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說了也白說,他的回答似乎只有一句‘哦,我知道了。’然後就沒了下文。”江楠道,“也難怪,我跟他一年見不了兩次,見面也只是聊聊幾句,形如陌人,無愛、無性,婚姻對我們來說就是一把乾枯的枷鎖,輕輕一掰就碎,只是我們都懶得去動它而已。”
“那也不像話,只要他一天是你法律意義上的男人,他就該對你安穩的生活負責。”潘寶山道,“關於你的男人,以前我有過一點了解,在省人民醫院做副院長是吧,好像還是從事婦產專業的,是個人才。”
“人才?從事業上來說是。”江楠嘆了口氣,道:“不說他了吧。”
“好,那就說說你小叔子吧。”潘寶山道,“他是怎麼騷擾你的?”
“他常來我家,不管什麼時候。”江楠搖了搖頭,很無助的樣子,“我的家成了他隨便出入的地方。”
“什麼?”潘寶山驚道,“他有鑰匙?”
“沒有鑰匙,但他一直敲門。”江楠道,“如果我不開門,他就會吵到左鄰右舍都雞犬不寧。”
“可以報警啊?”
“報警有什麼用?”江楠道,“他說是家族矛盾糾紛,民警也沒辦法,而且他出來以後會變本加厲。”
“唉,你該早說的,這種情況有多長時間了?”潘寶山問。
“大概一年了吧。”江楠道,“去年底有一次在行政中心大樓後車棚前碰到你,就是從那時開始的,那會我剛好接到了他的電話,他說就在我家門口,要我趕緊回去拿錢給他,否則下午就到單位來鬧我。”
“哦,你一說我想了起來,當時我就感到你的神態不太對勁,但也沒多想,而且那會也不好意思為你多想。”潘寶山暗暗一聲長嘆,“你剛才說他開始只是要錢,現在已經不是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