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堆積雪怎麼不清掃？”我眯眼看著位於裡院中心，涼亭旁邊的那堆不大不小的雪。
“回九公主殿下，那雪下面是水池，昨日冰面有些不太結實。奴才這就派人去打掃。”
“既然這樣，就不用了。”
“九公主殿下，聖上親選的侍女到了。請九公主殿下賜名。”另一道聲音從背後響起。
我聞言，轉身，看向來人。
“奴婢拜見九公主殿下。”三個侍女齊聲行禮道。
“免禮。從你開始，都說說，今年多大了？”我指向站在最右邊的人。
“奴婢今年十四。”這個侍女的容貌相較那兩個人要清麗許多。
“奴婢今年十四。”這個看起來比較普通，沒有什麼特點。
“奴婢今年也是十四。”看著感覺很憨厚、老實。
“原來都一樣大……”略微深思一下。“這樣好了，從右邊那個起，你們依次叫‘千梅’、‘千蘭’、‘千楓’。”
“謝公主殿下賜名。”
我將視線轉到還在一旁守候的負責傳禮的公公身上。
“有勞公公了。關於貼身侍女的事情，我想三個月後再確定人選。”
“是。”
目送負責傳禮的公公離去後，我將視線轉回來，打量著眼前的這三個人……知人知面不知心，還真是有些不好決定。
“想來已經有人教導過你們，每天要做的事情了。具體工作內容就先由你們三個自己自行協商分配吧。過些日子，我再考慮如何分配。”
“是。”
“先幫我把這身禮服換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一副正裝打扮。
剛換完，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休息一下……
“九公主殿下，四公主殿下來訪！”千梅話音剛落，我還未來得及做何種反應，念薇人已經出現在 我的視線內了。
“怎麼樣？喬遷新居，有何感想？”念薇笑盈盈，自覺自發地自己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未待我吩咐，千楓已經端著茶和點心出現在我們面前，我滿意地微笑點頭。這幾個侍女，反應都不錯。
“你們都下去吧。”揮退了她們三人，室內獨留我和念薇。我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念薇身上。
“一個字：累。”我緩慢左右搖晃著脖子。
念薇看著我，輕笑沒有出聲，現在十四歲的念薇相較我六歲初見的那個八歲的她，有了很多變化，相較從前的活潑開朗，現在變得文雅嫻靜不少，眉宇間也開始隱隱散發出一股女性獨有的柔美，真是女大十八變……
“聽說，你不打算繼續去仁睿宮學習了？”片刻後，念薇緩緩開口詢問。
聽念薇如此問道，腦海裡閃過一些記憶片段，我不由噗哧笑出聲：“對。”
“怎麼？突然如此開心？”
“呵~~想起剛去仁睿宮那天的一件趣事。那天侍讀為我介紹完我大概課程內容後，又接著說道：‘這些都是基本功課，公主您到十二歲後，若對某項感興趣，可以繼續在學殿學習，當然，您也可以選擇四項都學。’我當時直接問了一句：‘那若是一項都沒有呢？’我現在還清楚記得，當時侍讀的那個表情，他停頓了好長時間，才有些結巴地來了一句：‘當然，您也可以在十二歲後選擇不來學殿學習。’”
念薇聽我講到這裡，也噗哧一聲輕笑出來，片刻後，她止住笑意。“那個侍讀還真是可憐……碰到你這樣一個人。真的不準備繼續學了麼？”
我淺笑搖頭：“在那裡，我每天也就是練習書法、看看棋譜，其他兩樣能不碰就不碰。現在在這裡，我也照樣可以練習書法、看棋譜。我資質愚笨，基本的一些東西已經夠我琢磨半天了，哪裡有多餘的腦袋去領悟太傅的拔高點撥？”在我的刻意經營下，琴棋書畫四樣在外人眼中，每一樣我都是通而不精，除了書法略微好一些外，其他的沒有一樣可以拿出手……
“……這樣也好，現在大家都在一個宮裡，來往也方便。不過還是有些可惜，沒有辦法為你舉行慶生會了……”
“呵呵……”琴——我彈得不好，舞——我也跳得很糟糕，慶生會上我拿什麼做才藝展示……對我來說，不舉辦慶生會才是最好的選擇……沒有辦法接念薇這個話題，我只好微笑裝傻。
“這段日子有什麼計劃麼？”念薇也沒有多加追問，聰明地換了其他話題。
“嗯……熟悉一下環境，順路選擇一下貼身侍女。”
“要不要向父皇多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