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借交流的機會和他拉近關係,對下一步的工作開展肯定有好處。
“譚組長,你是新農村建設方面的專家,有個問題想向你請教一下。”潘寶山帶頭抬腳跨進香草浴池,長長地吸了口氣,很客氣問道:“去年十月,黨的十六屆五中全會上透過了十一五規劃綱要,提出要按照‘生產發展、生活寬裕、鄉風文明、村容整潔、管理**’的要求,紮實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這五個方面可以說是一個體系,在這個體系中,你覺得核心是什麼?”
“這個比較難回答。”譚進文笑笑,“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不是一個新概念,建國以來曾多次提到過類似的說法,如今,在新的歷史背景下,新農村建設就有了更為深遠的意義和更加全面的要求。剛才你說的,從要求上看是五個方面,但從目標上看就是經濟繁榮、設施完善、環境優美、文明和諧四個方面。如果說非要定個核心,我覺得應該是文明和諧,因為那是一種思想觀念、文化道德上的拔高,也可以說是內因,內因決定一切嘛。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那屬於意識形態領域,屬於上層建築,而經濟繁榮、設施完善以及環境優美則不是,它們可以說是經濟基礎。從哲學上來理解,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所以重要性也是顯而易見的,當然,此處所指的上層建築與文明和諧的目標要求並不能等同。”
潘寶山聽了點點頭,撥弄了下水面上的香草包,“譚組長你說得很好,國家大政方針從要求和目標上看總歸是沒錯的,有時候錯就錯在貫徹落實的執行環節上。現在新農村建設的有一個不好的苗頭就是建新房,片面地強調了設施完善和環境優美。當然,這作為一個破題之處的舉措也無可非議,但一定要有明確的引導。”
“那是很機械的。”譚進文道,“也跟地方政府的政績觀有關,有的地方為了工作做得突出,沒有因地制宜量力而行,只是一味地建樓房趕老百姓上樓,確實存下了很多隱患。”
“我也覺得也是,那太注重形式了,容易浮誇。”潘寶山道,“有的地方為了多擠出復墾土地面積,申請復墾補助,更是建起了五層、六層甚至七層的居民樓,讓老百姓住進去,可以說那是違背自然規律的。”
“你說的我明白,農民多少年來形成了習慣,幾間住房、一個小院,自成一方天地,如今改住樓房,環境變了,一方天地萎縮,農具沒地方放了,雞鴨鵝、豬狗羊也看不到眼前了。”譚進文笑道,“但習慣總歸是習慣,可以慢慢地改掉,去適應新環境。”
“是可以慢慢改掉,但過程我認為會很長,並不能一蹴而就。”潘寶山道,“所以我們在試點大陡嶺新村建設的時候,注意遵循農民的生活習慣,給他們放農具的地方,也給他們養家禽家畜的地方。”
“是啊,所以我們調研組要過來看看,好的經驗要推廣出去嘛。”譚進文,頭枕在浴池邊沿上,眯著眼,身子悠閒地蕩在水中。
“譚組長,咱們私下裡說幾句。”潘寶山朝譚進文移近了點,小聲道:“在我看來,這也沒什麼經驗,總之就一個字‘難’。大陡嶺新村的建設,可以說是舉全鄉之力,搞一個村能承受,搞兩個村也還勉強也湊合,可再多了怎麼辦?沒法辦吶。”
“所以說,新農村建設絕對不僅僅是建新房子,更為重要的是發展經濟,發展群眾性的致富產業。”
“確實如此。”潘寶山道,“大陡嶺村的新村建設之所以如此順利,就是因為村民靠附近的幾個產業有了一定的收入,像金銀花種植基地、綜合中藥基地還有特色山坡林果等專案,用的勞動力百分之八十都來自大陡嶺村,村民也跟城裡的上班族差不多,有上下班、按月領工資,經濟上有保障,所以才有實力配合新村建設。但是話說回來,夾林鄉能有多少個像金銀花種植基地、綜合中藥基地和特色山坡林果那樣的專案來支撐村民的收入?”
“你說的確實是一個問題。”譚進文笑了笑,“新農村建設工作經驗也是要不斷摸索總結的,總之會越來越好。”
“那是那是。”潘寶山答著,陡然覺得說這麼多似乎很不在工作狀態,馬上呵呵一笑,道:“我相信在譚組長的支援下,我市的新農村建設工作會不斷有新進展,也相信自己能把工作不斷推到新高度!”
第二百四十一章 清潔洗浴部
潘寶山對新農村建設工作表示出了信心。可以看作是表態。譚進文當然能領會,而且他對潘寶山的看法也不錯,對大局有把握,還比較務實。
其實最讓譚進文認同的,就是潘寶山那一番自認為“不在工作狀態”的話。在譚進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