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鮮血迸飛。
刀客料想中刀到手斷的情景沒有發生,這一刀雖將無名的手掌中劃出一條巨大血口,卻也被無名將鋼刀緊緊抓住。
刀客確實是個高手,雖大出意外,卻立刻運勁振刀,即使不能砍斷無名的手,也要將刀奪出。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然而無名比他更快,在他運勁振刀的同時,無名已貼近身來,眨眼間三拳四腳同時攻出。
眼睜睜看著無名動作奇快無比的近了身,刀客萬不得已的情形下做出了最為正確的決定——棄刀!身形微挫,左拳右掌架了上去。
直到此時,其餘青龍幫大漢的刀才劈到。
無名身如靈猿,靈巧滑開,將手中刀扔向身後的同時又在刀縫之間闖入,直撲那刀客,他曉得這人的利害,若非方才對手料敵不足與自己硬拼了那一招,自己未必能於五十招內收拾下他。若被他緩過一口氣來,自己等人便再也休想闖出重圍。
程懷寶一直緊跟在無名身後,只見寒光一閃,心中一喜,伸手接住才發現竟是一柄大刀,雖不趁手卻也沒有辦法,一提腹內真氣,刀使劍招,太虛劍法中十二式攻招傾瀉而出,灑向出招攻向無名的青龍幫大漢。
鮮血狂飆,兩人中刀倒地。
再說無名,有程懷寶為他擋住身後,他得以放開手腳衝擊面前的敵人。
他根本豪不防守,全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出招間七分攻勢全對向那個刀客。
大凡練兵器的武人,由於全部精力皆放在了兵刃之上,拳腳功夫便不可避免的被忽略了,這是武人的通病,刀客也不例外。
被無名打得全無還手之力的刀客,只得不停後退,眼見這兇悍至極的小子在攻擊自己的同時已三拳兩腳打飛了五個屬下,心中的這份窩囊就別提了,偏偏不敢有半絲分心,他知道,憑對手生接自己一刀而不斷的鐵手,哪怕捱上一下,最輕也是筋斷骨折。
事先他怎地也沒料到對手竟是如此強悍,比幫主龍王陳誠也毫不稍弱。
就在無名勇不可擋,眼見就要衝出重圍的當口,突然一條人影自道邊房上飛躍而下,一道寒光似電,直撲無名面門。
無名雖兇悍彪勇,終究搏鬥經驗不足,尤其是從未應對過這等群毆的狀況,被四周叫囂的喊殺聲影響了靈敏的耳目,待得寒光已近在咫尺這才看到,無奈之下,被迫的身形一頓。
就在這時,程懷寶自後面突然殺到,手中那柄大刀帶著一股威猛無匹的勁氣,直刺偷襲無名那個高手。
那高手手中使得是兩隻峨嵋刺,這玩意乃是水中豪傑最喜使用的傢伙,水中兵刃之祖。
眼見程懷寶這一刀著實厲害,使峨嵋刺的高手並不硬接,他的身法古怪的有如泥鰍一般,身形怪異一繞,已滑出三尺。
此時變成了程懷寶在前打頭陣,面對前左右三方重壓,他右臂一揮,長刀揮灑出一圈刀芒,先後掃中四柄大刀。一來他手中長刀鋼質遠好於普通大刀,二來刀上所運的乃是無堅不摧的玄青神功無上太清罡氣。火花與血花交相輝映,四刀全折,四人盡亡。
程懷寶對自己這一刀之威頗為自得,大叫一聲,長刀一閃,身隨刀進,向前衝去。
無名緊跟在後,手抓腳踢,空中飛起數個口噴鮮血的大漢。
突然,背後的鐘老爹身子一顫,悶哼一聲,無名驚道:“老爹你沒事吧。”
鍾老爹聲音微顫道:“沒事,無名你莫要管我。”
無名知道老爹肯定是受了傷,一股怒焰自心頭躥起,他身上十餘處刀傷加在一起也沒老爹這一聲悶哼更令他暴躁,彷彿間,他又回到了那不幸的童年,身周的大漢便是童年時欺負他的那些大孩子,凜冽炙熱的狂暴殺氣自他身上噴湧而出,殺!他心中只有這個字!
左首刀風呼嘯,一大漢揮刀劈來。
無名左拳將刀打飛,右手抓住這大漢的手臂,運力揮起,諾大一個大漢在他手上彷彿揮舞一根稻草一般,瞬間掃倒了一群人。
幾個持刀大漢慌亂間下意識的伸刀去擋,一陣“噼啪噗噗”之聲後,血霧漫天,大漢口中發出那變了調的尖銳叫聲嘎然而止。
無名兇性大發,手中大漢又揮了兩下,隨手扔向人叢,砸倒了一片,又劈手抓來一人,故技重施,掄圓了掃向人群。
圍在周圍的皆是刀頭舔血的殘暴之徒,稱得上各個都是殺人的行家,可見識了無名這等恐怖血腥的手段後,恐懼似瘟疫般在眾人心頭蔓延。
渾身浴血的無名,面目分外猙獰,周身上下散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