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魷魚道,“最近些日子我沒幹別的,就一頭扎進了工程領域,結識了不少業內的朋友,瞭解了不少東西,也可以說不是外行了。”
“那最好。”潘寶山點著頭道,“不過這次讓你來負責,主要是抓工程質量,賺錢是次要的,少賺一點吧。”
“老闆,我知道你的意思。”魷魚道,“匯通路是松陽市區的大動脈,其重要性顯而易見,在修建上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嗯,所以說,工程交給你是讓我放心的,畢竟是自己人,知道怎麼拿捏。”潘寶山道,“不過事情往往就是那麼怪異,因為我跟你之間的關係不是秘密,所以你一旦出頭,恐怕要招致很多閒話,說是搞暗箱,發公家的財。”
“可以公平競爭嘛。”魷魚道,“我本著成本價競標,誰還能跟上?”
“你的成本價,擱在別人來說或許利潤就已經高達百分之三十了。”潘寶山道,“偷工減料的黑洞很大啊,再說,現在招投標也不是隻看報價低,發包單位自己會有個預算,然後根據預算值上下浮動一點,結合合理利潤考慮定一個標底,最後看誰的報價更靠近,就說明相對靠譜,所以一般就會選那一家。當然,這是在完全公平的環境裡,一般情況下沒有的,都說要陽光,但暗箱是早晚的事,無非是先後環節而已。”
“老闆,你行行是專家,我服了。”魷魚笑了,“那該怎麼辦?”
“其實本來很簡單,無非跟招投標中心打個招呼就行,可現在問題就出在魏希樺身上,他是秉性正直的人,當初我之所以把他放到招投標中心,就是要讓他嚴把關,杜絕人情關係。”潘寶山道,“你說,我怎麼向他開口?”
“老闆,有些事不用你親口說。”魷魚道,“暗示一下就行。”
“對魏希樺不行,越是暗示就越顯得虛假,更會讓他有看法,必須坦誠相見。”潘寶山道,“其實今天應該把魏希樺叫過來,一起談談。”
“既然這樣,那我倒覺得什麼都不用。”魷魚皺起了眉頭,“現在廣源公司的資質完全達標,有進門檻的條件,另外,我再花錢聘請資深精算師,對道路建設成本進行精確預算,到時在報價上也就有了競爭優勢。還有,這年頭誰不受大環境影響?魏希樺為人確實正直,但人情面子也不會完全不考慮的。”
“嗯,的確是這麼回事,也許是我考慮多了。”潘寶山道,“反正你先準備吧,我不會讓匯通大道工程落到別人手裡,萬一要是被做成豆腐渣工程,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沒事,我一定會做周全的。”魷魚點著頭保證,之後又猶豫了下,“老闆,有件事我想說一下。”
“說。”
“現在做事需要個得力人手,看來看去還就是何大龍最合適。”魷魚道,“不過他現在還沒有自由。”
“哦,你說何大龍啊。”潘寶山道,“我並沒有忘記他的事,再稍微等等,等把管康辦下來之後的。你知道,管康多少還有些影響,只要他的副市長還幹著,有些事就不好抓徹底。”
“我說呢。”魷魚笑著摸摸後腦勺,“我以為老闆你把何大龍給忘了。”
“不管以前何大龍跟我有什麼過節,但後來總歸是淡化了,我一點都不介意,另外,關鍵是你跟何大龍處得不錯,你是把他當成朋友看了,你說,考慮到你的關係,我能不當回事?”潘寶山笑道,“其實說到底,還是何大龍自己身上有種讓我認同的東西,魷魚,你不覺得何大龍身上的有點王三奎的影子?”
“最明顯的是重義氣!”魷魚道,“這年頭能做到這一點很不錯了,我也就看重這一點吧,否則從感情上說我是不願意接近何大龍的,畢竟當初他跟你可作了不少對。”
“有句話說得好嘛,不打不相識。”潘寶山道,“不過你也要注意,何大龍身上有股匪性,以前他做的那些事也真是夠狠,說到底也該被繩之以法,但現在不能那麼說了,只是以後你帶著他在身邊,得壓住他,別讓他惹事。”
“這一點我很在意,也是我最擔心的,老闆你放心吧。”魷魚道,“我想用他,前提就是能控制住他,然後用其所長,畢竟有很多時候講理是講不通的,必須由由何大龍那樣的人出面解決。”
“是啊,匯通路最艱鉅的地段已經完成拓寬改造,但餘下的部分也並非一帆風順,不可避免地會遇到點刻意刁難的事情。”潘寶山道,“對那種阻力,用說服引導教育的辦法沒有用。”
“老闆,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只要能拿到承建權,保證一切做到讓你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