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未及弱冠的男子只是上前了一步,便將整個身子顯露出來。如果徐青綾還待在原地的話,就能清晰地看到那個男子的全貌。
著一身墨黑長袍,長髮用嵌寶紫金冠高高束起,通身貴氣,面容甚是俊朗出色,但神情過於冷峻。
“主……”
男子凌厲的眼神掃過還欲說話的下屬,看了一眼小徑的那頭,簡練地說了一字:“走!”
第一卷 第十五章 火焰菜?菾菜=甜菜?
“小姐,這是什麼?這些菜能用來吃嗎?”三丫使勁睜大不大的眼睛,望著偷笑著的徐青綾,甚是不解。
徐青綾神秘地笑笑,也不著急說明,遞給她一把小鐵鏟,道:“你幫我挖出來,就知道了。”自己則拿著另一把鏟子,蹲下身,背部向前略微傾斜,埋頭挖了起來。
心裡不時地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明智的,雖然這身衣服不好看,不,應該說是很醜。穿著後真感覺自己有點像是青綠色的毛毛蟲,怪不得三丫會強烈反對。又想起那兩個男子初看到她們時的表情,徐青綾眉角的笑意更深了。
但是不枉多任,穿這身衣服幹活很舒服,行動更是方便不少。
時間一晃,過去了大半個時辰,收穫也不算小。那菜將竹簍裝了大半,只不過換來的則是兩人的氣喘吁吁。
見三丫還準備繼續挖下一個時,徐青綾忙制止,示意歇歇再幹。看這時辰應該能趕上與那兩個趙家村的村民約定的時間。
不過,徐青綾是多慮了,即使過了時間,那兩個村民也會等到她倆下山的,至少那王姓村民會如此,也會勸服他那李老弟的。
三丫在挖出第一棵菜時,疑惑就更深了。似乎知道這是什麼,但又好像不知道。她是見過類似的菜的,只不過擺在眼前的菜與她印象中的有些許不同。
她印象中的菜,是紫紅色的葉,紫紅色的根,俗稱“火焰菜”,可以生吃,味道有些像是水蘿蔔,帶著些略微的甜味,正名為菾菜。這菾菜當然也是可以煮來吃的。
不過三丫沒吃過煮好後的菾菜,這一般是窮苦人家用來當主食的作物。她後來知道每年的糧食除了繳稅和留作來年的種子外,剩餘的則是很少,往往只夠三四口人半年的食用,一年中的另一半時間就是用菾菜、土豆和地瓜代替。
三丫是白家的家生子,兩歲之前,她的孃親又是白府最受寵小姐的奶孃,也得些勢;兩歲後,跟著孃親來到徐府,而白姨娘在徐府也是受徐老爺寵愛的,所以她快快樂樂地過了幾年,倒是沒吃過什麼苦頭,當然也不會食用被這些村民當做糧食的菾菜。
不過,她倒是生吃過菾菜。那時,她常常在宴請客人的飯桌上看到。廚房掌廚會將菾菜雕刻成一朵朵紫紅色的花,點綴在其他主菜中,煞是好看。這只是用來作裝飾的,客人們不會食用,主子自然也不會。
那時她只有五六歲,而小姐也剛剛過三歲的生辰。當她在小姐的生辰宴上,再次看到這嬌豔欲滴的花朵時,乘著其他僕婦不注意的時候,她偷偷地拿了一朵,塞進嘴中,脆脆的,微微有些甜,吃完後覺得味道相當不錯。三丫下意識地舔舔唇角,徐青綾則是笑著看她。
後來她記事時,想起這件事,慶幸自己當時是在白姨娘的院子裡,沒那麼多規矩,否則必然會受到重罰。
來到別院後,有時會被安排在廚房裡做事,這才讓她看到了菾菜的原本面目,原來是長成這樣的,這完全改觀了菾菜是她腦海中紫紅色花朵的印象。
可是,現在在竹簍中的菜,看著有七分像,三分不像,七分在形,三分在色和大小。簍中的菜形狀跟火焰菜差不多,就是顏色不同,火焰菜是呈紫紅色的,而這個菜,顏色發白,且比一般火焰菜大上很多。
追憶苦思後仍無法解惑,三丫看向徐青綾,見小姐像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她,臉色稍稍泛紅,下意識地擦了擦唇角,還是將疑問問出:“小姐,這是菾菜嗎?”
徐青綾感覺這個詞非常熟悉,就不知道在哪聽起過:“菾菜?嗯…菾菜?”
“也就是火焰菜。”三丫換了一種說法。
“是有這麼個叫法。”徐青綾點點頭應道,她終於記起來了,記起來了在哪聽過,但是她不願意想。
三丫仍舊有點懷念小時候的那個味道,抿抿嘴唇,道:“這是可以吃的吧?”
“瞧你那饞貓樣,這個主要還是來製作一種東西的。”三丫難得的讒樣將徐青綾從沉重氛圍中帶出,但是她仍舊不透露分毫,道:“等我做出來你就知道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