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於是,何大龍便成了懷疑物件,有殺人滅口逃賬的嫌疑。
“這是很顯然的一次成功策劃。”潘寶山聽了魷魚的敘述後,沉思道:“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丁方芳方面找了管康要除掉何大龍,而管康剛好也要藉機壓下彭自來,所以才搞了這麼一出好戲。”
“那怎麼辦?這是可不小,萬一來不及補救麻煩會很大的。”魷魚很著急,“如果開脫不好,何大龍就徹底沒戲了,他有案底。”
“怎麼辦我現在也沒好法子,不過不管怎樣也要尋個出路。”潘寶山道,“讓我先靜下來想想,不能亂了陣腳,那隻會更添亂。”
“是也不能急,畢竟事情才剛開始,我們得相機而動。”魷魚道,“看管康到底要對彭自來與何大龍玩什麼花子。”
“彭自來的問題不大,他完全可以為自己爭辯免刑,但相關處罰是要有的,會影響到日後的遷升。”潘寶山道,“如果最後我們不能翻案,他想朝上混也就沒了可能。”
“現在彭自來能不能升我覺得倒是其次,關鍵是何大龍的刑責問題,陸皓一案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啊。”魷魚很是擔心,“矛頭直指何大龍,弄不巧就沒命了。”
“對,那正是我放不下心的。”潘寶山道,“不管怎麼說,何大龍也算是我們陣營的人,而且這次搞影城也是我提的議,絕不能見死不救。”
“何大龍有暴烈的一面,卻也是條漢子。”魷魚道,“真是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
“我知道。”潘寶山道,“現時也只有你說的那樣,相機而動,你密切關注自來與何大龍方面的情況,我這邊再好好想個法子。”
彭自來與何大龍的情況真的很不樂觀。
昨天下午,彭自來就被控制,被指徇私枉法,在屍檢上做手腳,出面作證的是喬廣銀。喬廣銀聲稱受彭自來指使,屍檢時授意他敷衍了事亂下結論。
彭自來明白事情的關鍵所在,堅決否認,並要求拿出對他指控的有力證據。很顯然,“證據”是無力的,僅憑喬廣銀的口述,並不能定性。
管康發出指示,繼續保持高壓態勢,堅決不能放過任何違法行為,如果彭自來是清白的,自會還他公道,如果確實有問題,就要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彭自來就這麼被僵著了,不過何大龍那邊的情況有點糟糕。
此時的何大龍,在公安局刑偵審訊室被問到跟彭自來是否認識。何大龍已經氣鼓了,紅著雙眼恨不得張嘴把面前的幾個警察給吃掉。
“認識你媽!”何大龍也算是經過歷練的,氣歸氣,腦袋還不太糊塗,知道絕不能說與彭自來認識。本來也是如此,他只是聽魷魚說過,從沒跟彭自來接觸過。
“x你媽!”一名乾瘦的警察回頭對著牆鏡一示意,牆鏡後的監控就關掉了,他立刻奔上前給了何大龍一頓窩心拳。
這種打法不見外傷,但對內臟衝擊大,容易造成內傷。
何大龍被打後皺起眉低頭悶聲咳著,不過一抬頭竟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你媽個x,有種就把老子我給打死,咱們一命抵一命!”
“孫子,你以為你是誰?還一命抵一命!”乾瘦的警察抖了抖手腕,上前對著何大龍的胸口窩子又是一通猛搗,“弄死你跟殺條狗一樣,信不信?”
何大龍被打得岔了氣,憋得臉通紅,又由紅髮青,不過緩過氣來後依舊是笑,“你媽個x,也就是我現在動不了,否則我硬生生把你腦袋擰下來,信不信?”
乾瘦警察鼻翼一陣抖動,狠狠地道:“你再罵,我就能把你滿口牙給敲掉,信不信?”
“你媽個x!”何大龍不加絲毫猶豫,很迅速很響亮地又罵了一句。
乾瘦警察真是氣不過了,他脫下棉外套,朝何大龍頭上一捂,然後掄起巴掌一頓狂抽。
整整五十巴掌。
一個大肚腩警察上前拉住乾瘦警察,“王寧算了,悠著點,別真整出事來。”
叫王寧的乾瘦警察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他停住手,呼哧呼哧地大口吸著氣,“媽,媽的,還真狂死了,到這裡還敢罵!”
大肚腩警察把棉外套從何大龍的頭上拿下,發現他已經有點小昏迷,於是回身道:“王寧,你拍得也太狠了,我看這人八成要腦震盪。”
“應該沒事,這狗日的壯的很,經摺騰,即使是腦震,那也只能怪他自己沒眼色。”王寧平息著呼吸,穿上外套,對牆鏡揮揮手。
監控重啟。
幾名警察或站或坐,都很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