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代表服部半藏去談判,結果雙方一言不合,甲賀流忍者發動攻擊。
當時,九陽神君憑著一身武功,連殺十六名中忍,擊倒負傷的中忍還有二十一人,至於死傷的下忍,有一百餘人之多。
那種慘烈的戰況,此時回想起來,仍是歷歷在目,猶如昨日發生之事。
比起當年的九陽神君沈玉璞來,現在的金玄白,無論是功力、武技都要更勝數籌。
成洛君不敢想像那上百的鐵騎,若是將金玄白視為敵人,將會有什麼後果!
看著跪倒一地的伊賀流忍者,他忍不住暗忖道:“這些忍者若是練成了必殺九刀,回到東瀛,首先遭難的將是甲賀流忍者,除此之外,其他的忍者也難以在這種凌厲的刀法下繼續生存……”
他在胡思亂想之際,聽到金玄白沉聲道:“你們全都起來,趕快面對來敵。”
蹄聲有如密雷,已經到了三丈開外,可是金玄白的這句話清澈明朗,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百名忍者聽到命令,全都站了起來。
金玄白沒有回答這些忍者的要求,僅是冷冷的注視著那賓士而來的數百名騎士。
眼前的情景,和他剛剛出師,路過小鎮的情形相似,那時他手持一杆七龍槍,站在街心之上,面對著神刀門的數十名弟子,騎著駿馬,賓士而來。
可是情景縱然類似,心境已不相同。
那時,他抱著雀躍的心情,帶著齊冰兒,護著五湖鏢局的鏢師,剛剛踏出師門,然而此刻他似乎像一個歷盡滄桑的老人。
人雖未老,可是心境已老!
由於心境的轉變,觀看事物的角度不同,感受自然又有不同,想法也因而有別。
金玄白深吸口氣,想到自己從初出茅屋時的欣喜,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似乎幸運之神一直在照顧著他,其實打從十幾年前,自己便已陷入算計中。
而這個算計還是由槍神、鬼斧、大愚禪師、鐵冠道長四人設計出來的,怎不讓他不為之痛心?
想到這裡,一股鬱悶至極的情緒湧上心頭,他仰天長嘯一聲,面對那急奔而來的上百鐵騎,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都殺死,才能一洩心頭之恨。
隨著嘯聲震盪空際,他運起了九陽神功,向前揮出兩刀,強大無匹的刀氣,彷彿化為有形的水波,層層疊疊,翻翻滾滾的向前湧去。
紅光閃爍,璀璨絢麗,他那龐大的身軀似乎籠罩在一蓬巨大的火球裡,宛如一尊火神。
龍吟似的嘯聲剛一揚空散開,那急馳而來的馬群立刻發出一陣嘶鳴,紛紛人立而起。
縱然那些騎士騎術高明,可是面對這種突然的狀況發生,仍有不少人跌落下馬。
至於那些勒住韁繩,控制住坐騎不再驚慌的騎士,由於馬匹原地打轉,亂成一團,頓時又有好些人被馬蹄踢中,發出一連串的慘叫聲。
就在這時,水波似的刀氣彌散開去,四周的空氣瞬間降溫,隨著刀氣延伸,領先的五六匹人立而起的駿馬,立刻被刀氣所傷。
慘烈的馬嘶聲裡,數十道血箭從馬身迸射而出,當場便撲地不起,壓住了尚未站起的騎士。
金玄白大步向前,長刀一舉,高聲喝道:“你們全都給我下馬,不然一刀一個,斬殺無赦!”
那分列兩旁的一百名伊賀流忍者,眼看少主這種威勢,將之視為神人,個個精神抖擻,手持著雁翎刀,跟隨在金玄白身後,一步一趨的往前行去。
他們整齊的步伐,重重的跺在石板路上,發出擂鼓似的聲響,敲擊在每一個觀看者的心頭。
那些東海海盜和漕幫幫眾聽在耳裡,再一看到這種殺氣騰騰的樣子,個個心寒膽怯。
朱天壽儘管距離他們還有數丈之遠,也感到有些心驚膽跳,拉著邵元節的衣袖,低聲道:“邵道長,這些人練了必殺九刀之後,怎麼個個殺氣騰騰?如果朕的身邊,由這些人護衛,哪裡還怕劉賊派人暗算?”
邵元節臉色凜駭,點頭道:“這一百人比起錦衣衛一千人還抵用,看來以後內行廠的人員必須每個都修習必殺九刀,才能對付得了劉賊的手下。”
蔣弘武乾笑一聲,道:“國師說得極是!”
諸葛明附和道:“國師之言有理,內行廠只要有一千人練成了必殺九刀,便可將東、西二廠的反叛份子,全部壓制住,朱大爺的安全,定可保證毫無問題。”
他們才說了幾句話,陡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大喝,道:“老夫東海邊巨豪,來此拜訪碎碑手樓老爺子,因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