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頭和徐達起身幫我把行李提進去,我看到了我的床——已經被他們的東西佔領得凌凌亂亂。我總算在這個城市裡有了一個安身之所,雖然只是一張床,只是一張嚴格意義上講並不屬於我的床,但是我還是感到了心滿意足。
鍋頭遞給我一根中南海,我掏出自己兜裡的紅將,我們極不好意思地互相抽了對方的煙。後來我很少抽過他的中南海,他也很少抽過我的紅將。
報到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和鍋頭、徐達、段方傑來到學校旁邊的小酒館,點上幾個菜喝起酒來。這樣的生活一直延續到大學畢業前的那天晚上,我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不知道在我們的酒桌上增添了多少男人,又減去了多少女人,唯一沒有變化的,還是我們四個。
4、蒼井空
一個陪我們喝了三年酒的哥們隻身去了日本繼續深造,三個月後發回來一張照片,他和一個極像蒼井空的日本女人摟抱在一起,曖昧至極。“這不是蒼井空嗎?”鍋頭說。
哥們回通道:“這是我新女友。”
我們一陣歡呼,祝賀他順利將日本女人拿下,並鼓勵他再接再厲,多日幾個松島楓蒼井空,為咱們中華民族出口惡氣。“你最起碼日四個吧,幫我們四個人一人日一個。”鍋頭說。
還有一個哥們僅僅只和我們喝了兩年酒,就在大三那年去世了。那年開學後,他遲遲不來學校,我們以為他找地方實習去了,但是最後我們迎來的是他的哥哥,哥哥走進那哥們的宿舍,流著眼淚收拾東西,我們才知道那個人已經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那幾天,整個宿舍樓、整個文學院都瀰漫著一股漫長的哀愁,我們和他哥哥一起,把他的衣服、書抬到學校旁邊的山上燒掉。看著熊熊烈火燃燒,每個人都哭了,死亡從來沒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