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呢。”戴永同道,“矛盾產生的原因還沒拿定呢。”
“那還不容易?”廖望道,“我這方面很好辦,就說他擋了我的路,本來以為潘寶山走了之後,松陽的書記是我的,沒想到他主動要求回松陽幹一把手,不是有意跟我過不去麼?”
“嚯,還真是。”戴永同點頭笑著,道:“廖市長,你是不是真有這想法?”
“怎麼可能?”廖望一抖肩膀,“我來松陽後代市長還沒做完,怎麼就敢想書記的位子?”
“雖然你是代市長,但也不一定說就當不了市委書記。”戴永同道,“有時候就看上面怎麼說了,不過嘛,姚鋼這麼一主動要求下來,你的希望還真是渺茫。”
“嗌,不說那些,不說那些。”廖望擺擺手,笑道:“戴總,還是說說你吧,你打算找什麼理由?”
“我這邊嘛,其實也好辦。”戴永同道,“姚鋼現在不是省發改委主任嘛,我就說找他要點便利,他沒同意,傷了感情。”
“嗯,也行。”廖望道,“聽上去也合情合理。”
就這樣,廖望和戴永同商量好了對策,第二天就去找姚鋼。
按照計劃,他們剛一見面,戴永同就先揀最受用的話說給要姚鋼聽,要讓他高興起來。
果真,姚鋼沒聽兩句就笑了,現在他對恭維的話沒有免疫力。
廖望見時機差不多,就向姚鋼提出了“建議”,說潘寶山還沒有最後被打趴下,所以該提防的還是要提防,從現在開始,應該適度“分散”開來,那樣可以分散潘寶山的注意力,從而提高自身的安全性。
姚鋼一聽很生氣,歪著腦袋問廖望到底怕潘寶山什麼,說他就是一個差點被淹死的人,還能有多大氣力折騰?下一步,他到沿海綜合開發中心做什麼狗屁主任,就是由著他發力又如何?
戴永同忙插了上來,說這麼做的原因其實根源在省委書記鬱長豐身上,因為他是潘寶山的後盾,多少得防著點,萬一哪天他再把潘寶山弄到要職上,不也是個問題?
要職?姚鋼聽後笑了,說潘寶山身上的負面影響那麼大,他鬱長豐敢不顧社會輿論重用他?再說,就算潘寶山被重用又如何?因為明年差不多這個時候鬱長豐就要養老了,潘寶山還不一下塌了架子?
廖望一看,把注意點放在潘寶山身上肯定不行,於是說道:“姚書記,我們現在商量的事情,其實倒不是怕潘寶山會怎樣,而是充分考慮到我們自身的發展和得益問題。”
“哦?你說說看。”姚鋼對這個很感興趣。
“姚書記,可能沒有誰不知道你跟我還有戴總的關係吧?”廖望道,“那可以說就是鐵打的一塊,不過那也許並不是件好事。”
“不好在哪裡?”姚鋼追問。
“不利於我們做事情啊。”廖望道,“姚書記,將來完全可以預見,在你帶領下,松陽是完全可以攥在我們手裡的。可是,那難免會讓一部分人紅眼,會盯住我們找刺,所以多多少少也會有些麻煩,影響我們得心應手地操作一些事。”
“嗯,你說的有道理。”姚鋼點了點頭,“那跟你們現在的提議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啊,剛才戴總已經點到了,可以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嘛。”廖望道,“姚書記你想想,如果在外人看來我們三個人各自為政,誰還會得那個紅眼病,嫉妒我們把持著松陽隨心所欲?”
“這麼說,是有一定道理。”姚鋼邊尋思邊點頭,“不過我覺得是不是真有那個必要,另外還得再想想,不要到時弄得動靜大了,讓省裡對我們不滿意,說黨政方面又配合不好。”
“不會的。”廖望忙道,“我們只是點到即止,就在小範圍內那麼一說,至於後期擴散到什麼程度根本就不重要,反正上面要是問下來,我們就說完全是個別人心懷不軌,妖言惑眾亂生是非。”
“嗯。”姚鋼點了點頭,“那你有什麼託辭?我們總不能無緣無故就產生矛盾吧?”
“姚書記,眼前就是一個最好的理由啊。”廖望笑了起來,“你不是要來松陽做市委書記嘛,我就透露訊息,說本來你要是不回松陽,市委書記就是我的,而現在,你主動要求回松陽主持大局,就相當於是把我給擠到一邊了,我能沒有意見?”
“你可千萬別那麼想。”姚鋼一聽就板起了臉,道:“廖望,就是我不要求回松陽,市委書記的位子你也坐不上。”
“哎呀姚書記,瞧你說到哪兒了,剛才我講的不都是為了個託辭嘛,我哪裡有想過要當市委書記?”廖望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