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沒準就會麻煩上身,對寧川平來說當然是大喜之事。
巡視期間,鄒康健得了個機會到一邊撥通了寧川平的手機,告訴他因為海域的事情,魏金光正在向潘寶山放暗箭,是不是該趁機抓他個反手。
寧川平聽後大為驚異,沒想到魏金光竟然會出此下策,出也就罷了,似乎還洋洋自得不加掩飾,簡直不可思議。於是當即決定,就藉此機會刺他一槍,即使不讓他翻身落馬也好不到哪兒去,那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出頭之日。
又經過前後一番思量,臨近中午,寧川平給潘寶山打了個電話。
這時的潘寶山剛和譚進文剛坐進車子準備赴宴,畢曉禹中午在雙臨飯店請客。本來潘寶山沒打算去,但架不住譚進文硬勸只好答應,另外又招呼了蘇連勝和羅祥通,讓他們自行前往架場子。
因為走得比較匆忙,潘寶山把手機忘在了辦公室,沒有接到寧川平的電話。在趕往雙臨飯店的中途,潘寶山才想起手機落在了辦公室,於是用譚進文的手機打給蘇連勝,讓他到辦公室把手機帶過來。
“手機裡沒秘密?”譚進文見潘寶山這麼放心地讓蘇連勝給他拿手機,不禁問道:“當領導的最看重私密空間,手機還能隨便讓別人碰?”
“我是君子,小人才藏機機。”潘寶山呵地一笑,“再說了,這個時候還談什麼領導不領導的。”
“就是不談領導,大多數人手機裡還是有點小秘密的,由此看來,你還是在那部分少數人之列,都是英才。”譚進文笑道,“要不也不會到今天這般地位啊。”
“什麼地位?”潘寶山眉毛一揚,“不就是個正廳嘛,以我現在的歲數,混到個正廳也不稀罕。”
“所以你是後發制人嘛,馬上就是省部級的臺階,猛地跨一下,立刻就能在中央層面的眼界中顯山露水。”譚進文道,“不管到哪裡,年齡是硬體,年輕就是資本。”
“嗐,咱們不搞虛的,你放眼看看,火箭式上升的年輕人哪個不是根正苗紅的?”潘寶山笑道,“像我這樣根白苗青的小秧子,能有今天就不錯了,得學會知足,否則伸著脖子使勁朝上看,弄不好還會扭著。”
“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不是真理。”譚進文道,“不管怎樣,個人努力還是不能被抹殺的。”
“在時代的大潮中,個人僅是滄海一粟。”潘寶山搖頭慨嘆,“很多時候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啊。”
“你就別感嘆了。”譚進文聽後脖子一仰,靠在坐背上笑道:“先閉目養養神吧,中午多喝點,畢曉禹可是下本錢了,準備的酒都是十五年陳以上的。”
“其實幫畢曉禹的小舅子搞那個影視公司,都是舉手之勞的事,他這麼重視我還不太好意思。”潘寶山笑道,“不過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心意最重要。”
“仔細處一處,你會發現畢曉禹那人還是很夠意思的。”譚進文道,“做事很上路,甚至還有點江湖味,可交。”
譚進文的對畢曉禹的評價,很快就得到了印證。
就在潘寶山和譚進文來到雙臨飯店後沒多會,蘇連勝也就趕了過來,把潘寶山的手機交到他手中。
潘寶山接過來看了下,有個未接電話,顯示是寧川平的。前不久他帶隊去友同市採風時,和寧川平相互留過號碼。
出於禮貌,潘寶山立刻回過去,說手機剛才沒帶在身上。
寧川平接到電話後並不繞圈子,聽完潘寶山的解釋就問他現在方不方便談點事。潘寶山一聽就知道非同尋常,忙說方便,然後就進了包間內的衛生間。
“今天下午你最好不要去單位,可能會有突發情況。”寧川平開門見山,“前不久你搞的那個‘沿海行’大型採訪活動,到松陽的時候不是說要從友同市割一片海域過去嘛,現在事情有點大發了。”
“哦,寧市長,你們那邊反應比較激烈?”潘寶山驚了一下。
“有人激烈的程度超乎想象,一大早就開始籌劃了,現在正行動。”寧川平道,“一大批漁民正乘車趕往你們廣電局,可能要鬧事,而且目標就對準備你。”
“有組織的?”潘寶山心跳加速,“多少人?”
“肯定有組織,據說一共二十多人。”寧川平道,“其實人多少無所謂,關鍵是看影響大小,他們這一去背後是有故事的。”
“有人操縱?”潘寶山深深地吸了口氣,“是魏金光?”
“這個……”寧川平猶豫了起來,“我聽到的風聲是,但不能確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正在趕往雙臨的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