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她笑起來真的很美,但可惜蕭逸心不在此罷了。一直到謝千里回來時,她已為蕭逸又讀了羯族的兩卷古書,她自己也獲益匪淺。
謝千里一回來,看到紫柯的模樣,頓時有些目不轉睛了。蕭逸或許覺著她累了,當下要她收卷歇息,但紫柯知道蕭逸意猶未盡,雖然短短的相處,她便被他的胸懷和見識所折服,知他乃是個愛書之人,妙目霎了一霎還要讀。
但蕭逸卻執意不再讀了,她只好感激一笑,轉過嬌軀告辭回去。
謝千里卻突然攔住了她,疑道:“紫柯姐姐,你好像一直沒有看到我一樣,你怎麼變美了,我記得方才出去的時候,你好像還不是這個樣子啊!”
他哺喃了半晌,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紫柯卻有些嗔怒,一整嬌靨,嬌聲說道:“你怎麼亂叫人姐姐,我可沒你這樣一個弟弟,整日遊手好閒的……”
一言甫畢,輕蹙雙眉便出了兩人的精舍。倒是謝千里怔了半晌,方自語地道:“古人常說‘三步之內必有芳草’,看來真的有些道理……”話未說完,眼睛早瞪得圓圓的。
晚膳後,謝千里談起了今日上街,卻遇到了件熱鬧事。
原來,今日他上街兜了幾圈,心裡很想去赴曲婉婷的佳人之約,但一想到蕭逸的警告,只好替那曲婉婷暗叫僥倖,心道這次先放過你,以後一定讓你看到我這個英俊不凡瀟灑不羈的少俠的本事。
他本來打算到“天上人間”去看看舞樂,結果在路上正好碰到琥珀和一幫手下,正要躲開她,誰知那琥珀的眼力賊尖,一眼便看到他,上去將他團團圍住。
謝千里費盡了機巧死皮賴臉之能事,才免去了一場一對多的車輪大戰,結果琥珀採納了他以文比代替武比的建議。
琥珀郡主頗感好奇,很想知道他如何比法,謝千里本來打算趁機溜走,誰知琥珀滿懷熱忱地命四個手下將他架到了一家酒樓,說是要與他好好斟酌斟酌,到底如何比試,謝千里暗暗叫苦不疊。
一進酒樓,他便發現劍狂正和一個少年分別佔了一副桌子對坐,整個酒樓瀰漫著一股一觸及發的戰意。
這少年身穿白衣,有著一頭與年紀不相符的白髮,眉毛亦根根發白,雙顴額高聳,容貌冷峻而肅殺,肌膚簡直就像是死魚肉似的,一絲血色也無。
那嘴唇亦不例外,猶如冰封過一樣,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鉛白色,特別是他那雙眼睛,雙眼睛狹而長,眼珠竟然是白色的,而眼白卻是黑色,像是冰石一樣,彷佛已經凍結。但他眼神中的透出的殺氣一直繞在劍狂周身,令四周的武者連大氣也不敢喘。
劍狂只是兀自喝酒,結果有幾個江湖中人,實在看不慣那少年的桀傲不遜,其中有一名武者以請酒為名想挫一挫他的銳氣,誰知他才說了一句:“這位朋友……”
話音未落,那少年按劍的手不見動彈,一道白光一閃而逝,那人連痛還沒感覺到,閉著的嘴中溢位了很多鮮血,過了片刻,他才哇地一聲噴出一口血肉。
原來那少年在他閉嘴的一瞬間,便一劍透過他的雙唇,將其的舌頭割破,而雙唇一點不傷,其劍術實在精妙絕倫,將那群武者嚇得抬著那人便灰溜溜地走了,那少年只說了一句:“我不是你的朋友。”
後來,他和劍狂提酒出去,說是要到城外比劍。謝千里也趁琥珀郡主不留神跑了回來。
蕭逸聽完謝千里所說,不禁對這個少年很好奇,要知道以他上次看劍狂半步先天的修為,什麼樣的少年竟然這麼有自信對付他?兩人一直談到酉、戌之交,紫柯為他們沏了兩杯茶也退去休息。
這夜亥牌時分,謝千里夜間出恭,看見蕭逸還坐著似睡非睡,像是在想些什麼。
謝千里看他想得出神,便沒打擾他,出去溜答了一會兒,便折了回來,誰知剛到廊頭,他神意驚遽地猛然沁出一身冷汗,瞠目驚呆了,靜靜立在廊中一動也不敢動,目光中卻透著一股深深的恐懼……
第四八四章 玉璧之禍
原來在謝千里前面,正是他與蕭逸的房舍,南窗卻已經敞開,裡面依然跳動著燈光,蕭逸伏在案上,似是已經睡著,朦朧的燈光穿過飄緲的夜嵐,正射到此窗對面的屋脊上,而謝千里的目光也正驚懾地望向此處。
但見其上立著一個銀衣人,全身批著長褂,分不清男女,恍恍惚惚之中,好似有一雙令人顫慄的眼睛,這雙眼斜向上挑,眼光精爍,如精靈一般,透著魔鬼似的詭異,正是這雙眼,再一動不動地盯著對面的蕭逸看過不停。
直到謝千里突然出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