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盧家的繼承權造成某些不安定威脅的時候,他就被盧家一腳踢到了小蒙城來。
若是不出什麼意外,盧乘風如果不努力,他這輩子也就只能在小蒙城終老。
簡簡單單的陳述了自己的故事,盧乘風鎮定自若的望著勿乞:“我的出身,是否讓你很難接受?”
一旁的老黑和小黑低下了頭,他們見多了那些一聽說盧乘風的身份,就立刻和他割席斷交的世家公子。每一次盧乘風都會受到那些人的極大嘲笑和侮辱,每一次,對盧乘風忠心耿耿的老黑和小黑,就會覺得心頭好似有刀扎一樣,讓他們很是難受。
勿乞不以為然地看了盧乘風一眼,他笑道:“不就是婚前戀情麼?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無非是盧乘風的親孃在結婚前玩了一把一夜情,這年代又沒有有效的避孕措施,導致了盧乘風這個意外而已。這種橋段,在地球上太多太多了。比這更離譜的八卦橋段都多得是,見多識廣的勿乞哪裡會吃驚?又哪裡會歧視盧乘風?
“無論怎樣,父母生養了你,哪怕他們對不起你,天下人都看不起你,你自己卻是要努力上進,全力拼搏,好好的活一個人樣出來給天下人看看。當你站在眾人的巔峰俯瞰他們的時候,你就可以用你的鞋底狠狠地抽他們的臉,那時候,就是最痛快的!”
說了一大通話,勿乞伸了個懶腰,大大的打了個呵欠。
盧乘風卻被勿乞的話弄得激動不已,他站起身來,興奮的揹著手在大堂內來回走了幾遭。
“說得是,說得是。勿乞,你的話有理!當公子我站在蒼生之上俯瞰眾生時,他們哪裡還有嘲笑我的資格?”盧乘風興奮得連連點頭:“我一定要努力上進,我一定要讓那些人看看,我盧乘風離了他們,依舊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
勿乞笑呵呵的給盧乘風鼓勁。盧乘風爬升得越快,爬的地位越高越好。據說那些世家豪門都有修煉者做供奉?不知道那些修煉者修為都怎麼樣,也不知道他們身上都有什麼東西可以讓自己取走的。
可惜勿乞如今修為不夠,否則他就可以甩開盧乘風行走天下。但是如今他不過是後天巔峰的修為,盧乘風的修為都比他強了一點,這個世界的水很深、很混。在沒有足夠的力量自保前,在沒有對這個世界足夠的認知前,勿乞絕對不會貿然離開盧乘風。
現在的盧乘風,可是勿乞最大的保護傘,是他進入這個世界的關鍵契機啊!
一骨碌站起身來,勿乞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正黃昏。他壓低了聲音嘀咕道:“既然公子坦誠相對,勿乞也就不多虛言。今夜公子準備幾個坩堝,我們好辦事。”
“坩堝?”盧乘風面色古怪地望著勿乞:“你要坩堝作甚?”
勿乞詫異地望著盧乘風,他笑道:“當然是熔鍊黃金呀!某些來路不明的黃金白銀,自然要用坩堝重新熔鍊了才好出手,難不成就拿著原本的金塊銀塊使出去?”
盧乘風飛快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自言自語道:“聽說,易衍他有一張用純金打造的床榻!那起碼價值三十萬金!”
伸手在袖子裡掏摸了一陣,盧乘風將一柄色澤漆黑的匕首遞給了勿乞:“這是一柄上好的利器,以內力灌注,可斷金碎玉。唔,你真有把握?”
勿乞接過匕首,很自信的點了點頭:“公子你就安心在這裡準備坩堝罷。輕而易舉,手到擒來!”
盧乘風的臉抽搐了一下,他死死地盯著勿乞冷笑道:“易衍他們,真不是你偷的?”
勿乞撫摸著匕首的刃口,雙眼望著大堂外的天空,一聲不吭。他目光遊離,顯然已經神遊天外,完全不知道盧乘風在說些什麼了。
盧乘風面頰鼓了鼓,搖搖頭,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想不到,我盧乘風的首席門客,居然是一個大偷兒!”
勿乞只是望著天空,他臉上帶著一絲很純淨無暇的笑容,一如一個剛剛出生的孩童,沒有絲毫的雜質。
深夜,又是深夜。
一片淡淡的水霧裹著勿乞的身體,輕巧地溜進了易衍的內宅。先天真水靈罡在勿乞的雙腿經脈中溜走,他的身形宛如一條春天裡的溪水,輕巧的流過重重障礙和阻塞,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沒有帶起半點灰塵。
汲取了上次被人偷光的教訓,易衍的內宅府邸中,值夜的守衛增加了三倍。在他的臥房外,原本是幾個侍女在外間值夜伺候,這一次也變成了幾個彪悍的護衛。
可是這些防禦手段對勿乞而言簡直就是形如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