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絲驚凜之色,道:“此人劍法博大精深,變幻莫測,堪稱武林中劍道高手,不過碰上金賢侄,還差了一籌。”
她轉首望向何玉馥,問道:“馥兒,金賢侄也太託大了,怎麼可以揚言在九招之內將他斬於刀下?”
何玉馥正和身邊的秋詩鳳談論著聶人遠劍法之奇奧,遠遠超過了她們所認識的武當三英之上。
她一聽到母親之言,道:“娘,禰放心好了,大哥一身修為已至天人之境,他既敢說出這句話,一定可以做得到。”
秋詩鳳也附和道:“伯母,禰放心啦!”
齊冰兒就靠在她的身邊,也插嘴道:“伯母,我大哥的武功修為絕對可以和劍神一拼,這傢伙的劍法固然高強,卻遠非大哥之敵!”
風漫雲和風漫雪就倚在齊冰兒身邊的欄杆上,她們聽了這句話,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風漫雲說道:“冰兒,不過剛才聽到劍魔井大俠大聲嚷嚷,說這聶人遠外號劍豪,須知此人名聲震動北京,被公認是北方第一劍法高手,禰金大哥固然武功非凡,可是要說在九招之內擊敗他,也未免太小視劍豪了!”
齊冰兒道:“師父,禰放心好了,我大哥自創的必殺九刀,有鬼神莫測之能,劍豪縱然劍法高強,也不是對手!”
風漫雪笑道:“冰兒,禰這是盲目的崇拜,呵!連我都看花了眼,我才不相信禰看得清楚。”
靠在她身邊的服部玉子笑道:“風阿姨,我們對相公都有強大的信心,認為他一定可以說到做到……”
這些女子在三樓窗邊議論紛紛之際,樓下傳來一陣轟聲大響,仔細聽去,正是有許多人喊道:“迎風一刀斬!”
服部玉子和站在旁邊的松島麗子探首俯望,只見那些黑衣忍者全都像是瘋了似的,高聲吶喊起來。
她們的目光一轉,果真看到金玄白斜舉大刀,擺出了迎風一刀斬的架勢。
這招刀法是忍者們所學的第一招必殺九刀,對他們來說,最少揮刀斬出超過三千次以上,故此每一個人都非常熟悉。
可是金玄白右手高舉大刀,左手撫在刀柄,姿勢雖然一樣,氣勢卻完全不同,招式要發未發之際,便有一種泰山即將傾倒的強大感覺浮現在每一個人的心裡。
劍豪聶人遠斜身而站,左手劍指一立,長劍直指金玄白,爍亮的劍刃微微顫動,泛起層層劍光。
隨著劍刃振動的幅度加大,他的腳下左右移走,眼中寒芒畢露,緊盯著對方,不敢眨動一下。
他身在局中,更能感受到那股巨大的壓力,這才要藉著移動腳步減輕壓力。
此刻,他的腦海中,無數的劍式流瀉而過,希望能從裡面找出一招有用的劍式出來,抵擋這招迎風一刀斬。
在經過和金玄白比拼過五招之後,他才深深的感受到對方縱然年紀和自己相仿,可是一身的內功修為,已遠遠超過自己十五年以上的努力。
尤其那刀法之變幻神奧莫測,隨著刀式執行,時而拙重,時而輕靈,時而又變為奇詭,讓人完全捉摸不定,無法預測刀勢落下的角度和方向。
聶人遠從來不知道有人手持大刀,竟會產生如此多的變化,在印象中,拼過的那五招,金玄白的刀有時不是刀,而是劍、槍、棍、矛、戟、鉤、鉞……他不敢置信,天下竟會有這種刀法,然而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如此,完全不容他懷疑。
他心中駭然忖道:“莫非這便是刀法中的極至,是師父以前所說的無上刀道嗎?”
心中意念電閃而過,只見金玄白斜跨一步,大喝一聲,揮刀劈了下去,剎那間異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