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地一聲尖叫,孫小姐渾身都抖了起來。原先搭在扶手上的小腿猛地踢直,腿肚子上的肌肉繃的緊緊的。十個血糊糊的腳趾竟然慢慢地張開、伸直,接著又快速地蜷縮起來。平伸開來的兩臂也跟著抖了起來,兩隻纖細的小手緊緊地攥起了拳頭。滿是血汙的大腿根上的肌肉快速地抽動,小肚子繃的硬梆梆的,肌肉團變換著形狀扭動著,殘存的幾撮蔭毛可憐巴巴地聳動。“啊……啊……”孫小姐上氣不接下氣嘶啞地叫著,頭瘋狂地搖擺。華劍雄緊盯著她的下身,發現她的肉洞雖然被鐵棒撐的滿滿的,但兩片青紫的蔭唇卻直直地挺立、顫抖著。洞口的肌肉有節奏地蠕動,蠕動的節奏越來越快。這時候他明白藤原香子說的話可能是真的,這個年輕的女人正在經歷比生產還要巨大的痛苦。汗水把她的頭髮都溼透了,她痛不欲生地掙扎,哭叫。突然,一股渾黃的液體從肉洞口的縫隙中瀉了出來,屋裡頓時充滿了騷氣。她失禁了。孫小姐含糊不清地哭叫著:“停……停啊……我受不了了……”
藤井真的停了下來,他拉起孫小姐的臉低下頭兩眼逼視著她問:“怎麼樣,不大舒服吧?現在該說了吧!”孫小姐吃力低喘著粗氣,下身的肌肉並沒有隨著電流的消失停止戰慄,尤其是肉洞還在有節奏地自顧自一張一合。她帶著哭音氣喘噓噓地說:“我……我都說了啊……”藤井牙一咬,啪地又推上了開關。孫小姐全身立刻又繃直了起來。她大哭道:“停……停啊……我說……我全說……快停下來,我求求你啊……嗚嗚……”藤井這次並沒有停下來,他攥住露在肉洞外面的橡膠把厲聲問:“說!你為誰工作!?”孫小姐聲音顫抖著:“為……為重慶……嗷……停啊!”藤井仍不放鬆:“重慶什麼人?”“重慶……軍……軍統……求求你…啊…”藤井表情鬆弛了一點,但仍緊逼不放:“誰是你的領導?”華劍雄心裡一顫,只見孫小姐嘴張了張,吐出了一個字:“不……”藤井聽了猛地把棒子往裡頂住,凶神惡煞般地吼道:“快說,誰領導你!”“啊……呀……”孫小姐歇斯底里般地尖叫起來的,她大口吸著氣,臉色變得鐵青,全身都隨著低沉可怕的電流聲有節奏地扭動起來,大腿猛夾,屁股撞的椅子怦怦作響,蔭唇直挺挺地張成一個喇叭口,不停地扇合。幾妙鍾以後,她終於挺不住吐口了:“是蕭……蕭紅……大…東亞……日報……啊喲…求你……求你饒了我……快……快停下來!……我要死了……”
“啪”地一聲,藤井關掉了電源。孫小姐象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全身都是汗水,下身還在瀝瀝拉拉淌著尿液,人已經象被抽去了筋骨,軟的象一灘泥,癱坐在椅子裡。藤井擺擺手,嘩地一桶冷水兜頭澆在孫小姐身上。她精赤條條的身子動了動,微弱地哼了一聲,頭無力地垂了下來,掛滿汗珠和水跡的臉上表情痛苦不堪。藤井扒拉了一下她的臉問:“你們的組織都有什麼人?你的任務是什麼?誰和你聯絡?快說!”孫小姐有氣無力地說:“蕭紅……直接領導我,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藤井眼一瞪,啪地又開啟了紅色的電源開關,嗡嗡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孫小姐當時就哭出了聲:“我真的不知道啊,求你……別再電我……我什麼都說……都說啊……”接著就忙不迭地交代起她知道的情況來。
華劍雄看的出來,這個孫小姐已經無可挽回的垮掉了。她受的刑真的很重,人的神智已經不是很清醒,說話也是語無倫次,間或還會無來由的歇斯底里。藤井叫來了醫生,給她打了針鎮靜劑,她的話才開始連成了句。華劍雄的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孫小姐交代的情況倒也不出他的預料,並沒有任何與他有關的線索。看著癱軟地坐在對面的這個血淋淋的女人,華劍雄知道她已經沒有救了。她不但肉體幾乎完全給毀掉了,而且精神也已經徹底崩潰。也許出不了這個審訊室她就會斷氣。如果那樣還是她的運氣,否則日本人也會很快把她處理掉,怎麼個死法,死之前還要忍受多長時間的痛苦,就不得而知了。看著這個慘不忍睹的女人,他壓抑不住一個不停地湧出來的念頭:如果坐在這裡的女人蕭紅,如果日本人也給她這樣上刑,她能挺住嗎?還有阿梅!他心裡很清楚,她們很可能挺不住,在這樣的酷刑面前她們都挺不住。所以他必須馬上行動,否則就來不及了。
他正想著,藤井站起身來向在場一個日本憲兵交代,要他繼續審訊,在這個女人身上儘量地挖掘線索。藤井招呼華劍雄走出審訊室,表情嚴肅。蕭紅的諜報網已經撕開了一個口子,但他好像並不怎麼興奮。他真正須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到手,還沒有查出與北島靜身份洩露有關的線索。他邊走邊對華劍雄說:“華君,要趕緊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