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車上馬,直驅義陽王石鑑的在王城的府邸。
馬行漸行漸遠,不足盞茶之功,車駕便西行到了一座府邸,此府南臨御道,坐北向南,非常寬大。遠遠觀去但見高庭大院,玉牆朱門,門首兩旁早掛滿了九龍七鳳碧華燈,門額翹懸一匾,上書“義陽王府”幾個大字,氣派不凡。
這刻,那朱漆大門已然敞開,門首早有兩列十名樣貌端正的男女恭候兩旁,眾人見到石閔駕到,幾個男僕上前伺候車馬,女侍襝衽恭迎。石閔下了馬車,逕自率著諸人振衣直入。
一行諸人穿過疊門重院,終至一院,十丈外便聞到歌樂之聲,抬頭一看,但見院中一座三層大閣面對一座高軒拔空而起,燈火輝煌,閣中早已人影綽綽。
石閔剛剛行到,義陽王石鑑早長笑著迎了下來,一干幕中武者紛紛上前見禮,石鑑擺了擺手,大笑著攜了石閔的手直上閣樓。
但見此閣中出人意料的寬闊,四周俱有齊腰高的雕欄玉砌,刻下閣內早於東、西、北三面設了三排宴席,前面各設一席,乃為趙王石遵、義陽王石鑑自己以及石閔三人所備。
北面正中之位,當然為趙王石遵所備,而三排定是為三人幕下諸多武者準備的,其間早置下美酒佳餚。只留下中間一片寬敞的空地,不用說定是預留比武所用。
兩人甫一入閣,頓時便聽到一聲豪氣干雲的長笑,迎面正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鼎勝之人,但見此人五官精悍,雙目熠熠,頜下長著三寸來長的鬍鬚,身上乾淨利索,自有一股威嚴。
此人一起,他身後十來個武者俱隨而起,義陽王石鑑與石閔兩人見了此人,俱行禮口稱“大王”,不用問,此人必是趙國新任大王石遵無疑。
石遵笑著擺手道:“兩位不用多禮,今日名為賞花品劍,為何那曲婉婷還未到?”
石鑑看了石閔一眼,一笑謂石遵道:“大王不必擔心,你我且先入座,稍待片刻自有下文。”
言畢延請石閔及其門客西廂入座,當下一干人紛紛入座,旗幟分明各居一方,石遵身份最高,居於正中,三府門客見主上落座,紛紛法隨依次坐下。
這時正是明月臨閣,流光徘徊,義陽王石鑑舉手擊掌三聲,二閣頓時歌樂聲起,隨著樂聲,下面湧上來十個衣著款款、秀美不凡的少女上來,但見她們個個環佩翩翩,香風襲襲,踏樂姍姍而行,若穿花的彩蝶,棚棚而飛,舞態徘徊,一段稚子舞跳的煞是好看。
三府門下的幕客大多乃是習武之人,平素為求術業精進,很少參加這種場面,如今閣內香風嫋嫋,花貌盈盈,眾人但覺桃紅柳綠,婀娜多姿,只覺得看花了眼。
第四七七章 趙王石遵
石閔看了石鑑一眼,兩人目光齊齊投向了石遵,但見他眼光留戀於群美之間猶顯不足,這副神態倒是讓兩人相視一笑,縱目四覽,發現場中的武者大多目光留戀,只有十多個超一流武者巋然不動。
其中有石閔幕下的董閏、周成和蘇彥三人,石鑑幕下的張才、李松與包俊傑三人,而另外五人,俱在石遵身後,這五人相貌各異,如果蕭逸在這裡,一定會發現其中四人很是熟悉。
其中一個淨面無須,手搖摺扇,卻是晉國士人的打扮,想來定然是個文人。
這些人目無旁視,雖然注目場中,但目光卻並未隨著那些女子的舞步移動分毫,顯然並未真正放心其間。
趙國早有傳聞,說石遵早已重組四大護法,原羽林衛統領令狐絕親自出任四大護法之一,鬼影、天醜老怪、八苦老人三人身份雖然沒變,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三人的身份要低上一籌。
不過即便這樣,相對於其他人,四大護法也端的是厲害無比,而且今日也都來到了場內。
一番歌舞已畢,這些少女盡皆退下,石遵嘆道:“俱說三哥門下武者多如過江之鯽,美女千嬌百媚,但依我看,武者如何咱先不說,而三哥府中的愛姬何止是百媚?”
石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笑道:“叫九弟見笑了。三哥平日最喜結交義士,顧賞名花,有道是生死有定,不可預定,與其苦心綢繆,不如及時行樂的好,今日天氣清朗,花好月圓,正當開筵坐花,飛觴醉月,而且……”
石鑑意氣自若地微微一笑,一頓複道:“我們今日既是為拈花品劍,自當先讓諸位,還有曲姑娘鑑賞一下我與的名花。”
“曲婉婷姑娘?”他話猶未畢,場中眾多武者早已交頭接耳,甚至連石遵也未能例外。石遵四下掃了一眼,大為驚訝地問石鑑道:“三哥,你說要曲姑娘品鑑,可她如今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