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石袛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欲哭無淚,與此同時,在蓮花宮蓮花臺前的武林群雄也都紛紛驚呆了,佇立久之,紛紛激怒不已。
“我們殺了這個恩將仇報的傢伙,殺了他!”
“對,殺了他給夢遺大師報仇!”
“不錯,絕不能讓他過出此地,否則將為禍江湖!”
“還有,一定要逼迫他交出‘極樂符’這樣的禁止手段,然後毀了這麼害人不淺的東西!”
“對極,一定要毀了這種東西,否則終究是害人害己,甚至為禍江湖!”
一時間,場上群情激憤,氣勢洶洶,勢不可擋。
張道融雙目火赤,眼中霍地閃過一到駭人的冷芒,殺機狂熾。
蕭逸一見,心中一驚,擔心張道融會拿那邊的武林群雄出氣,以張道融的修為,一旦如此,群雄即便能擋住,也勢必會死傷慘重,為了避免殃及無辜,蕭逸立刻第一個從背上抽出了紫竹劍,大叫一聲道:“張道融,你給我償命來!”
一劍揮出,這下不啻火上澆油,張道融如今見夢遺大師已死,心中再無牽掛,立刻被激怒了,將幾十年的仇恨一下都發洩在了蕭逸身上,掌風如刀。
兩人這一打,群雄紛紛鼓臂呼叫,為蕭逸加油吶喊起來。
蕭逸見成功引火燒身,誘敵之計成功後,這時再也顧不得留手,立刻展開身法,運起自身所學,和對方硬碰硬地打了一回,拳掌相交,直震得蓮花臺前荷花激飛,鐵屑四散,聲勢駭人已極,結果到了八十招上,蕭逸裝作漸漸不敵的樣子,以上乘的輕功掠過群雄頭頂向外就逃。
這時,張道融已經成了一頭瘋掉的老虎,飛身死追不放,加上他本來輕攻就高得很,立刻越過群雄就追,背後只留下蕭逸一句話:“諸位保護好夢遺大師的法體!”
他說完之後,一意往山下跑,結果兩人一前一後,如兩隻展翅的大鵬鳥,飛身掠下了玉女峰,一直向西掠了兩百里的一片樹林,蕭逸方才停下。
不足片刻,張道融也趕了過來,這時他已稍轉過來少許,見蕭逸忽然駐足橫劍,當下飄掠過來,目射驚人的冷電,瞪著這個年輕人,道:“你不是很能跑了,為什麼停下!”
蕭逸望了他一眼,忽然將劍收起,神情黯然地道:“你走吧,如今玉女峰的那些武林群雄再也難以追上,夢遺大師已經去世,正如大師所說,如今他已與你融為一體,我不想看著你也死在亂刃之下,也不想辜負夢遺大師的期望,你走吧!”
張道融為之一愣,繼而又冷酷地說道:“我用不著你這麼好心,你不是要給夢遺大師報仇麼,拔出你的劍!”
蕭逸沒有理他,竟然收劍轉身,就待離去。
張道融冷笑道:“你不出手是麼,那你就發個誓,保證我說了後面的事,你也不出手!”
蕭逸停下了,卻沒有回頭。
張道融道:“你難道就不想從我這裡得到一些訊息麼?譬如石袛的情報,譬如‘極樂符’的解決辦法?要知道那群武林群雄可都等著呢,你就這樣就了,回去怎麼交代?”
蕭逸渾身一震,驀地勃然變色,轉過身來,劍眉一剔,雙目沉冷地註定張道融,道:“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極樂符’的解法是不是該告訴我了?”
張道融看了他的神色,不禁得意地一真陣狂笑,美態盡失,笑著笑著,雙目轉冷,到最後竟然是一片威煞懾人的冷笑,令人毛骨悚然,忽然一頓,道:“休想!就讓那些傢伙去死吧,一群螻蟻而已,死活與我何干?”
蕭逸震驚了,憤怒了,張道融一句話,讓他剛平定未久的心清,立即又起波濤,被拋入了憤怒、仇恨的情緒當中,蕭逸心中一陣刺痛,目眥欲裂,雙目火赤,大喝一聲,按劍質問道:“你……你到現在還不能體悟夢遺大師的一片苦心麼?你不要逼我動手!”
“哈哈!那個老和尚以為融為一體後,就能壓制我了麼,他永遠不知道在我在這些年成長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一道善念的靈性之光就想要壓制我,真是天真!也真可笑!”
蕭逸渾身顫抖,他此時若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情況,那他才是真傻了,心底泛起了一片寒戰和憤怒,厲聲道:“張道融,這麼說你之前一直是在偽裝的了,虧得夢遺大師為了你已經身死魂滅……”
“你不要再提那個人了!”張道融突然聲撕力竭地暴喝道:“都是因為他,他毀了我一輩子,我本來在五斗米教過得輕鬆自在,可是因為他的好勝之心,我家毀人亡,最重要的是我時不時被他的惡念所佔,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