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陸老夫人重又回覆了他一邊,然而,陸明軒又問了同樣的問題,語氣較之方才更是生硬了。此時,陸老夫人才發覺兒子的不對勁,忙攥住他的衣袖,使勁搖晃他,“軒兒,你究竟是怎麼了?”
卻是未得到陸明軒的回覆。
“軒兒,軒兒,你怎麼了?”陸老夫人未得到兒子的答覆,多用了幾分勁,陸明軒卻是一把掙脫了陸老夫人。
由於沒料到陸明軒會是這個反應,陸老夫人一時不察,跌倒在地。
陸明軒眼神一閃,轉瞬,便又是神情呆滯,未再看陸老夫人一眼,便徑自出了屋子,對陸老夫人的哭喊聽而不聞。
……
“夫人,老奴已將您吩咐的事情辦妥了。”馮媽媽恭順地立著,這時,才能感覺到馮媽媽發自內心的恭順與敬仰,與對待衛氏的態度全然不同。
那老夫人轉過身來,赫然是被曲巖兮恭敬以待,近日才進得京中的老夫人,她望向馮媽媽,淡然問道,“哦,那反響如何?”
“果然如夫人所料一般,那衛氏聽聞是送給孫小姐的,臉色鐵青。”馮媽媽摻著老夫人坐到了墊著錦墊的扶手椅上,“起初,她還想落夫人的面子呢。”
老夫人輕笑,“不過,你自然不會如她意的。你也別給我賣關子了,快快詳詳細細地與我道來。”
“是,夫人。”馮媽媽笑著應道。
一時間,便聽馮媽媽聲色俱佳地將今日在徐府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詳詳細細地道了給夫人聽,引得老夫人連連點頭,更是難得地誇讚她幾句。
馮媽媽對老夫人的誇讚也極為受用,因為老夫人從不夸人。
“這些就是全部了,夫人。”馮媽媽說著一滯,面帶憂色道,“不過,夫人,老奴的行事這般張揚,會不會將孫小姐陷入兩難的境地。”
她就怕她之前在徐府的行事過分了,無端給孫小姐惹來非議。
“這哪會呀你多慮了”老夫人眼神一斂,避開了馮媽媽望來的視線,“我這做外祖母的,當然是處處為著我那苦命的外孫女的,又怎會捨得讓她受半分委屈呢。”
“夫人自然是為著孫小姐好的,只是,如此一來,孫小姐勢必被擺在刀鋒處,到時難為會給她造成不小的影響。可千萬別好心辦壞事。”馮媽媽仍放不下心來,生怕行錯一步,對孫小姐造成致命的傷害。
“行了,你就愛瞎想,難道你還信不過你家夫人?”老夫人不耐道,“況且,若是連這點小小的難處都擺不平的話,也不配做我們白家的外孫女。”
白老夫人說著,起身進了內室,便不再理會馮媽**追問。
………
翌日,果不其然,京中紛紛傳出昨日徐府發生的事情,更是對徐五小姐議論紛紛。
但多數是驚歎一個往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小姐,竟然識得那樣的人物。更是有夫人為自己的兒子,打聽徐青綾為人的。
若是換做往日,即使是一個正二品官員的庶女,那也只不過是比一般官員的庶女稍高罷了,根本無法引起眾多夫人對她的關注。
而如今,打聽徐青綾的,多數也只是看上了唐夫人所贈予她的那陪嫁之物,這樣的人家,即使是為官的,那品級也不會高過四品,大多為一些末等小官,以期靠媳婦的陪嫁之物,為家中為官的子弟鋪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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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九章
第二百二十九章
府外議論聲聲,而府內,徐青綾的生活依舊恬淡如水。
清晨,一尊端硯,一支清斑竹管玉筍筆,幾張宣紙置於案頭,揮灑筆墨間,伴著墨香,就著晨光,一幅遠山疊翠圖躍然紙上。
至收尾處,更是一氣呵成。
徐青綾方方停筆,便聽那敲門聲響起,“小姐,綠柳回來了。”
說話的是琉璃,她作畫時,一向不在屋中留人,即便親厚如琉璃者,也只是讓她研了墨,便趕她出去。
“嗯,進來吧”徐青綾應著,便離了桌案,在一旁的椅上坐了下來。
琉璃與綠柳一道進了被臨時用作書房的西次間,“小姐,佟忠已經傳了訊息回來。”綠柳回道,面上並無欣喜。
徐青綾將綠柳的神情看在眼裡,只淡然道,“說吧”
“……那訊息確為屬實,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