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那樣的人,就越容易被唆使利用。”潘寶山道,“老百姓們有沒有提什麼要求?”
“具體要求倒沒提,他們只是說,出外打工不容易,現在會所開到了家門口,不用出遠門就能在會所裡打打工掙錢,也就相當於是在家門口就業了,而且被徵用的土地,會所每年還有補貼,多麼好的事情,政府為什麼不允許?”石白海道,“我一聽就當場反駁,首先,不管怎麼說,佔用農業用地辦商業會所是違規的;其次,不是所有被徵用土地的人都能進會所打工;第三,會所談不上發放土地補貼,最多隻是土地補償,能補償到什麼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保證;第四,把農業用地甩出去,貪點蠅頭小利,好像是得道了實惠,但實際上是斷子孫的後路,讓後代無地可種。”
“呵呵。”潘寶山笑了,“你說的雖然經不起推敲,但作為應時發揮來講很好,現場效果肯定不錯吧。”
“是的潘書記,圍鬧的百姓一時都不說話了,只有一兩個人還嘰嘰咕咕,跟我談起了大道理,說現在農業發展要多元化,要轉型,把農民從土地上解放出來是件好事。我一聽就瞪起了眼,說轉型是這麼轉的麼?沒錯,是要把農民從土地上解放出來,但也不是說要把農民手中的土地給糟蹋掉。”石白海道,“不過潘書記,他們也提出了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嗯,你說。”潘寶山即刻點點頭。
“不少百姓說,他們之所以同意把土地流轉出去,是因為種糧種怕了,風險太大。”石白海道,“古河縣丘陵地區確實存在看天吃飯的問題,逢不巧哪一季作物遇上乾旱了,就顆粒無收。”
“好,這個問題提得好。”潘寶山不住地點著頭道,“是也需要迫切解決。”
潘寶山說完,看看時間已是兩點半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