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出了問題根本就沒法補救。”
“那你就忍吧,忍到回家來。”劉江燕伸手拉著潘寶山躺下來,“回家來隨你怎麼著都行。”
“真的?”
“你還不相信我?”
“相信。”潘寶山邊說邊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他覺得不能把劉江燕調教成歡於床事的女人,否則一旦爆發起來,他沒有那麼時間招架,於是拍了拍她的後背,道:“剛才都是順話說著玩的,平常不在家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工作、任務,哪裡還有心思想別的?都恨不得一天變成四十八小時呢。”
“我知道。”劉江燕抱緊了潘寶山,“我姐也說過,松陽的發展很令人頭疼,你總是絞盡腦汁謀發展,而且市裡的領導班子也不團結,整天都沒個閒。”
“是啊。”潘寶山慨然道,“有得便有失,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可能也就越多。對於官場上的人來說,官越大,家的概念可能也就越淡薄,重點工作、日常活動還有迎來送往,能把人纏得死過去,哪裡還有精力顧及到家?能為家庭付出的,可能也就是個名頭所能帶來的虛榮吧。”
“你別感慨了。”劉江燕道,“我真的是以你為榮,還有我們的孩子。”
“說到孩子,我就更內疚了。”潘寶山道,“他比同齡人少很多和父愛有關的東西。”
“但是因為你,他也有很多別的孩子所沒有的東西。”劉江燕道,“人生就是這樣,欣慰和遺憾總是如影隨形,關鍵看怎麼轉化。我很注重和毛毛的溝通,經常引導他,他很快樂,能以有你這麼個爸爸為榮。”
“謝謝你!”此刻,潘寶山的觸動很大。
“你這麼客氣的說話,我都不習慣了。”劉江燕笑了起來,“說點別的吧,晚上想吃點什麼?”
潘寶山還沒回答,手機響了,石白海來電,說高桂達打著農家樂的幌子在農業用地上建住宅小區的事,古河縣剛剛有了處理結果,秉著避免極大lang費的原則,沒有責令高桂達拆除建築還耕,而是進行了嚴厲的罰金。罰金將用於別處適合還耕的地塊,確保農業耕地總面積不減。
這個結果並不讓潘寶山十分滿意,但也說不上失望,客觀地說,古河縣採取的措施也算可以。
“在處罰上要做好監督,不能讓焦加友玩花子給高桂達卸擔子。”潘寶山當即指示,“把罰沒款打入專款專用賬戶。”
“我已經交待過了。”石白海道,“潘書記,我還聽到個訊息,說高桂達在古河縣還有一處違章建築。”
“哦,那傢伙隱藏得很深嘛,你仔細摸查下,看他在古河縣到底有多少場子。”潘寶山道,“不管有多少,都逐一清除!”
“我已經摸過底了,就還那麼一處,在古河縣西部丘陵地區,依著河道,環境很好,繼續打著涉農幌子,說搞什麼農業生態遊,流轉了幾千畝丘陵地,種植了茶葉、蔬菜瓜果,貌似是那麼回事,但同時,他又在一個高丘旁修建了一個會所,整體設計很上檔次,配套有會議區、餐飲區、客房,這也是會所主要的收入來源,會議接待、住宿、餐飲幾項收入,相當豐厚。會所裡面還有亭臺樓閣,曲徑通幽,可以說吃喝玩樂住樣樣俱全,規模甚至比得上星級酒店。”
“再查!”潘寶山道,“一查到底絕不手軟,我倒要看看高桂達能撐到什麼時候!這個事情要掛牌督辦,由你全權負責。”
“我已經著手安排了,馬上會同有關部門再去古河!”石白海道,“潘書記,這麼一來高桂達接二連三遭受打擊,肯定會更坐不住,接下來估計會搞更大的亂子,所以我們也得要加強防備。”
“他要是胡來更好,順勢就將他一棍子打蒙過去。”潘寶山道,“還就怕他不聲不吭認栽,那還拿他沒辦法。”
“好的潘書記!”石白海領命後掛了電話。
潘寶山收起手機,再看劉江燕,她已經穿戴整齊了。
“著急幹什麼去?”潘寶山笑道,“還沒親熱夠呢。”
“那就等晚上,在這裡吃過飯後把毛毛留給姐姐,然後回我們自己的家,由著你就是。”劉江燕婉兒笑道,“我先看看冰箱裡有什麼菜,需不需要出去再買點。”
“也好,家常菜的口味我都有些忘了。”潘寶山道,“等做飯的時候我跟你一起下廚。”
兩人計劃得很好,不過半小時後就都變了,魏西樺打電話給潘寶山,態度謙卑誠懇,說聽劉縣長講潘書記回老家來了,看看晚上能不能請喝兩杯酒。
面對魏西樺的請求,潘寶山還不好意思回絕,從道理上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