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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在這裡討論得熱烈,第一批舞女�網退下,第二批舞女正要上來獻舞的時候,一個身穿淡青色官袍,神采飛揚的青年男子驟然起身,走到了大殿正中,朗聲向燕丹行禮高呼道:“陛下,臣有一言,想要對天運公勿乞言道。”
燕丹一愣,高臺上蘇秦一口酒噴出,指著那年輕人呵斥道:“牧野,你做什麼!”
蘇秦幼子,年三十二歲,大燕編撰院國史編撰蘇牧野,在外人眼中,是一個整日裡吟弄風月,喜歡水墨丹青的青年文生。只有燕丹這些大燕朝的核心人物才知道,蘇牧野又號稱百變陰陽,是一個在某些方面比蘇秦更加妖孽的天才。只是天才總是怪胎,蘇牧野毫無疑問也是怪胎中的一個。
蘇牧野的怪,就在於他對於人情世故完全不同,平時在編撰院,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同僚。身為大燕最清貴的文官一員,蘇牧野動輒對就對同僚拳腳相向,而且經常用汙言穢語辱罵他人。若非蘇秦明面上的身份是編撰院國史院的主編,蘇牧野早就被同僚聯名上書趕出朝堂。
看到直愣愣一根筋衝出來的蘇牧野,蘇秦頭痛,燕丹的腦袋更痛。
乾笑一聲,燕丹朝蘇秦搖了搖頭,然後溫和的對蘇牧野笑問道:“牧野啊,你對天運公有什麼話說?呵呵,你們都是青年俊彥,正好親近親近。”
蘇牧野用力拍了拍手,嘻嘻笑道:“陛下,臣的父親也是大燕國師的身份,可是這些年來他裝迷糊裝得自己都忘了自己國師的身份,弄得臣在編撰院整天受一群廢物蠢材的閒氣。臣的父親還整天說,要臣低調、低調、再低調,韜晦、韜晦、再韜晦。哎,今天好了,您親自叫微臣父親上臺喝酒,以後就不要低調韜晦了吧?”
燕丹飛快的眨巴著眼睛,他望著這個腦子有點一根筋的蘇牧野苦笑道:“是。大秦虎視眈眈,大燕朝要集中所有力量迎敵,蘇老先婁是大燕國師,也沒必要再隱藏在朝堂中了。”
蘇牧野放聲大笑,他拍著手,朝坐在玉文德身後的那些編撰院清貴文官笑道:“聽到了?以後對大爺我恭敬一些。認清楚蘇牧野大爺這張臉,大爺我網出生,可就有侯爵的封爵,孃的!忍你們很久了!”
和勿乞一般,當著燕丹的面,當著這麼多大燕朝的頂級權貴。蘇牧野當面罵粗口。蘇秦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就好像猴子屁股一樣。蘇牧野卻是得意洋洋的挺起胸膛,看向了勿乞:“天運公勿乞,我有事情和你商量。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總而言之,本侯那小侄女,是非你莫嫁。”
勿乞駭然,非勿乞不嫁?
盧乘風震驚的看向了勿乞,壓低了聲音低聲咕噥道:“你招惹了蘇家的女子?”
高臺上,鄣樂公主死死的盯著勿乞,眸子裡兇光閃爍宛如劍鋒。
當她看到勿乞那茫然、駭然的表情,鄣樂公主微微皺眉思索了一下,頓時雙眼中兇光更盛,宛如發狂的母狼一樣,死死的盯住了蘇牧野。
蘇秦更是拍著酒案大叫起來:“牧野,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你胡說什麼?你小侄女?你說誰?”
蘇牧野得意洋洋的昂著頭笑道:“當然是小蘇啦。她也十四歲了,可以嫁人了,我在這裡做主,把小蘇嫁給天運公為正妻,這樣天運公就沒辦法招惹鄣樂公主啦。哈,數遍大燕朝青年男兒,那個人的才學人品姿容相貌能勝過本候的?鄣樂公主,那就是非本侯不嫁了。”
蘇秦渾身僵硬的跪坐在高臺上,看他的表情,他現在很想一把掐死蘇牧野。
燕丹渾身哆嗦著,他很想扭頭回去狂笑一通,但是作為大燕的君主,他死死的板著臉,強忍住了笑意。
荊柯、高漸離、田光等人用見鬼的眼神看著蘇牧野,高漸離突然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咕噥道:“蘇秦老先生何等人物,怎麼小兒子是個傻子?把自己最小的侄女嫁給勿乞,然後勿乞就不能娶公主了?果然是好計策,絕妙的計策啊!”
田光冷冰冰的說道:“此所謂釜底抽薪,是絕佳的計策。”
本來還能忍住笑的燕丹聽到了田光這句冷得無法形容的冷笑話後,突然放聲狂笑起來。
滿大殿的權貴文武目瞪口呆的看著得意洋洋的蘇牧野,紛紛低頭,用袖子遮蓋住了面孔,嗤嗤的偷笑起來。玉文德、玉芊芊面露古怪的笑容,同樣低下頭輕笑著眼角餘光偷偷的打量著傲然站在大殿中心的蘇牧野。
勿乞無可奈何的搖著頭,他站起身來朝蘇秦抱拳長揖行禮道:“老先生,勿乞可沒對你的小�女動主意。”長嘆一聲,勿乞轉過身對蘇牧野嘆道:“蘇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