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這個現實。
於是我自己嘲弄自己: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只不過是這個鳥不拉屎的狗屁縣
城裡的一個癟三,一個戴著一頂無論是形式上還是稱謂上都很令人厭惡的綠帽子
的小郵遞員,即使你曾經為了內心的渴望而付出所有,你也配不起一個漂亮女人
(準確的講是一個二奶),你註定是一個悲哀的、被官僚和富人踏在腳下的平頭
百姓,你就認命吧!
後 記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離開那個小縣城,到了省城這個大都會。
原因很簡單:我把我留下來的騰文海的照片還有複製的錢少堂的錄影帶匿名
交給了檢察院,不久騰文海和錢少堂都被拉下了官位,可惜兩個人都僅僅是黨內
處分,而沒有公開!這雖然令我稍稍解氣,可是也給自己帶來一定的危機,於是
我選擇了離開。
有幾次我經過省城,路過蘇蘭所在的學校,我本想去找蘇蘭。可是理智讓我
識趣的悄然離去。每當午夜夢迴,我依然懷念蘇蘭,懷念那美麗的肉體和帶給我
的無限激|情!
也有些時候,我也偶爾會想起馬曉麗,不知道她流落何方!想起她我就很內
疚,雖然她曾經是妓女,揹著我偷過男人,可我也對不起她過,自私的逼著她幹
了齷恥的勾當!
在2004年的春節前一天,我回農村老家過節,經過縣城,我回到那個曾
經的由我親手營造的家,那個小院落。遠遠看到曾經的家門,我感懷不已,物是
人非,不知這裡現在又是怎樣的一個模樣!
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小院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熟悉的女人身影,
高挑的身材,捲曲的長髮,白皙的肌膚。
女人也遠遠的看到了我,她驚喜的叫了一聲:“黎明遠,你,從哪回來?”
我牽強的笑了笑回答道:“外地,馬曉麗,你好麼?”
馬曉麗眼神閃了閃,苦笑一聲,把我讓進了院落,雖然兩年已經過去,這裡
()
的一切變化不大,當初我離開時委託一個朋友把房子賣了,可是沒想到是馬曉麗
自己買回了曾經的家。
今天的馬曉麗已經不是往日的馬曉麗,她現在開了一家髮廊,一家服裝店,
已經是個老闆了,我衷心恭喜她,經過這些日子的反思,我總是對馬曉麗感到內
疚。
看得出馬曉麗仍然是單身,原來的房間清潔安靜,我上下打量她,發現她穿
著品味很高,人也顯得很漂亮,神色裡有經歷滄桑後的成熟和少婦的風情,更有
不同往日的自信。
馬曉麗被我看的不好意思起來,她突然問我:“你,你,有沒有和蘇蘭在一
起?”
我苦笑,搖頭。我同樣反問她,她也搖頭,我們對視不由一起大笑,笑的眼
淚都流了下來。
我感到我再也無法面對她,想趕緊告辭。馬曉麗卻抓住我的手說:“這裡不
是你的家嗎。這兒可都是你一手營造的,這次,你,你可以留下來嗎?”
我怔怔的看著她,竟然不知所措,馬曉麗微笑著,細聲道:“明遠,我曾經
想忘記你,可是時間證明,我這個人人以為無情的婊……”
我沒有讓馬曉麗說完,只是用手掩住她的嘴,不讓她說出那個詞,我知道她
想表達什麼,只是我感到我已經沒有資格去得到這些。畢竟我的絕情促使馬曉麗
傷心而去,實際上我更加稱得上無情,比表子更無情!
我定定的看了馬曉麗一眼,轉身而去,希望儘快離開了這個熟悉的院落,口
裡說著:“曉麗,我對不起你,我不配……”
離開馬曉麗我一路顛簸回到了老家,過完年我直接去了省城,馬曉麗的話時
刻讓我縈繞在心,更加讓我加深了對馬曉麗的一絲牽掛。
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沒想到,竟然是馬曉麗的。她說她在省城,讓我去
車站接她,我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去了。
遠遠地我看到寒風裡馬曉麗在街頭守望,期盼我的身影出現,當她看到我出
現在人流車流裡,她笑了,笑的如同鮮豔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