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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使過能力,胸腹之間煩悶欲惡。朱靖知他吃力,幾次要下來,侯雪城都不去理會。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朱靖想起情同兄弟的燕野之死,心中十分傷懷。侯雪城知他難過,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朱靖。”侯雪城說,“一直以來,我住在冰山那座城中,地位尊崇,武功高絕,讀書習武,也沒費過勁。”
他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到傲神宮第五年,師父便已將宮主之位傳承給了我。”
朱靖靜靜聽著,“所以你從沒煩心之事,也從不須理會那些塵囂,對所有事情也都沒有興致,因為你本就擁有了一切。”
侯雪城埋著頭苦走。“擁有一切?我並不在乎是否擁有。得到那些,我也不很開心,失去那些,我也不很傷心。並不是因為我得來容易,才不去在乎,而是因為那些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想要的是什麼呢?我可也想不出來。”
朱靖沒有回答,侯雪城有些納罕,回頭一看,朱靖竟已經昏睡過去。
侯雪城知他傷勢很重,必須儘快替他治療才行。天已經快黑盡,若不能在夜幕來臨之前找到休憩之處,在這樣的野外,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將會非常危險。
侯雪城加快腳步,忽然感到臉上溼涼,原來天上竟已開始滴雨。雨勢忽然之間就轉大,嘩啦啦的擊打在兩人身上,頃刻間便已將兩人淋得溼透。
侯雪城扛著朱靖,艱難的在雨中行進,他額角不斷冒出汗水,夾雜著落在他臉上的雨水,一起匯流到脖頸,與溼搭搭的髮絲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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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擔心朱靖傷勢太重,一步一步在泥濘中堅持行走,不知是否走的急了,竟然一跤跌在路旁的泥溝之中,頃刻間兩人都成為泥人。
侯雪城此生從無如此狼狽過,更無如此髒汙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