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不腰疼啊,很累的。”
煉雲杉在名卿揚面前就像永遠長不大得孩子。齊蕭有些臉紅,名卿揚是為了他才放棄了讓人羨慕的權勢,聽到小孩的抱怨驟然羞赫。“這是最近樓裡的賬本”遞上去,卻被名卿揚隨手放在了石桌上。
“我相信你能做好的,不用看了”
“唔…這些新的糕點很好吃”又拿起一塊塞到齊蕭嘴裡。
煉雲杉有些羨慕的看著他們。
“公子…”有些斷續“怎麼?還有什麼事?”
“公子想要怎麼處理煉羽祭?他…”“雲杉想要怎麼做?”煉雲杉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我…任憑公子吩咐!”
煉雲杉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麼要他決定?
“憑私心,我是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阿財,但是我想為了你。雲杉,以汝為弟,我不想看你一直這樣。”
“公子…我”煉雲杉哽咽,“我不會背叛公子的!”
名卿揚摸摸他的頭,“雲杉,你長大了,按汝心以行,可好?”
☆、煉情4
夜已沉幕,床上的人卻絲毫沒有睡意。
瞪著大大的眼睛,煉雲杉實在想不通公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按汝心以行?可以自己做主嗎?那是否放了他,就當這事已然過去,從此生死不知?到底要怎麼做!!
“呼~~”拉過被子一下子矇住頭,不再想了!睡覺!
煉雲杉始終不能看著那人死在自己面前,放他走吧,走了,就沒有什麼可牽掛了,就沒有什麼擔憂了。離開吧。
煉雲杉數著日子,公子走了,他也走了,只剩自己了。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坐在隔間裡,沉默的整理樓裡的事物,卻總在不經意的時候思緒凌亂
一陣悠長的琴音,不似阿穆的明靈,如同經久世事的老者無謂無求的傾訴。
煉雲杉望向琴臺,重重簾幕後只見一人長袍遮發,煉雲杉的心跳的有些快。
這熟悉的裝扮,是…他嗎?會是他嗎……那為什麼又回來了呢,為什麼不離開。
一時思緒紊亂。
琴音婉轉低迷,如若飛舞的孤蝶。
一翩一落的尤伶舞動長袖。
一個轉身意猶未盡,時而刀劍錚鳴,然而卻只見寒光不見冷意。
既顯示出女子的柔美溫良與戀人的情意纏纏,又突出了在危難之即毫不退縮的虞姬之力。
看臺下掌聲一片,公子王孫紛紛議論,這琴師何方人物。
煉雲杉沒有想到那人的琴技如此絕妙,好像他就只是儒雅公子。
望了下醉夢樓的酒客,他們都是因為想在這裡攀識王侯與才人,才來到這裡,看到他們紛紛對煉羽祭起了興趣,不由得想起若他們知道此人是血蟻教的教徒,又該會露出怎樣驚慌厭惡的表情呢
☆、煉情5
就像第一次見面的那樣,襲地的長袍從頭遮到腳,遮住了一頭泛白的長髮,遮住了一張青白的臉。
只是長袍由詭異的血黑色換成了有些寒顫的藏青色。比那時少了分邪魅,多了些孱弱與儒雅。
被遮住的髮絲偶爾掉落下來,一種人世的滄桑無處可躲,包裹在嚴密的長袍下的身體。
煉雲杉覺得自己有些著魔,就像是孩子遇見了一匹蒼老的受傷的狗。
被主人丟掉的狗,被人們追打的狗。孩子討厭它,怕他,卻又忍不住心疼它的遭遇。可是因為害怕與厭惡,只能在路邊看著它苟延殘喘。
煉雲杉覺得煉羽祭就是這樣,以一個殘弱又充滿恨意,狠毒,可憐的樣子出現。
可是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因為這狗對他人冷漠殘惡,對自己確是無奈心疼和屈服。
他不需要這樣的殊遇,起碼,他覺得自己不需要。
樓裡的人很少知道煉羽祭的身份,只是曉得這個新來的琴師,冷淡,難相處,沉默,不招人喜歡。
醉夢樓依舊繁華如初,優伶起舞,酒香迷人。
客人帶著禮貌而虛假的笑,相互結交,攀比。
當然,還有很多真正來欣賞舞蹈,樂曲,酒,的人。
今日,醉夢樓換了新的琴師。傳遍京都的大街小巷。
這個琴師看不清模樣,但是頭髮灰白,也許年紀很大了,也許很醜。
這個琴師不好相處,不招人喜歡,但琴技卻十分驚人。
這個琴師孱弱,怕是遲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