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異樣神情。
終於又出現了……
白魅。
或許時間真的能夠令人遺忘,曾經令無名魂牽夢繫的那個絕美的白色身影已經許久沒有浮上無名的心頭了。
然而當無名再次聽到她的訊息時,那發自心底的悸動卻明明白白的表明,白魅始終佔據在他的心中,從未消失過。
一股衝動在無名的心中竄起,他想見她,他想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
而令無名無比激動的,是如月後面的話,在追查雪羅剎之前的行蹤時發覺,她是從西安府出現,一路吃霸王餐來到南陽,與人對話從來只有三個字。
“他在哪?”
冥冥之中,無名有一種感覺……
她在尋他。
這種感覺令無名幾乎不能自制,瘋狂的想去尋到她,擁住她,再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無名的眸心之中漸漸有了焦距,緩緩點頭道:“我在想她這次忽然出現,並且如此公開的大開殺戒,這其中可有什麼咱們所不曉得的內幕。”
程懷寶顯然不信無名的話,撇撇嘴道:“你這木頭也學會了不老實,想美人妖怪就想吧,有什麼不好意思地,還假模假式的想什麼內幕?”
無名沒好氣地瞪了程懷寶一眼道:“我確是很想她,但我也確實在想內幕。小寶不覺得奇怪嗎?若白魅是受陸天祺的控制,為何會在這等情形下忽然現身江湖大開殺戒?現如今的江湖形勢正是對陸天祺最有利的,而白魅的出現,極有可能轉移三教四門的注意力,使得本已緊張的江湖形勢緩和下來。”
程懷寶眉頭一蹙道:“木頭這麼一說,似乎也有些道理。孃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白魅不是陸天祺的人?”
無名搖搖頭道:“我敢肯定,控制白魅的絕對是陸天祺。當初陷害我們的是陸天祺,小寶忘了他陷害我們的最重要的一個證據嗎?”
“白魅!”程懷寶恍然叫道。
無名點頭道:“正是在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了白魅的名字。白魅的存在,肯定是一件絕密,咱們也只是在碰巧的情形下與她相遇,不然萬無可能知道她的存在。”
程懷寶立刻介面道:“所以木頭才會這麼肯定白魅是陸天祺的手下。唉!如此說來這個陸天祺又要搞什麼鬼?說起來從出道以來咱哥倆從沒吃過虧,偏偏在這個陸天祺的手下連著吃了好幾個啞巴虧,被他玩得團團轉。他孃的,寶爺我還真想有點佩服這人,論起玩陰謀耍計策的手段,咱們跟他一比,簡直就象小兒一般幼稚。”
兩兄弟思索許久,也猜測不出白魅這次大開殺戒,陸天祺到底是何用意。
他們已被陸天祺整治的有些神經過敏了,總覺得他每行一步,必有深意,卻哪裡想得到,白魅已然脫離了陸天祺的控制。
白魅對於人情世故,可說是一竅不通,比之那時在黑靈山中的野孩子無名還有不如,自神功大成之後,脫離了陸天祺的控制,再忍不住芳心之中對於那個雄壯身影的思念,行入了紛亂複雜的江湖。
一入江湖,對於白魅而言,事事都新鮮,她又怎識得道路,索性任意行之。
每見到路人,便上前問道:“他在哪?”說的次數多了,這三個字早已純熟無比,再非當日結巴的樣子。
肚子餓了,白魅與剛下山的無名倒有一拼,不知錢為何物的她,霸王餐吃的心安理得。
旁人被她的絕美容貌所惑,不自禁的都加容讓,倒也無人與她為難,類似於程懷寶那次霸王餐被人下了老鼠藥,險些拉斷肚腸的倒黴事自然更不會發生。
一路霸王餐的吃下來,白魅竟然神奇的獨自一人走到了位於河南最西屆的南陽府,距離西安府足有千里之遙,便是走方化緣的和尚,怕也沒她這麼厲害。
南陽府西三十二里,是銅縣,縣城周邊的丘陵之中,有數處大型銅礦,銅縣以銅為名,倒也名副其實。
白魅信步走入銅縣縣城,時已近午。
行路千里,一身白衣依舊整潔似雪,點塵不染,天曉得她是如何做到的。
正午時分,正是酒樓之中生意最佳的時候。
白魅吃霸王餐吃得多了,倒也有了經驗,發現飯菜好吃的程度與門面裝修有很大關聯,因此專挑大門面裝飾豪華的酒樓飯莊進。
行了兩條街,白魅如璀璨星辰般美麗耀眼,偏偏又空洞詭異的一雙星眸落定在了前方一處熱鬧喧囂的酒樓招牌上。
太白樓。
樓高兩層,內中人聲鼎沸,生意好的讓人難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