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利落的一個原地轉身,譚朗舉起右手朝那中年人行了一個軍禮。但是他左腳腳踝突然一軟,他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
憤怒的咒罵了一句,譚朗惱怒的望了一眼左腳,那一絲不知所措和茫然再次出現在他臉上。他看也不看那中年男子一眼,轉身關上了窗子,悶頭坐在了屋子裡僅有的一張椅子上。
中年男子望了譚朗一眼,隨手將幾份證件和一張銀行卡丟在了譚朗面前的地板上。
“兩條路。第一條,你因公負傷退役。你老家那邊正組建特警隊,你帶著撫卹金去做他們大隊長。”
呆滯的臉抽了抽,譚朗不知道從哪裡抓出一支菸卷叼在了嘴裡。中年男子走到譚朗面前,掏出火柴為他點著了菸捲。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口濃濃的淡藍色煙霧,譚朗沙啞著喉嚨冷然道:“我不喜歡這差事。”
深深的望了譚朗一樣,中年男子肅然道:“想清楚,我寧可你去做這個大隊長。”
譚朗懶洋洋的伸出了右腿抖動了幾下,望著中年男子不吭聲。
搖搖頭,中年男子冷聲道:“換件衣服,跟我去見一個人。但是,我寧可你不去見他。”
詫然望了中年男子一眼,譚朗皺著眉頭思忖了一陣,勉力用右腿撐起身體,一步一個趔趄的走向了屋角的衣櫥。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吐了出來。
五分鐘後,中年男子帶著譚朗來到了山坳盡頭的一棟兩層小木樓面前。到了這裡,中年男子鄭重的向譚朗叮囑了兩句,隨後轉身就走。
望了一眼這兩層小木樓,譚朗歪了歪嘴,杵著一根柺杖慢吞吞的走進了樓裡,熟門熟路的拐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前。也不敲門,譚朗大胯一扭,用屁股將門撞開,歪歪扭扭的走了進去。
原本屬於那個中年男子的辦公室裡,在那張堆滿了作戰地圖的辦公桌後面,一個麵皮漆黑,身穿黑西裝,巨大的黑墨鏡掩蓋住了大半張面孔,看上去就好似一隻黑蝙蝠的中年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辦公椅上,雙手放在桌上,正正的望著譚朗。
譚朗用屁股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身體斜靠在木門上,同樣深沉的望著那黑衣男子。
過了足足一刻鐘,譚朗突然笑了起來:“怎麼有點熱戀男女深情對望的意思?貴姓?怎麼稱呼?”
黑衣男子收回目光,從身邊抓起兩個檔案袋放在了面前,乾澀的說道:“你可以叫我老王。”
“你的本名啊?”譚朗好奇的問了一句。
“符號而已,有意義麼?”黑衣男子乾笑道:“我自己,都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掏出菸捲塞進嘴裡,點著火後深吸了一口,譚朗低聲咕噥道:“我不願意去養老。”
黑衣男子笑了,他深沉的說道:“能以貪狼星做綽號的兵王,本來就不該去養老。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這殺星能夠縱橫睥睨笑傲天下,你不用太感謝我。”
‘縱橫睥睨笑傲天下’,聽了這幾個字,譚朗突然大笑起來。
柺杖狠狠的往自己左腳踝上敲了一下,譚朗冷笑道:“你嘲笑我麼?我左腳腕腳筋被打斷,左肩大筋也被切斷,我已經是個廢人!”
轉過身,拉開房門,譚朗罵道:“還以為有什麼好活計等著我!”
黑衣老王乾巴巴的笑了起來:“有個地方,有種東西,可以治好你的筋骨傷勢。以你的條件,那些人會很樂意用這種珍貴的藥物治好你。”
譚朗的身體突然一僵,他吐了一團濃煙,低聲咕噥道:“那些專家已經說了,我以後能借著柺杖行走已經是我運氣不錯。那些人,能比軍區醫院的那些專家還強?”
黑衣老王深沉的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按照我的安排去做,你的腳傷和肩傷,絕對可以痊癒。那種藥很珍貴,但是因為你的某些個人條件,他們會捨得在你身上花大本錢。”
關上房門,譚朗走到了辦公桌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黑衣老王,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說吧,要我做什麼。再給我解釋解釋,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那些人看中的?”
抬頭望著譚朗,黑衣老王同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想清楚,加入我們,你就必須告別以往的一切。你將失去過去的一切履歷,失去你的名字,失去你的所有社會關係,失去你熟悉的一切。”
深吸一口氣,黑衣老王繼續用那冷冰冰的語氣說道:“你會有一個新名字,一個新的身份,一張新的面孔,一個新的履歷,一切的一切都是嶄新的。在未來,你會面臨挑戰,面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