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趙志南道:“回稟盟主,若要練至實戰之中百發百中,最少也要十年苦功。”
無名與程懷寶盡皆啞然,十年苦功?那豈不是同練武一樣?
看來事情並非如他們兄弟想象中那麼簡單。
趙志南有些納悶的問道:“盟主、寶爺怎的忽然問起這事來?”
程懷寶有些喪氣道:“我們面對的敵人實力雄厚,高手眾多,所以我與無名想能不能找一條簡單獲勝的捷徑,看來指望火統與弓弩是沒戲了。”
趙志南恍然的點點頭,隨即信心十足道:“這個請盟主與寶爺放心,只要給卑職足夠人手,卑職保證在一年之內訓練出一支可堪大用的人馬。”
程懷寶興奮道:“太好了,人手我們有的是,如此便看老趙你的了。”
無名則又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趙堂主可曉得哪裡可以弄到火統以及強弓勁弩?”
這個問題顯然令趙志南有些為難,他蹙眉道:“大明軍械管制最嚴,火統與強弓勁弩這類利器,根本沒得買。”
程懷寶噗嗤一笑道:“買?老趙你莫不是開玩笑?他就是有的賣,寶爺我還不願意花那個冤枉錢哩?”
自於指揮使被冤發配,趙志南便已對大明皇帝徹底死了心,因此這時聽了程懷寶這大逆不道之言,心中只有佩服,佩服他的膽大包天,連大明軍械的主意也敢打。
思索片刻,趙志南道:“依照大明軍制,各地屯軍皆有軍械庫營,平日裡衛軍耕作時,所有兵器盡皆收在庫營之中。
無名與程懷寶對視一眼,默契十足的異口同聲道:“距離這裡最近的軍械庫營在哪裡?”
程懷寶號稱無法無天,無知無畏更沒有任何顧忌的無名比起他來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子才不管搶劫軍械庫營是何等的大逆不道之事。
十五日後,一夥窮兇極惡的蒙面匪徒襲擊了駐紮在荊州府的衛軍軍械庫,守備軍械庫的兩百多官兵盡被打昏,弓弩火統丟失無數,甚至連攻城的鳥炮皆被搶走了三門。
發生瞭如此驚天大案,荊州衛所卻出人意料的採取了粉飾太平的處理手段,既未張榜緝拿強盜,也未派出偵騎四處搜尋強盜的蹤影,最後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不了了之了,
皆因若是呈報上去,荊州衛所從上到下都要倒黴,因此上至將軍,下至士卒盡皆默契的很,眾志成城的將這件大明皇朝定鼎以來最為瘋狂的驚天大案掩蓋了下來。
所謂有什麼樣的皇帝,就有什麼樣的大臣,忠臣已快叫皇帝殺光了,能留下性命的,除了結黨營私的權奸與趨炎附勢的小人,便是得過且過的昏臣庸吏。
因此即使日後此事走漏出去,也不用怕,往上面送上一份重禮,一切盡皆擺平。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錢是好東西,若能瞞下來,何必平白送與別人。
大明朝的軍隊由於耕田多過練兵,雖然如此一來省下一筆天文數字的糧餉,卻造成軍力大衰。把守軍械庫的兵卒莫說同無名與程懷寶這等一流以上的高手比較,便是與鐵血神武營的一眾鐵漢們比起來,也如小雞與猛虎般的天大差距。
無名與程懷寶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小子帶頭,趙志南這個新任落雷堂堂主領著一群兇悍若虎的老兄弟,大白天便囂張到極點的襲擊了荊州府軍械營庫,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便將所有守庫兵卒打昏。
面對軍械庫大門上五斤重的大將軍鎖,傷勢盡愈的程懷寶氣吞河山的大喝一聲,運足了無上太清罡氣後威猛無匹的一刀,將之劈成了碎片。
那股睥睨天下的威霸氣勢,登時引得趙志南為首的一眾原鐵血神武營的鐵漢們一片崇敬的目光。
英雄,永遠只尊敬比自己更強的人。
無名自然不會去與程懷寶爭著出風頭,望著好兄弟天神一般壓倒一切的無疇威勢,無名的眼中盡是笑意。
小寶既然愛耍寶,便由得他吧。
以程懷寶那等超級貪婪的性格,雖然他們只有二十輛大車,但他卻想將整座軍械營中三個大庫盡皆搬空。
眼見二十輛大車皆已被沉重的軍械壓得嘎喳作響,彷彿隨時可能散架似的,而那邊廂程懷寶還在不停的吆喝兄弟們玩命往車上堆小山,趙志南除了苦笑,實在不曉得該怎麼做?
他想不通寶爺搶來這麼多軍械做什麼?這二十輛大車上的弓弩箭矢與火統火藥鉛丸,足以裝備一隻五百人的軍隊,難不成寶爺想造反?
闖蕩江湖似乎用不著這麼誇張吧?
鐵血神武營乃是大明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