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的存在,都只會秘而不宣,暗中圖謀,怎會弄成現在這副漫天風雨的情形?”
譚菲雅那睿智的眸中異彩一閃,臻首微點道:“無盟主目光精到,比之那些所謂的名門高士可強了百倍。”
徐文卿嬌軀一振,不禁記起了昨天與林老爹說話時,受無名與程懷寶的啟發下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驚道:“園主的意思是……”後面的猜測實在太過可怕,話到嘴邊她竟猶豫了。
譚菲雅將目光轉向徐文卿,點頭道:“文卿猜得沒錯,這張藏寶圖只怕是一個針對整個江湖的驚天陰謀。”
徐文卿俏臉之上滿是震驚與不能置信的神情,甚至聲音都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園主您能肯定嗎?”不是她不相信譚菲雅的判斷,實在是這個資訊太過驚人,難道才平靜了十一年的江湖又要大亂將生?
譚菲雅苦笑道:“本座也不願相信這個判斷,但是有幾個疑點實在無法令本座釋懷。”
她頓了頓又道:“方才無名所說的便是其一。另外還有一個疑點更加明顯,關於這張藏寶圖的訊息傳播的也未免太快了一點。
這隻有一個解釋,有人在故意散播這訊息。
雖然對方的手法很隱蔽,訊息也為逐站式按距離向四方傳播,但仍留下一個破綻。
根據本座對各府各州上交的情報分析所得,以襄陽為中心,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第一個波次的傳播速度幾乎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同等距離的幾個方向的府縣幾乎同時流傳起這個訊息,前後差距都在兩天以內,從中不難看出其中的脈絡聯絡。
我想這是幕後主謀無意中的一個疏失。”
聽譚菲雅如此一說,徐文卿哪還有半點懷疑,似提問又似自語道:“如此龐大的計劃,如此周詳的安排,幕後主謀定是一個龐大的組織才行,是哪個呢?”
譚菲雅平靜道:“文卿將問題想複雜了。”
徐文卿玉面一肅,恭聲道:“請園主指教。”
譚菲雅道:“幕後主謀不外乎兩個範疇,敵人與友人。”
“敵人?友人?”徐文卿奇怪的重複著,很明顯她的腦子沒有轉過這個彎來。
無名在一旁冷不丁道:“敵人是不是指魔門?友人應該就是三教五門了。”他的思想簡單至極,不似徐文卿般被眾多考慮干擾,反而輕易說出了答案。
譚菲雅顯然有些意外,沒料到看似單純質樸的無名竟然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點點頭道:“無盟主果然厲害,一語中的,本座佩服。魔門於十一年前慘敗,魔尊陸天涯被逍遙仙師誅殺,各大門派都以為魔門再不足懼了,天下太平了。
哼!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魔門這等與正道諸派爭鬥千年不滅的龐大組織?難道死了一個陸天涯便萬事大吉了?誰敢說這十年間魔門不能再出一個甚至幾個陸天涯來。”
徐文卿自然曉得園主這話絕非危言聳聽,可惜現在正道中人皆已被十一年前那場大勝衝昏了頭腦,各個皆以除魔衛道的大英雄自詡,哪還有當年的半分謹慎。
無名沒耐煩聽譚菲雅說這些,忍不住插口問道:“既然你已看出背後的陰謀,為何還要帶著這許多人馬趕到襄陽?”
譚菲雅毫不在意無名的無禮,素雅玉面上現出一絲苦笑道:“全江湖的勢力都趕到了襄陽,若只有律青園不來,別人會如何想?”
無名默然,譚菲雅這話中的內容太過紛繁複雜,牽扯的東西太多,他簡單的頭腦自然便有些不夠用了。
譚菲雅卻以為無名的沉默是聽懂了的表現,又道:“所以即使明明曉得整件事情是個巨大的陰謀,我也只好帶著人馬前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突然生出的感慨讓譚菲雅說出了最後那句江湖人使用頻率最高的名言來,她卻未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已隨著無名的口吻你我相稱了,兩人間的距離無形中拉近了許多。
徐文卿道:“園主這些話與什麼人說起過?”
譚菲雅平靜道:“只說給了你們二人聽。”
徐文卿與無名大驚,怎都沒想到竟會如此,無名納悶道:“為何只說給我們聽?”
譚菲雅睿智的明眸掃過無名憨厚的臉龐,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傷感神色,音轉低沉道:“方才我已說過了,主謀除了魔門外,也不排除是三教五門中某一勢力所為。可嘆啊!自魔門銷聲匿跡後,我們這些曾經的盟友這十多年來勾心鬥角、明爭暗鬥,彼此間再無絲毫信任可言。
無論玄青觀、聖人谷還是雙刀門,皆懷著號令江湖的野心。他們自然也有實行這場陰謀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