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被鎖起來。
“hi!”我走進房間,抬手朝藍虞打招呼道。
與房間的天翻地覆的變化相比,藍虞就沒什麼變化了,沒瘦,臉色也不錯,就是眼神比平常要溫柔很多,果然還在發瘋。
藍虞的眼神會溫柔,說出去都要叫人笑掉大牙吧。
“我是凌伶,沒忘記我吧。”眼前的男孩要是忘了我,我想我會很懊惱的。
遺忘的主動方不是自己時,這感覺不是一般的糟。
“凌伶?”他皺起眉頭,表情也是孩子氣極了,看上去不過15、16歲的少年。
原來瘋病還能讓人年輕啊,我不無惡毒地想著。
“凌伶?凌伶?……”他不停念著我的名字,似乎真的忘記我了。
“不會忘記了我吧。”我回頭朝身後的泉笑道。
我對著泉笑,泉可是一點都笑不出,藍虞的情況可比預期的還要糟糕,竟然開始健忘了。不過依我看這不是健忘,是選擇性遺忘吧。
既然是選擇性遺忘,所以記憶回得也快。
“凌伶!”藍虞溫柔的眼神孩子氣的表情一下扭曲起來,他撲上前就要打我。
可惜在藍虞大叫出口後,泉就已經衝上來把我帶開了,而壬已經衝過去制住藍虞的四肢了。
只是瘋子的力氣不是那麼容易製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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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虞作為一個瘋子,身上的表情動作非常到位,什麼咬人罵人踢人無一不到。
只是他罵人的內容實在是我不喜歡聽見的。
什麼“伶,你這個賤人!”這話我最不愛聽,先不說賤人這詞怎麼難聽,單我一個男人被罵賤人就可以叫人生氣了吧。
什麼“你毀了我!”這話就讓我想大笑了,被害妄想症也不過如此了。
“伶少爺不愧是真性子啊,不高興就不高興,絕不藏著捂著。”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季天為。我受傷的身體能恢復得如此快如此還,是多虧了他。
明白季天為話裡的意思。我這幸災樂禍的心態私下裡擺擺也沒什麼,但跑到藍虞兩個哥哥面前擺,就囂張了。
臉一紅,倒不是後悔,只是有點尷尬。畢竟落井下石的事情我是第一次做,難免生疏。
“呵呵……”季天為意有所指地笑笑,便走過去幫壬制住了藍虞。
這個男人,真是叫人討厭,連裝傻都不回。
我一手抓著泉的胳膊,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跟這人生氣,純粹浪費表情。
“好了,我們先下去。”藍虞被季天為一針下來,已經暈過去了。
“還是找條鏈子鎖他吧,這樣保險點。”離開前,我留下“很好心”的建議,得到自是壬的大喝。
“泉,別讓我再看到他!”
“看來,我得注意了。”出了藍虞房間,便聽到泉的聲音。
兄弟就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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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身體是恢復得不錯,但泉仍叫季天為給我調養著。其實躺了兩個多月,四肢僵化不少,藥物調養的是內臟,對外功的用處遠不如運動的效果來得大。
只是在運動上,我的惰性似乎重了點。
“要不,找人教你武術吧,這個你該感興趣吧。”幾天後,泉看不過去了,走過來問我。
“行啊。”回頭看了眼還沒踩幾下就被我拋棄的跑步機,我懶洋洋的感覺更甚了,踩跑步機不顯得很傻嗎?。
“聽清楚我說的話了?”泉走過來坐到我旁邊。
“什麼?”失口說出,看到泉一臉果然如此的神色,我不好意思地抓抓短得可憐的頭髮,身體前傾,朝泉阿諛笑道,“要不,你再說一遍,這回我絕對我好好聽著。”
“我想找人教你武術,一則防身,二則也能鍛鍊下身體。”
“學功夫!”我興奮地跳起來,在泉面前誇張地比畫著。馬步蹲好,手成掌,慢慢拉開……沒錯就是太極拳。
力求擺出一副宗師的樣子,反被泉敲頭一記。
“哈,哈……”我乾笑幾聲坐下來,待尷尬的感覺去了不少後才嘻嘻笑著問他,“沒騙我吧。”
他回我一個真羅嗦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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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時候開始?”見此我趕緊問下個問題。
“明天。”
“是你教我嗎?”我整個人都粘在泉身上,我只見過泉的槍法,其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