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猴子頭嘛,不但替你出了氣,而且也保了你的安穩,否則那會潘寶山在省廣電局還不知道要怎麼捏把你呢!”
“簡直昏了頭你!”丁方芳一聽忍不住大喝起來,“現在形勢變了,松陽是潘寶山的天下,你再胡作非為沒人能保得了你。實話告訴你,我現在沒什麼關係了,不說人走茶涼,現在我根本就沒有那杯茶了,再怎麼硬著頭皮求人家力度也不夠!”
“姐你別急鬥,我知道你不行了。”丁方才滿不在乎地嘿嘿一笑,“不過我手裡還是有張牌的,只是以前從未用過而已。”
丁方才的漠不關心讓丁方芳一陣揪心,姐姐失勢了,做弟弟竟然不當回事,實在是沒點親情味。不過想想丁方才一貫的表現,丁方芳也只能是一聲暗歎。
“是啊,我是不行了,你手裡的牌是誰?”丁方芳閉目搖頭,有氣無力地問道。
“管康啊。”丁方才好像挺興奮,“以前有幾次找他,可沒少餵食,難道他還個數?”
“我勸你還是趕緊省省吧。”丁方芳道,“管康是能惹的人?他做事都是有考慮的,而且滴水不漏,你餵食給他,有證據?”
“沒有什麼太有力的,只有點錄音。”丁方才道,“不過那錄音也不太能說明什麼,他的回話非常刁,聽不出什麼破綻。”
“就是說,嘴上拒絕手上收?”丁方芳問。
“對。”丁方才道,“你說這種情況能不能找他?要不便宜都讓他給賺了!”
“便宜個鬼!”丁方芳道,“我可警告你,別去找管康,否則你會死得不明不白!”
“什麼不明不白,他管康敢對我做出那種事?”丁方才道,“別忘了他手上還有包庇殺人罪呢,到時我一個豁出去把弄死陸皓的案子抖出去,他得兜著走!”
“不提那事你能死啊!”丁方芳真是被刺激到了,“到最後丟掉性命的可是你!有關陸皓的案子,管康手裡有你的證據,他老早就有預謀了。”
“我也就是說說嘛。”丁方才不以為然,“再說,我不說難道事情還就不存在了?不會的,替死鬼何大龍還沒出來呢,都是實實在在發生的。我的意思是說,管康他不能對我無視,因為有些事他脫不開干係,想想他可是風光無限的市長加公安局長,捨得那一身的榮華富貴?”
“那你也把管康看得太高了點。”丁方芳又著氣了,直喘粗氣,“告訴你,沒準潘寶山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把他收拾了,你還指望他?”
“還有那可能?”丁方才顯然沒想到,“那姚市長方面的力量很弱嘛。”
“不是弱,是隱藏實力。”丁方芳道,“韜光養晦你懂不懂。”
“唉,說得好聽,可聽起來真不是滋味啊。”丁方才聽到這裡搖了搖頭,“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哦。”
“別光顧窮感慨了,認清形勢才要緊。”丁方芳道,“現在松陽就是潘寶山大權在握,有錢不和有權鬥,你就窩一窩尾巴,該淌血的要淌。話說回來,你那點錢又算什麼?”
“怎麼了,我那一大拖拉事業加在一起,九位數還少了?”丁方才驕傲地撇起嘴巴,“九位數的存摺,我有好幾個呢!”
“尾巴別翹那麼高,窮人乍富不可一世,其實連人家腳後跟塊皮都不如。”丁方芳說話一點也不客氣,“信不信你所有的一切家產,一夜之間就可以歸零,或者說,家產還在,你人卻沒了。”
“說什麼呢你!”丁方才不樂意了,“我找你幫忙,可不是光聽你說喪氣話的。”
“我說的不是喪氣話,而是救你的靈丹妙藥。”丁方芳搖了搖頭,對丁方才真是恨鐵不成鋼,根本就是扶不起來的阿斗。
“就你們搞宣傳的嘴好使,盡是說假話大話空話來挑情緒搞欺騙,對我不管用!”丁方才也是一肚子牢騷,“行,我的事以後不要你管!”
丁方才說完扭頭就走,丁方芳也不喊,現在她的確已經無能為力,由著他去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第二天,丁方才便直接找管康。
管康看上去心事重重,對丁方才的到來顯然沒有耐心,在他的印象裡,丁方才過來都是找發財路子的,很惹煩。
“管市長!”丁方才說話雖然狂,但在管康面前有著一貫的奉迎熱情。
“哦,又有什麼事啊。”管康頭都不抬,只是翻了翻眼皮,“長話短說,我手頭上很多事都在忙。”
“就一刻。”丁方才點著頭笑道,“昨天報紙上對我承包的車站、醫院還有幾個超市等地方的停車場進行了報道,說了很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