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花鈴把聶人遠闖進太白樓,輕薄歐陽念珏的事說了一遍。
何玉馥訝道:“這樣就算是失了貞操嗎?”
服部玉子和齊冰兒一起走了過來,聽到歐陽念珏就為了這件事,便哭成那副樣子,差點忍俊不住,笑了出來,兩人互望一眼,禁不住搖頭。
服部玉子走了過去,把歐陽念珏摟在懷中,對金玄白道:“相公,都是妾身的錯,沒能好好的教一教念珏妹妹,以致鬧出這場笑話。”
曹雨珊、井胭脂和井凝碧好奇的圍了過來,全都望著服部玉子,想要聽她說話。
服部玉子眼珠一轉,道:“禰們這幾個不懂事的丫頭,全都隨大姐過來,我們到屋裡去,讓姐姐我教禰們一些功夫!”
她摟著歐陽念珏,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止住了她的哭聲,然後轉身往屋裡而去。
何玉馥和秋詩鳳互望一眼,緊隨而去,曹雨珊、井胭脂、井凝碧三人紅著臉,也垂著頭隨行而去。
齊冰兒猶豫了一下,見到風漫雲和風漫雪望著自己,心裡一虛,也趕忙追了過去。
金玄白松了口氣,看到楚花鈴仍自站在原地,不禁好奇的問道:“花鈴,禰為何不去?
”
楚花鈴兩頰浮現紅暈,道:“我才不像你呢!連春宮畫都分不清楚,還要……”
金玄白想起自己在集寶齋裡初遇楚花鈴的情景,腦海之中浮現起仇十洲所繪的那捲四季行樂圖,不覺心中一蕩,伸出手去,抓住她的玉手,低聲道:“花鈴,禰老實招來,以前做千里無影的時候,看過多少對夫妻行房?”
楚花鈴眼中一陣迷離,望著他那輪廓分明的臉龐,羞紅著臉,低聲道:“以後再告訴你。”
金玄白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把她柔滑的玉手合在掌中,才發現手裡還拿著幾張銀票。
他把那幾張銀票一起交給楚花鈴,憐惜的道:“花鈴,以前讓禰受罪,今後我一定會讓禰幸福快樂。”
楚花鈴點了點頭,眼中已充盈著滿眶的淚水,想起那段做賊的日子,真是恍如南柯一夢。
金玄白看她熱淚盈眶,忙道:“花鈴,別哭,記住,禰以後便是侯爺夫人,怎麼可以隨便就掉眼淚?豈不是讓人笑話?”
他不這麼說還好,話一出口,反倒讓楚花鈴忍不住盈眶熱淚,開始啜泣起來,一時之間,讓他又慌了手足,不知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
他張目四望,發現偌大的天井裡,除了流雲和風氏姐妹之外,其他的人都隨著服部玉子走光了。
流雲痴痴的望著金玄白和楚花鈴,感懷身世,也忍不住熱淚盈眶,全身微微顫抖。
這個時候,她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只是一個被丈夫忽視的怨婦,看到這對幸福的人兒,怎不叫她觸景傷情?
至於風漫雲和風漫雪則是另有一番感受在心頭,想著逝去的青春,逝去的歲月,更覺心中空虛寂寥……這時,松島麗子領著兩個婢女穿過月洞門,叫道:“老夫人,少主,夫人,早飯好了,請你們進屋用餐。”
流雲抽出一條羅帕,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水,然後微笑道:“兩位妹妹,我們走吧!”
她這時突然領悟到一件事:人生無論是幸福還是痛苦,日子總是要過的。
以前所經歷的那些,都已過去,如今她要過另外一種日子,就從這個早晨開始吧!
第二八五章收購青樓
盛暑已至。
朱天壽鑑於天氣太熱,加上新成立的內行廠,需要訓練人員,擬定章程,製造符令等雜事,於是留在萬柳園裡,一直都沒有動身。
於是金玄白逼不得已,也只得留在萬柳園,住了下去,時間長達半個多月之久。
這段期間裡,曹大成先後來了三趟,除了帶來四名丫環供曹雨珊使喚之外,還帶來了三十副的麻雀牌,被服部玉子留下十副,其餘的都被朱天壽拿去了,故此八丈樓裡,整日都傳出嘩啦啦的洗牌聲。
張永結清了天香樓的帳,找來巡撫蔡大人支付了十二萬兩銀子,然後陪著臧賢所易容的朱壽,帶領一批法王、道長以及四百餘名錦衣衛,往北京而去。
他們這一行人在徐州停留了一夜,張永拿了封密令,欲回北京總領神機營,主要的目的是排除西廠的勢力,牢靠的掌握神機營。
金玄白並沒有參與他們的密令,其實就算參加,也摸不清楚朝廷裡的狀況。
他依據自己的承諾,上午督導諸位妻子練武,下午則任由她們連開數桌,搓牌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