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有什麼,省長不是人麼,為什麼不能要挾?而且我對他也有股怨氣,竟然不講點情面,照顧照顧我。你應該清楚,如果潘寶山稍微幫一下,我何愁弄不到個廳級幹部?或者說,我又怎麼會被撤職開除?”蔣春雨道,“當然了,我和康莘生也沒有不完全考慮到潘寶山的身份,也算是老虎的屁股吧,那倒不是說摸不得,而是不能直接去摸,所以,我們便把目光投向了江山集團,希望透過江山集團間接作用潘寶山。”
“你所說的,是不是前後矛盾?”組長道,“開始的時候,你好像是說不知道潘寶山和江山集團之間有沒有關係,而剛才,你又說利用江山集團間接作用與潘寶山,那不充分證明了你確認潘寶山和江山集團之間有關係?”
“你怎麼能斷章取義?剛才的話前面還有一句,‘利用社會上的一些風言風語’,你為什麼要過濾掉?”蔣春雨道,“難道你想誘導我得出你們想要得到的結論?”
“請你注意言辭!我們的調查,只是為了弄清事實真相,沒有任何先入為主的想法。”組長冷臉道,“我剛才那麼問你,其實是感到疑惑,既然你說潘寶山和江山集團有關係是社會上的傳言,那你有什麼能耐去加以利用,憑什麼?”
“憑我是江山集團的副總。”蔣春雨很乾脆地道,“外界的人無論說什麼,都可以輕描淡寫地歸結為傳言,但作為江山集團的人,尤其還是副總,要是也那麼說的話,可信度是不是會大一些?”
“那你又如何能判斷,就一定能間接作用到潘寶山?”
“現在的反腐大形勢,不管是個人還是企業,誰不想遠離是非?哪怕是自身清白,也不願意被捲入不相干的漩渦中去。”蔣春雨道,“處在不利傳言中的江山集團,本已經感到了壓力,如果作為副總的我一鬧騰,集團能坐得住?”
“你答非所問。”組長逼問道,“我問的是,你怎麼就知道一定能間接作用到潘寶山,而不是江山集團能不能坐得住。”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另一移動工作點
面對逼問,蔣春雨嘲弄似地笑了下,道:“如果沒記錯,剛才我說的時候,用了‘希望’二字,倒是你口口聲聲加上了‘一定’的字眼。其實我和康莘生的計謀能否作用於潘寶山,那並不是我們關心的事。我只盯著錢,數目不小的一筆錢,至於錢是怎麼來的,對我來說無所謂。也許就像我剛才說的,沒準江山集團怕沾上是非,就自我消化了呢。”
蔣春雨說到這裡停住口,目不轉睛地看著組長。
組長面色嚴峻,他不是很理解蔣春雨的話,於是道:“你接著說。”
“我跟康莘生合謀,錄了一段對話,大概的意思是潘寶山才是江山集團的幕後老闆,他發話分給身為副總的我一個億,目的是想遣散集團高層。其中,提到的一個億,便是我和康莘生想得到的數額。然後,我就把錄音複製了一份,送給了江山集團的老闆鄧如美。”蔣春雨說到這裡,嘆了口氣,道:“我承認自己做了金錢的奴隸,恩將仇報,對不住鄧如美。但是,愛情的力量卻讓我義無反顧,為了康莘生,我什麼都願意做。”
“對你的私人問題,我們不感興趣,一切只從工作需要出發。”組長道,“就目前掌握的證據看,你和康莘生的那段錄音似乎不是合謀,倒像是康莘生偷錄的,其時的你,好像並不知情,言詞很含蓄,很警惕,彷彿在防備著什麼。”
“這種話對你們來說,問得是不是有失水準?”蔣春雨笑道,“那種事就是要巧妙,聽上去是偷錄的機密,內容點到即止,貌似一切了無痕跡,那才更有作用,更有可能達到目的。”
“最後達到了?”
“是的,我們得手了。”蔣春雨道,“事情果如我預料,江山集團的鄧如美把事情消化在了她那裡,給了我一個億。”
“既然拿到了錢,為什麼還要進一步舉報潘寶山?”
“還是為了錢,錢啊,是罪惡之源。”蔣春雨慨然嘆道,“那是一個偶然,我發現了康莘生的真實面目,他個感情騙子,並沒有真心跟我在一起,只是想利用我實現他的發財夢,畢竟那時我是江山集團的副總。康莘生透過我的關係,在雙迅綿新城的工程專案中極大地推銷了他公司的產品,賺了不少。可是,他的貪念太大,最後說動了我,一起合謀了勒索事件。可以想象,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他的真相,還不知道要被他害多慘。也正是因此,我決定不給他勒索來的哪怕是一分錢,因為錢在我的賬戶裡。”
“也就是說,康莘生之所以舉報潘寶山,是因為你沒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