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弄回來,他就已經知足了。之前他幾次申請回來,都沒能如願呢。”
“嗯,那就不考慮他了。”韓元捷道,“現在算算,如果能把鄭思民弄過來,常委人員中,剩下來中立的有三個,省軍區黨委書記、政委郭壯,還有紀委書記龔鳴、政法委書記洪廣良。”
“郭壯咱們是沒法子的,他是軍隊的人,而且一般情況下他也不參與到我們地方的政治經濟事務中來,我相信,潘寶山對他也是無可奈何的。”
“情況是如此,但也不能掉以輕心,焦自高你還記得吧?鬱長豐時期的秘書長,他跟潘寶山的關係好像還不錯,而他的老嶽董長江不是省軍區第一副司令嘛,不知道潘寶山會不會走那層關係和郭壯套近乎。”
“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段高航搖了搖頭,“第一,董長江都退多少年了?人走茶涼;第二,焦自高也早就離開了瑞東,估計和潘寶山之間的關係也已單薄;第三,現在是什麼形勢?誰還會為了普通又普通的繞彎子關係,瞎摻和些原本沒必要費神的事情?”
“也對。”韓元捷道,“這麼說來,值得關注的就是洪廣良了,因為龔鳴有中紀委的系子,而且現在又是如日中天的部門,估計也不會多囉嗦些事。”
“是的,只有洪廣良可以可以爭取一下。”段高航道,“但是怎麼爭取還是個問題,畢竟在目前的形勢下,人人都謹小慎微。”
“洪廣良的事就等等再說,我認為,還是要先把田閣的事弄清楚。”韓元捷還是放心不下田閣,“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大隱患,而且又影響到我們使用鄭思民。”
“我已經想好了。”段高航道,“我們有意給他下個套,看他鑽不鑽。如果很痛快地鑽了,說明還行,沒什麼問題;如果不鑽或者猶猶豫豫,那就說明有問題。”
“可是,他一貫是個小心的人吶。”韓元捷道,“在我看來,碰到這種事情猶豫不決也是正常的。”
“跟他挑明嘛,就說現在必須得有個人頂上去,擔個責。”段高航道,“看他會有怎樣的表現,而且不管他是否猶豫,最後看結果嘛。”
“嗯,只要他不同意,就說明多是有毛病了。”韓元捷點著頭道。
正說著話,田閣進來了,一見韓元捷在,便笑道:“喲,韓省長在啊,那我等會再過來。”
“韓省長在有什麼,有事儘管說。”段高航笑眯眯地看著田閣,“都是自己人嘛。”
“哦,我是來說個情況的,據資訊收集顯示,政府那邊好像沒消停,暗中對下面各市施壓,推廣教改,還力促加大保障房和廉租房建設力度。”田閣道,“看來潘寶山的決心不小,對抗的勁頭很大。”
“真是不知死活!”段高航緊鎖眉頭,一副很重視的樣子,隨後嘆了口氣,說知道了,並讓田閣迴避一下,他正在和韓元捷談個事。
田閣稍微一愣,馬上堆著笑臉出門。
門關了。韓元捷小聲對段高航道,“段書記,現在就這麼對田閣,是不是太明顯了點?我們有事避著他,有點不妥啊。他是個很敏感的人,可別讓他察覺到什麼。”
“沒事的,又不是搞範圍內的會議,其他人也沒參加,就我和你嘛。”段高航笑了笑,道:“而且剛好趁這個機會,試探一下。”
說完,段高航拿起電話撥通了田閣的號碼,讓他過來一下。
田閣很快到來,段高航對他意味深長地說道:“田閣你坐,看來有件事你還是迴避不了的,所以又把你叫了回來。”
“段書記,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田閣笑了笑,“難道還需要我回避?”
“我原本也不想讓你迴避的,但關鍵是太過重大,所以就先和韓省長商量了下。”段高航道,“眼下,我手頭上有件事沒法消化,必須得落實到人頭上,可放眼看看,能擔此重任的沒有幾個,如果再要講安全可靠的話,更是難有人選。”
“段書記,到底什麼事如此嚴重?”田閣不知段高航有何用意,一時也不好毛遂自薦領下單子。
“有筆賬目得釐清,否則會埋下隱患。”段高航道,“那筆賬目出自我口啊,整三個億,但實際到位的只有兩個億。”
“一個億的缺口,那麼多!”田閣不由得一驚,同時意識到,段高航可能要把擔子壓給他。
“說多也多,說少也少。”段高航道,“只要壓住就什麼事都沒有。”
“是啊。”韓元捷幫腔道,“此事擱在別人身上,段書記可以用一切法子蓋住,只是在他自己身上,就不太好說了。所以,我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