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已經氧化了體液。
開啟塑膠袋,胡克進捏出避孕套,走到路邊更深的地方,在一簇密實的綠化物後扔掉。接著,他又用腳在草地上又踹又搓,踏出了一片壓磨的痕跡。最後,胡克進乾脆躺下來左右翻轉了幾下,壓出一小塊草窩。
一切做好,胡克進匆忙返回路邊鑽進普桑,逃離現場。
凌晨五點鐘,環衛工人在路邊發現了死去的喬廣銀,驚慌報案。
彭自來在得到訊息後第一時間趕往現場。
項自成比他先到,早已帶著專案組的幾個人在仔細偵查。
“彭局,案發很蹊蹺。”項自成見到彭自來忙道,“根據監控小組掌握的線索,喬廣銀七點一刻的樣子離開家,直接去了陽光賓館,此後就再也沒見出來,但現在卻發現死在了這裡。”
“他知道可能會被監視,所以放了個煙霧彈。”彭自來道,“陽光賓館有後門吧?”
“已經派人去了解了,應該很快就有訊息。”項自成道,“就是現在還不知道喬廣銀離開賓館的時候是否已經被害。”
“應該不會。”彭自來道,“首先,兇手不會選擇在賓館動手。其次,就算是在賓館痛下殺手,也不會選擇這個地方拋屍。”
“也不一定,兇手選擇這個地方拋屍,可能是想製造假象來迷惑我們的視線。”項自成道,“根據目前的表面情況來看,無非是個普通的‘**連命案’例子:死者與人偷情野合,結果被對方的配偶跟蹤,然後被報復性殺害。”
“喬廣銀偷情會到這裡?”彭自來搖了搖頭,“很明顯有點畫蛇添足嘛。”
“現在都還難說啊。”項自成道,“彭局,這個路段是大學城的紅燈區,流傳到社會上就是一種風氣、一種時尚,到這裡胡作非為似乎代表著有某種檔次和品味,大學城啊,首先聯想到的就是女大學生”
“什麼邏輯?”彭自來一歪鼻子,“咱們就是要撥雲見日,找出真相!”
“我已經採取了緊急措施把現場保護好,不放過每一個細節,現場發現的避孕套已經帶走鑑定。同時,派出一路人馬到陽光賓館,弄清喬廣銀進入賓館到離開以前的行蹤。”
“排查可疑車輛也很重要,喬廣銀從陽光賓館到大學城,肯定離不開交通工具。要充分利用陽光賓館以及‘案發’現場周圍路口的監控,把影片資料調出來,按照時間段認真排查,應該能找出可疑車輛。”
“好的彭局,今天一定會把這幾個方面的情況摸清!對了,我還派了人去找喬廣銀的老婆,瞭解相關情況。”項自成道,“總之一有進展隨時向你彙報!”
項自成嘴上說得頗有一番氣勢,但心裡並沒有多大把握,他明白這起案件如果是謀殺,必然是經過縝密策劃的,想發現蛛絲馬跡並非易事,更別談什麼進展了。
事情果不其然。
專案組經過走訪調查和檢視影片,弄清了喬廣銀進入陽光賓館後的行蹤:登記開房、洗浴按摩、走後院小門離開賓館。
但這一切看上去並無異常,包括喬廣銀找那名棕發的按摩姑娘消費,也察覺不到什麼破綻。雖然項自成覺得其中必有問題,可一時半會也難以發現什麼。即便是找那位棕發姑娘仔細詢問,也沒問出什麼情況,無非是正常的捏足、敲背活動,別無其他,而且還有人可以作證,他們在休息大廳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事情至此,可以說喬廣銀在賓館裡的事實算是搞清楚了,但對破案並沒有幫助。
至於排查可疑車輛,也沒有多大效果,只是空喜一場。根據喬廣銀離開賓館的時間,從昨晚十一點半開始,到今日凌晨一點,專案組對這個時間段內的陽光賓館和“案發地”周圍路口的監控資料進行比對,確實是發現了一輛可疑的普桑,但經過排查,發現其號碼為套牌,也無從查起。
還有,喬廣銀老婆趙菱那邊也沒什麼實質性收穫,唯一有價值的資訊就是喬廣銀出去時並沒有帶手機。趙菱說,她雖然提醒了喬廣銀,但他並沒有回來取。
項自成把所有的情況及時告訴了彭自來,說形勢並不容樂觀。
彭自來聽了沉思良久,說資訊時代肯定少不了聯絡,雖然喬廣銀離家的時候沒帶手機,但肯定事前都已聯絡好了,所以馬上到通訊部門去調取喬廣銀出事前的通話記錄,應該能看出點異常。
“彭局,我突然想到個問題。”說到通話記錄,項自成突然受到了啟發,“喬廣銀昨晚遇害如果是個圈套,那肯定就少不了即時聯絡,而他不帶手機出去,說明還有另外的聯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