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潘寶山點點頭,“不管是什麼情況,產業園內養殖區最好下手,只是兩個區規模都不小,防範起來難度很大。”
“要不花點錢上一批監控探頭?”
“不!”潘寶山果斷地道,“裝監控探頭會引起對方的警覺,還是用人防的法子,暗地裡上緊更有效。”
“也是。”
“這個先放一放,先等等看派出所那邊有什麼說法,要是案子破了就什麼事都沒了。”潘寶山道,“中午應該有訊息吧。”
午飯後,派出所果然出了結果。
李大炮找到潘寶山,說情況不是太好,曹興柱反映的三個人都沒問題。一個喝得爛醉睡了一夜,一個賭了一夜,還有一個鬼混了一夜,都有人證。
“鬼混的事你們都能查出來!”潘寶山失望之餘也真是佩服李大炮的本事。
“不是我們查,是他本人交待。”李大炮哈哈一笑,“不交待的話,我就立馬就治他投毒的罪!”
“李所長,那你不是有點刑訊逼供的意思嘛。”
“辦案要講效率,我們小小的派出所就得用這招,要不然連個偷雞摸狗的事都沒法搞定。”李大炮道,“不說那些,還是談要緊的,產業園投毒的事,我估計一時半會還破不了案。”
“沒頭沒尾的案子難破。”潘寶山道,“也不急,我們這邊也安排人加緊防範,估計投毒的人還會搞第二次,到時抓到人交給你,你把案子審清楚就行。”
“只要人到了我手裡,土法子用不了兩個,哪個能不老老實實地招供?”李大炮道,“這樣,最近我安排所裡每天抽調兩個民警來巡邏。”
“不用,那樣反而不好。”潘寶山道,“現在要的就是表面上不當回事,否則會打草驚蛇。”
“既然這樣乾脆一裝到底!”李大炮道,“找個人冒充,就說投毒的人抓到了,那不更好?”
“這事合適?”
“合適。”李大炮道,“這法子我們常用,表面上是為了應付破案,找替罪羊來填坑,真實目的是要嫌疑犯放鬆警惕。”
李大炮忙回去安排,潘寶山也不閒著,立刻找鄭金萍商量對養殖戶補償的事情,主旨就是不讓養殖戶吃虧,否則意見大了人心就不穩,影響產業園的發展大局。
鄭金萍絲毫不含糊,說這種事肯定要給養殖戶一個說法,她已經讓老王核算過了,養殖戶損失接近兩萬元。
“當初要是參加保險就好了。”鄭金萍道,“損失完全由保險公司承擔。”
“涉農保險一般不受重視。”潘寶山道,“不過說那些為時已晚,好在兩萬快不算多,上次梁延發撥的十萬還剩下一萬多,先對付一下。”
“仲崇幹撥的二十萬建大棚也沒用完,還有一萬七,都讓老王存著呢。”鄭金萍道,“本來打算當作服務中心運轉資金的。”
“運轉資金的事再說吧,先把養殖戶的兩萬快賠償款給湊齊了。”潘寶山道。
賠償的事安排給鄭金萍,潘寶山便去找王三奎。
王三奎正懊惱著,說沒盡到責任,出了這麼大的事。潘寶山說這種報復下毒事誰能料到,就是料到了也防不到,人家在暗處。
“我也可以在暗處!”王三奎道,“要是知道有這種事,我白天專門睡覺,晚上轉悠,誰來逮誰!”
“那接下來的個把月時間你就這麼搞!”潘寶山道,“我琢磨著投毒的人還會來,不是肉畜肉禽養殖區就是蛋禽養殖區,這兩個區域你注意點。”
“包我身上了!”王三奎嗵嗵地拍著胸脯,“逮不著人,我王三奎立刻回家種地,沒臉在你面前露頭!”
“別那麼較真。”潘寶山道,“能逮到人最好,逮不到就算。”
王三奎沒再說話,他已暗下決心,只要再有人來投毒就讓他無路可逃。
事實上,王三奎也做到了。
半個月後的一天夜裡,蛋禽養殖區裡冒出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提著個小蛇皮袋,藉著月光向養殖大棚躡手躡腳地走去。
剛到大棚入口,王三奎的暴喝就在他們的頭頂上炸開。
這會的王三奎怒不可遏,掄起拳頭一頓暴揍,將兩人打了個半死,然後報警。
李大炮是有交待的,但凡跟產業園有關的事都是大事,處理起來一定要迅速,就連他本人也做到了第一時間出警。
咬緊了牙根的李大炮,捋著袖子連夜來到派出所,打算好好施展一番審訊的土法子。
不過沒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