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華部長剛剛還打電話給我呢,讓我約你一下,就這天把兩天的,找個時間坐坐,他要表示一下感謝。”
“之前不說過了嘛,如果是為了表示感謝,就沒必要坐了。”潘寶山搖搖頭,“無功不受,受之有愧嘛。”
“潘部長,沒必要那麼認真吧,多少就那麼個意思,你要不答應,我夾在中間也為難啊。”杜成行道,“你要是怕風聲緊,那就到祥瑞和東大廈好了,那裡絕對安全。”
“嗯,那好吧,明天怎樣?”潘寶山點了點頭,琢磨著還是答應為好,否則弄不好華鳴也會有意見,因為人家是真心熱情相邀,不去就相當於是抹了面子。
“明天沒問題,華部長說了,只要你有時間他什麼時候都行。”杜成行笑道,“潘部長,要不明天放到晚上?晚上時間比較寬裕,可以小小地喝上兩杯,我哪兒還有兩瓶好酒呢。”
“好,晚上就晚上吧,中午也的確不太合適。”潘寶山道,“參加的人還有哪些?”
“沒有,就我們三個人。”杜成行道,“華部長說了,有些場合不能讓外人參與進來,到時說什麼都不方便。”
“哦,好。”潘寶山一點頭,覺得華鳴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充分說明了他的誠意,可以看出他的為人性格,應該是性情中人,容易掏話,值得相處。
潘寶山判斷得沒錯,第二天晚上的酒桌上,華鳴掏出了一句話,讓他驚了一身冷汗,時候他很慶幸同意開了這麼個酒場。當時,因為瑞東方面有兩撥代表團進京,找到了駐京辦,杜成行自然要出面接待安排,所以酒桌上只有他和華鳴。兩個人講話,酒杯一端就容易透底。
“潘部長,感謝的話就不說了,見外。”華鳴笑了笑,“總之能進一步認識你,是件很高興的事。”
“我也一樣,華部長,其實之前你送丁安邦書記到瑞東的時候,我就覺得跟你比較投,只是當時沒有環境和條件多交流而已,還覺得比較遺憾。”潘寶山道,“現在,應該算是彌補了,當然,這還要感謝杜成行杜主任,要不是他牽線,恐怕還是要遺憾下去。”
“也是。”華鳴點著頭道,“噯,說到杜成行,他馬上就要有喜事了。”
“他有喜事?”潘寶山一撓腦門,“高升?”
“嚴格說不算高升,但有那麼個趨勢。”談到這種事,華鳴就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他馬上就要回瑞東了,任省委副秘書長。”
“哦,那是了,回瑞東當省委副秘書長可以說是蓄勢。”潘寶山笑著,“下一步就是爆發了,有前景。”
“是啊。”華鳴一伸脖子,“這事可不能說出去,還沒到時候,否則就是我的失職了。”
“這個當然知道,華部長你放心。”潘寶山道,“如果這點我都把握不好,那不是要讓你笑話了嘛,什麼該說不該說,我還是有數的。”
話可以不說,但事情可以做。
酒席結束之後,潘寶山立刻就和魷魚取得了聯絡,要他趕緊處理東山公司參與運作翔泰公司開發的小產權房一事,務必要做好撇清工作,以免被抓住尾巴。
之所以做出這麼個決定,不是過於敏感,而是事理推析。潘寶山認為,當前階段是極其敏感的,剛好中央巡視組又即將進駐瑞東,這個時期對瑞東來說尤為特殊。常理上講,此種大環境下的瑞東,在人事、財力上的調撥和分配,都要進入沉睡期間。所以,杜成行的調動顯得尤為扎眼,所以其背後,肯定有某種巨大的利益交換關係。
杜成行多少年就喊著要回瑞東,一直都沒如願,為何眼下在非常時期卻成功了?很明顯,背後的推動力十分強大。在瑞東,有如此強大推力的,當然是省委。所以,潘寶山憑直覺認為:杜成行有可能是歸順了段高航方面。
直覺是對的。段高航和韓元捷一直在商量,對潘寶山的打擊迫害不能停止,所以,要找能和他靠近的人下手,以便挖出能扳倒他的底子。於是,杜成行就進入了他們的視線。這個安排,兩人只是小範圍掌握,沒有對其他圈內人講。所以,無論是田閣和是辛安雪,都沒得到訊息。很自然,潘寶山也就無從得知。
好在天作巧合,潘寶山從華鳴那裡得到了點訊息,立刻開展了自保行動。但即便如此,還是稍微有點落後,沒能趕上步子。
僅僅幾天後,東山公司便被舉報,說存在參與花錢買質量安全鑑定、參與制作虛假房產銷售額參與招拍掛等多種欺詐情況。
情況來得比較突然,不管怎樣得全力應對。來得更為迅速的,是與此事相關聯的省市政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