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她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孩,裡邊的人很快放下戒心,開啟了門,但蘇沫還是敏銳的捕捉到護。士手中拿的小矮凳並非是給她坐的,而是準備攻擊來意不善的人的。
蘇沫感覺心裡涼颼颼的,一夜之間大家彷彿都變了一個樣似得。
和她預料中的一樣,醫院也只有寥寥兩個人罷了,一個值夜班的醫生和一個護。士,而除了她自己更是一個也看不見。
醫生給她開了兩瓶藥水,她乖乖的坐在凳上打點滴。
藥水見效很慢,她的頭越來越疼了。
疼痛中,看什麼東西都模模糊糊的,像是籠罩了一層朦朦朧朧的霧氣似的。
蘇沫就這樣在凳上睡著了,由於冰涼的藥水持續不斷的滴進她的身體裡,她的手愈來愈冰涼,呼吸也愈來愈微弱,形同一個死人。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巨大的響聲驚醒了沉睡中的蘇沫。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藥水瓶,才剛剛滴了半瓶水而已。
這時,又一個巨大的響聲在耳邊想起,蘇沫在驚嚇之中連忙站起來了。
只見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注射室,此時正摟住護sh,頭顱深深的埋在了護shi的胸前i。
護shi被他摟住,嘴被醫生死死的捏住了,臉都被捏的扭曲變形了,她卻只能發出痛苦的**,她的指甲深深掐進醫生的肩膀,深入血肉,鮮血直流,可是醫生彷彿是喪失了痛覺一樣,對這種攻擊毫不在意,繼續把臉埋在護shi的胸前,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蘇沫驚恐的瞪大眼睛,她拔掉手背上的針,一把拎起地上的矮凳,朝醫生的頭頂使勁一敲。
咚的一聲悶響傳來,蘇沫呲牙咧嘴的摸著手背,尖銳的刺痛感讓她的頭腦再次發暈。
醫生受到了蘇沫的攻擊,這次終於不再猥褻護shi了,可是當他轉過頭的時候,蘇沫的心跳停了半拍。
只見一張滿是鮮血的臉孔出現在蘇沫的眼前,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嘴裡發出威嚇的嘶吼聲,眯著眼睛,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上的血,一串串列埠水被帶了出來,滴落在地上。
失去了醫生的支撐,護士跌倒在地上,她胸前的衣服爛了一個大洞,胸上的血肉已經沒了,血肉模糊的胸口讓蘇沫感覺脊背發寒。
她想也不想,把矮凳朝醫生的臉上一丟,轉身就跑出了醫務室。
醫生舔著唇角,卻並沒有立即追上去,他瞥了一眼角落的護士,再次撲了上去大口撕咬著血肉。
隨著這個角落裡血腥的一幕發生,整個城市隨著夜幕的降臨逐漸變作了無間地獄,無數個相同的事件在同一時間上演,警察局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但是可怕的事件今晚發生了多起,警察們一次又一次的出動,早已疲憊不堪,最終,連他們當中也開始出現了吞噬血肉的惡魔。
蘇沫喘著粗氣飛奔回家,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她在街上飛奔的時候,總能聽到尖叫聲不斷的傳來,偶爾會有一兩個滿身鮮血的人追逐撕扯在一起,同社群醫院裡發生的事情如出一轍。
“薛安,薛安。”
她衝進門,大喊著薛安的名字,卻沒有人回答,她的心一沉,衝進臥室。
開啟燈後,她跑到床邊掀開被。
床上空蕩蕩的,上邊的兩個傢伙不翼而飛。
蘇沫癱軟在床上,劇烈的運動給她帶來了無盡的疲憊,她把頭埋在枕頭上,身體的痠痛和精神上的勞累讓她此刻無比虛弱。
“蘇沫,蘇沫,你在家麼?快出來,有大事發生了。”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蘇沫睜開雙眼,看見一個拳頭大小的圓珠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從窗外飄進來。
“怎麼回事?”看到薛安回來了,蘇沫放心了,可她又想起床上的那兩個傢伙還不見蹤影,便急著問道。“你去哪兒了?蘇二和張榮又去哪兒了?”
珠圍著她轉來轉去的,發出的光芒越來越亮,“先別管那些了,出大事了,你快從窗戶往下看看。”
蘇沫聞言立刻跳下床走到窗戶旁邊。
漆黑的夜裡,外邊伸手不見五指,給人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
即使是在頂樓,蘇沫也能聽見,外邊的地面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嘶吼聲,彷彿有無數只野獸正在朝這裡湧來。
當那一個個浸染著鮮血的面孔出現了樓下僅有的一根燈散發出的光亮中的時候,蘇沫向後一退跌坐在地上。
“那群人是怎麼回事?”她驚恐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