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過丁薇那邊卻不太安寧,她已經打了幾次電話給鄧如美,問盡力而為的效果如何。
鄧如美沒法回答,很為難。
潘寶山知道後好好琢磨了一番,突然想到了個法子,讓鄧如美不用為難,再去見丁薇,試試另外一個方法看她配不配合。
潘寶山抓住丁薇為人母的弱點,捨不得孩子。他讓鄧如美告訴丁薇,眼前的安逸其實並不是幸福的終點站,最重要的一點,問她到底舍不捨得孩子。
丁薇當然捨不得,孩子已經成了她深重的牽掛,多少次夜裡她都夢到和孩子撕心裂肺的斷絕分離。每一回她從夢中驚醒,眼角淚珠滴掛。
“你對趙銘有沒有感覺?”鄧如美問了這麼一句。
“沒有。”此刻的丁薇顯然有些動搖,“如美姐,如果我想和孩子在一起,該怎麼配合?”
“讓趙銘知道事情的真相,孩子不是他的。”鄧如美道,“看看他什麼反應。”
“他可能會殺人吧。”丁薇眼中閃過一絲惶恐。
“那也沒事。”鄧如美道,“一切都有安排。”
“我想知道是什麼安排,因為我害怕。”丁薇道,“或者說,你們到底要把趙銘怎麼樣。”
“趙銘夥同他人侵吞鉅額國有資產,現在有人正要扳他。”鄧如美道,“他很狡猾,把證據抹掉了,而且又與合夥人搞了個攻守同盟,尾巴藏得很嚴實,所以行動進展得沒什麼成效。現在正採取逐個擊破的辦法,攻破他們的同盟,目前正需要一個刺激他的事件,讓他失控,然後讓公安機關把他控制起來。只要趙銘被控制,就可以假借他先頂不住被抓,進而讓他築起的同盟崩潰招供,那樣就可以徹底把他連根挖起。”
“如果不成功呢?”丁薇聽後深鎖雙眉,“對趙銘我還是比較瞭解的,他能穩得住,如果他不失控,你們的計劃落空,我該怎麼辦?”
“安排你帶著孩子安全離開松陽。”鄧如美道,“當然了,不會讓你一直躲著過日子,因為趙銘出事是必然的,只是早點晚點而已。”
“我,再考慮考慮吧。”丁薇拿不定主意。
“是要想清楚,畢竟這不是兒戲。”鄧如美並不急著讓丁薇表態,逼緊了往往會適得其反。況且她從丁薇的表現也看出了點端倪,事情會順著計劃走下去。
果然,丁薇在兩天之後就給鄧如美回話,同意配合行動。
這一下,潘寶山又忙活開了,重要的有兩點,一是要保護好丁薇的安全,另一個是如何讓趙銘受刺激失控。
第一點不難,潘寶山讓彭自來布控,安排幾個便衣暗中保護就行。
第二點不易,因為趙銘比較狡猾,而且現在又處於特殊時期警惕性極高,輕易不會上當。不過潘寶山相信,只要肯動腦筋去想,法子總歸會有。
潘寶山沉得住,他不急於出手,凡事要先謀而後動。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時間裡,潘寶山抽著時間想這事兒,慢慢理出了個思路:讓趙銘知道孩子不是他親生的,發生得不能突兀,最好是以心理暗示的法子,讓趙銘主動陷進去。
前期準備必須做足,潘寶山要先弄清楚趙銘、丁薇還有她的孩子的血型,如果剛好不符合遺傳規律,事情就簡單了。
鄧如美從丁薇那裡知道,她和孩子的血型是一個是“o”型,一個是“a”型。
“根據血型遺傳規律,也就是說,孩子生父的血型應該是‘a’型或‘ab’型。”潘寶山對鄧如美道,“如果趙銘不是這兩種血型之一就好了。”
“是啊,在親子鑑定上,驗血型的法子說到底只能是用來做排除法。”鄧如美道,“不符合遺傳規律的,肯定不是親生的。符合遺傳規律的,卻不可以肯定是親生的,還要進一步做dna鑑定。”
“所以說現在我祈禱趙銘的血型不是‘a’型,也不是‘ab’型,那樣的話事情就不復雜了。”潘寶山道,“噯,有沒有特殊情況,不相符的也有成立的可能?”
“好像有。”鄧如美道,“我記得‘o’型血的人,有時會有隱性的其他血型,會導致雖是親生,但卻不符合血型遺傳的規律。不過那機率很小吧,發生在誰的頭上誰也不輕易信服。”
“也是。”潘寶山道,“我回富祥問問大姐,她應該知道趙銘的血型,假如趙銘是‘o’型或‘b’型血,那可就太好了。”
“我想在這件事上,該是天隨人願吧。”鄧如美道。
“我想也是。”潘寶山笑了,不過心裡卻不怎麼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