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會當回事,但是,管泳稍為有點風吹草動,你不會不當回事吧。跟你說白了,如果我出了問題,管泳的某些業餘愛好就會透過網路傳播出去,事情的輕重,你看著辦。”
“丁方才,你這是何必?”管康彈了彈菸灰,“不純粹是犯傻嘛?我要是想對你下手,還會等到現在?”
“那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在你面前把尊嚴撿起來。”丁方才道,“管市長,我要你說,一直以來我對你怎麼樣?可你對我呢?”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些?”管康聳著肩膀笑了起來,“就拿今天的事來說,我不就是要你跟潘寶山唱個反調嘛,那又怎麼了?別忘了潘寶山是我們共同的對手!當然,可能我說話的方式不太對,可那是心情急切,咱們都是自家人,有什麼說什麼,你怎麼就那麼介意?”
管康這麼說是想把關係柔和下來,丁方才也知道,所以也就裝作醒悟的樣子,“管市長,那,那可能是我敏感了,不過你也要理解,提到潘寶山我就急,一急腦袋就不清醒,說話也沒個轍。”
“潘寶山對你包括你姐丁方芳的影響確實很大,我知道你心裡不是滋味,但只是想沒有用啊,得采取實際行動反擊才行。”管康道,“就像這次,潘寶山打著統管國有資產的幌子,要蠶食我們陣營的實力,難道我們不應該想辦法給他製造麻煩?”
“管市長你說的也是。”丁方才道,“不過我講的也有道理,有句話我還沒說,只是我自己沒什麼,豁出去跟潘寶山幹了,就算被他弄個傾家蕩產也無所謂,因為管市長你還在,到時你再扶我一把,照樣可以從頭再來。”
“是啊,你不是很明白道理嘛?”管康道,“那你為何又不同意?”
“我還得為家人想想吧。”丁方才道,“我姐那個廣電局局長的頭銜還在啊,潘寶山沒動她,而且有可能一直將就下去,那對我姐來說就是幸事。可如果我這邊一鬧騰,潘寶山火了,想辦法拿我姐個不是,把她一下打翻在地,那怎麼辦?她是從政的,跌倒了沒法扶起來。”
“哦。”管康點點頭,“既然你那麼想就算了,的確,人活著不是為了自己。”
“管市長,你理解就行。”丁方才道,“其實要給潘寶山找麻煩,方法多得很,上臺面不上臺面的,路子多得很。”
“還是省省吧,你別亂來,現在不同以往了,公安局長是潘寶山的人。”管康這麼勸丁方才是不想讓他惹事,省得到時又反過來找著要替他擦屁股。
“管市長,那這次就算了?”丁方才認真地問道。
“算了。”管康心裡一聲哀嘆,擺了擺手。
丁方才嘴角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走了。
管康閉目沉思了起來,過了會,起身也出了辦公室,去找姚鋼彙報情況。對姚鋼,管康非常用心,以後指望的就是他,當然要全身心投入完成他交辦的任務。可是現在,高桂達和丁方才又不聽使喚,該怎麼辦?
不過這種事情難不住管康。
來到姚鋼面前,管康一臉嚴肅,“姚市長,剛才我又想了下潘寶山動國有資產腦筋的事,有了點新想法。”
“哦,你說。”姚鋼很認真地看管康,丟過去一支菸,“坐下來說。”
管康接了煙沒有點著,而是皺著坐下來,像是一門心思在想事情,道:“你曾經說過,潘寶山透過整合國有資產的法子想來個一石二鳥,既為港口建設籌集資金,又可以順勢削弱我們的實力。從現實的角度看,我們可以相對軟和一點。”
“具體怎麼說?”姚鋼並不理解管康的意圖。
“潘寶山那人不是善茬,很多時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所以我們也沒必要跟他死磕,要善於周旋。”管康道,“姚市長,其實我們最終要保護的是自來水、交通和市政三家公司,至於房開公司和陽光餐飲那只是個皮毛。”
“哦,我懂你的意思了。”姚鋼聽到這裡一點頭,“你是說丟小卒子保大車?”
“是啊,否則潘寶山要是癲狂起來也不好辦。”管康道,“多少讓他得一點,也算是能挽回點面子,有可能他就會收手。”
“嗯。”姚鋼點了點頭,“那高桂達和丁方才那邊怎麼辦?”
“他們還想怎麼辦?關鍵時刻該頂上去的就要頂上去,做出點犧牲是應該的。”管康道,“馬上我就跟他們招呼,放開手去,讓潘寶山儘管折騰。當然了,能轉移的也要轉移,肥肉要夾走,留點骨頭就行。”
“好吧。”姚鋼道,“要抓緊啊,聽說旅遊公司那邊已經操作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