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長豐事情多,三言兩句即可,否則會招厭,所以很快就再三表示感謝收了線。
放下手機,潘寶山長長地舒了口氣,之後開始準備晚上的常委會。戲還要繼續演下去,以防姚鋼他們看出劉海燕棄權背後的隱情。
晚上七點半,常委會開始。潘寶山看上去有點疲憊,卻又強打著精神。
“大後天,港口航道開挖開工典禮舉行,省裡和部裡的相關領導要出席,有關接待工作要做好。具體程式現在還未定,所以現場佈置的細節問題還要持續關注,這個交給石秘書長去負責。”潘寶山咳嗽了一下,直了直腰板,“與此同時要開展的工作就是下午說過的,疏港道路修建問題,是刻不容緩的。按照道理說,應該從現在就開始著手,有關規劃、設計和招投標工作要緊鑼密鼓地展開。”
“修路,不是個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在望東區那地方,整體規劃還沒出來,如何能讓書疏港道路合規的問題要考慮到,以避免不必要的lang費。”姚鋼道,“現在松陽,一分錢掰成兩半用才好啊。”
“望東區的規劃是小規劃,整個松陽以及港口的道路建設是大規劃。”潘寶山道,“到時望東區的道路規劃要跟著疏港道路走。”
潘寶山的話說得非常強硬,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姚鋼這次沒有惱火,在他看來,這是潘寶山受到打擊的表現,是在發洩。
“望東地區的道路規劃跟著疏港道路走,是不是有點盲目?”姚鋼輕聲一笑,“也就是說,疏港道路決定著望東區的發展規劃?我看不太合適。”
“疏港道路怎麼會決定望東區的發展規劃?我剛才說的是望東區的道路規劃要跟著疏港道路走,並不是整體的發展規劃。”潘寶山看著姚鋼很不可思議地說道,“望東區的整體發展是個全面綜合體,疏港道路只是其中涉及交通方面的一個因素,再說,疏港道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開修的,圍繞如何接入境內的國、省道和高速公路,還是要有一定科學規劃的。”
“有規劃就好啊,在這個問題上我沒有多少意見。”姚鋼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不過在建設上,我要提點要求。疏港道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在建設過程中一定要把好質量關,要把道路的修建當成政府性工程,不以盈利為目的。”
“市場經濟條件下,那麼大的工程怎樣才能做到以不盈利為目的?”潘寶山道,“如果是放在以前,交通公司或許能做到,但是,現在公司改制改得一塌糊塗,哪還有那個能力?包括市政公司,也存在同樣的問題,所以,還是要面向社會招標,選擇更為有實力的建設單位。”
姚鋼還要說話,坐在他旁邊的鄒恆喜在桌下搗了搗腿,示意他不要再跟潘寶山爭執。這個時候姚鋼心情不錯,還沉浸在下午王一凡完勝劉海燕的喜悅當中,所以就順勢笑了笑,沒跟潘寶山再辯駁什麼。
八點半左右的樣子,會議結束。
“趁著姚鋼精神放鬆,順勢把疏港道路專案再攬過來。”潘寶山回到辦公室就對石白海交辦起來,“等會我跟魷魚聯絡一下,讓他趕緊做準備,你這邊要和魏西樺溝通,仍然不要把話說明顯,小小地暗示一下就行。”
“魏西樺應該沒什麼問題。”石白海道,“從匯通路的貫通專案運作來看,他還是挺上路的。”
“那就好。”潘寶山道,“對了,別忘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大後天航道開挖典禮,程式的每一個細節都要考慮好,一定不要留下什麼遺憾。”
“禮品的事怎麼說?”石白海道,“其他的之前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就還剩這個環節拿不準。”
“幾百塊錢的紀念品就行。”潘寶山道,“越是有大領導參加,禮品就要越簡單。”
“也是,像鬱書記他們,怎麼還會對什麼樣的禮品感興趣?”石白海道,“稍微做得別緻一些,有點紀念意義應該就可以了。”
“那個是小事,就是忽略過去也無所謂。”潘寶山道,“現在我所考慮的,是後天會不會有人搗亂。”
“能搗什麼亂?”石白海道,“航道開挖沒有人能說什麼不是,更別說搗亂了,潘書記,我認為肯定不會有人去犯那個傻。”
“在航道開挖上不會有人動腦筋,但在一些間接的事情上也難說。”潘寶山道,“要知道,想在鬱書記面前給我抹黑,什麼地方都可以。”
“哦,是這麼回事啊。”石白海皺起了眉頭,“潘書記,照我簡單理解,想讓你在鬱書記面前出醜,也就是鬧場子吧,姚鋼方面確實可能會唆使一部分人出頭,畢竟港口的建設開發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