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放一聽自然是按捺不住,跟焦自高沒講兩句便說要掛電話,他要趕緊給潘寶山去個訊息。
可誰知潘寶山手機關機,急得徐光放一頭汗,但也絕不罷休,經過一番周折,他打通了曹建興的電話,問了潘寶山富祥家裡的座機。幸好,潘寶山留的家庭號碼是劉海燕家裡的,否則還找不到人。
接到電話的潘寶山,乍一聽激動得差點跳起來,緊接著大腦一片空白,他懷疑是不是在做夢,真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似乎比他臆想劉江燕的話題來得更為刺激。
潘寶山連問幾聲是不是真的,徐光放哈哈一笑,說這種事能隨便開玩笑?他可擔不起神經過度刺激的法律責任。
這一下,潘寶山相信了,掛掉電話後,他呆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雖然也有所心理準備,但大喜大悲瞬間轉換,還真是有點受不了。
跟出臥室的劉江燕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見潘寶山傻在電話機旁,忙奔過去搖著他的肩膀問怎麼了。
潘寶山回答得相當平靜,說是好事,他的春天又來了,現在要緊急回市裡。
第三百六十九章 兩桌酒席
潘寶山連夜趕回市區不為別事。只是想見徐光放一面,不跟他面對面交流確認一下,心裡就是不踏實。
出門前,潘寶山不忘安撫劉江燕,見她真是沒有任何情緒才離開。
車子剛駛上大路,潘寶山就打電話給徐光放,說一個小時後到他家樓下,出來喝杯茶。徐光放明白潘寶山的意思,知道此時他是個什麼樣的心情,便笑呵呵地說出去喝什麼茶,他在家裡泡一壺碧螺春等著就是。
老匡開車很穩,他知道潘寶山這個時候去市裡肯定是有大事,趕時間,但他即便在高速公路上,也始終保持時速一百的速度。
這一點潘寶山是瞭解的,也從來不說,就是急得手指輪番敲打座椅也不催促。
很準點,一個小時後,潘寶山進了徐光放的家門。
“徐主席,這麼晚還把你給攪起來真是難為了,但我真是想當面聽你說說,那訊息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潘寶山急切之下並不忘了客套。
“有什麼難為的,我聽到訊息後也興奮得睡不著。”徐光放笑了笑,抿了口茶,道:“你說這訊息還能從哪裡來,無非是焦自高告訴我唄,那應該是千真萬確了,你放心就是,只是在時間公佈上還未定,估計也不會拖多長時間。”
“會不會夜長夢多?”潘寶山端著茶杯半天沒放到嘴上,他還沒有靜下神來。
“鬱書記欽點的事情,還會有反覆?”徐光放道,“根據我的推算,黨代會結束不久,你就可能去省裡,把省委宣傳部副部長的職務給扛下來,但省廣電局局長的位子,估計要等一個月左右。老局長我算是認識,再有一個月他才退位,到再磨蹭點,交接一下,個把月時間還是需要的。”
“我一下挎兩個職務,還真有點不適應。”潘寶山面色嚴峻,“我想應該有所側重吧。”
“焦自高那邊的訊息是,你要以廣電局長一職為重。”徐光放道,“也好,廣電工作有一大部分是實事,好抓,不像專職搞宣傳,都是虛的,心裡整天都沒底,就怕哪一個風向把握不準,就容易犯大錯。”
“是啊,宣傳無小事。”說到這裡,潘寶山“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茶,慢慢嚥下去後,然後長長地出了口氣,這才算是穩了下來,道:“徐主席,今晚我的表現是不是有點浮躁?”
“浮躁談不上,就是急切了點。”徐光放笑道,“不過也正常,年青人嘛,心不急情不切也就沒了血性,那反而不好。”
“徐主席的教導我記著了,以後一定要注意,不能急切,萬事心中留,喜怒不形於色,縱然內有雷霆萬鈞,但面上卻風輕雲淡。”
“適度,適度就行,否則城府太深不利於交心啊。”徐光放道,“當然了,官場之上,心是不能輕易剖開給人看的,能交身亦不交心,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潘寶山聽得非常認真,他覺得徐光放這幾句說得非常在理。
也正是因為徐光放這幾句話,讓潘寶山改變了第二天的計劃,本來他打算趁著興奮勁兒搞兩個大點的場子,中午晚上連排,把自己所謂交心的朋友以及有瓜葛的人,分批坐一坐,比如許良庭和馬晉賢,該給明確意思的就不惜再送幾句。
但是現在,潘寶山覺得還是按住些,把彭自來、李大炮、魷魚、王三奎叫到一起坐坐,透個風就行,這種事不能不對他們講,否則就顯得不太夠意思。他們五個人向來都是有事不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