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她到現在都沒放開的手,胤禛心裡的氣便慢慢消了。
下了朝回來不見她,又見丫鬟們躲躲閃閃的神色,他便知道她又偷跑了,心裡的火便慢慢燒起來。
可是看她見到自己開心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就消了氣。
胤禛拉下她的一隻爪子,從袖子裡拿出一隻通體血紅的戒指輕輕地給她戴上,顏紫蘿抬起爪子看了看,笑著問道:“結婚戒指啊?多少錢啊?有發票沒?”然後手又自動賴上人家的脖子,臉還在人家胸口舒服地蹭了蹭,喃喃說道:“得臆症了,居然做這種夢,胤禛,我剛才許願,如果你記得我生日,我就不計較你那麼多老婆了,嘿嘿,我就勉強愛一下你好了~~~~趨炎附勢的老天爺~~我許那麼願都不理我~~~~偏偏這個~~~~混蛋嘛~~~~~”然後便睡著了。
剩下被表白的正主一臉驚喜。
看來以後想聽她的真心話就把她灌醉好了。
天要擦黑的時候顏紫蘿才睡醒,對於自己身在自己的被窩裡很是奇怪,誰把她送回來的?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叫了聲“百合,我渴了。”百合倒了茶,顏紫蘿伸手去接,忽然眼睛便瞪大了,然後把爪子拿到眼前,動了動手指頭,她記得早上沒戴這個東西呀?
“你給我戴上的?”顏紫蘿問百合,百合搖了搖頭說道:“主子,您沒有血玉的戒指。”
顏紫蘿忽然問道:“是誰送我回來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爺帶您回來的,您一直睡到現在,爺說讓您晚上等他一起吃飯呢。”百合笑著說道。
爺抱著她進來的時候她們可都是吃了一驚呢,她們可很少見到爺那樣柔和的表情。
“不會吧?”顏紫蘿一頭撲到枕頭上,拉了被蒙著腦袋,那不是被他抓了現形?完了完了,這回不知道要怎麼罰她了?會不會連院門都不讓她出了?不知道挖個地道要多久~~~~
“主子,您別悶著。”百合要來拉被子,卻聽到被子裡傳來沉悶的聲音說道:“反正要被罰,就讓我悶死好了。”鴕鳥堅持要用沙子悶死自己。
“誰說要罰你了。”一個聲音飄進被子裡。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你家大爺說不定會造個籠子把我關起來——百合,要不你用棒子把我打暈算了,最好打成什麼都不記得的白痴~~~~~”被子仍舊是悶悶的聲音。
過了半晌,被子裡忽然沒動靜了,胤禛一把拽開被子,只見顏紫蘿的臉因為酒精再加上缺氧而變得紅通通的,然後他開心地笑了。
“爺想了一下,覺得你的建議不錯。”胤禛說道。
顏紫蘿乾笑兩聲,虛弱地問道:“您指的是哪一條?”
“都不錯。”胤禛回答,很中肯的樣子。
顏紫蘿低著頭“哦”了一聲,然後便在腦袋裡想象自己被關籠子裡是什麼情形,一下子便想起了非洲大猩猩,那她要不要也蹲在角落裡吃香蕉啊?可是要怎麼上廁所啊~~~
“你怎麼就把爺的話當耳旁風呢。”胤禛很悠閒地喝著茶,以肯定地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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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絕對沒有。
我都是銘記於心的。”就差寫成個語錄天天吃飯前背誦了。
“哦,那爺說過不準出府的吧?”依舊很悠閒。
“啊?啊!是,我記得的。
可是~~~可是~~~失言非君子所為。”顏紫蘿慢慢地將被子抱在懷裡,這大爺又這樣說話了,聽起來真是冷,還真得抱著被子取取暖。
“嗯,知道這點還不錯。
你說,爺是罰你還是罰眉瀲灩好呢?”胤禛看著顏紫蘿問道。
“——還是罰我好了,反正她也是被我連累的,您就放過她吧。”顏紫蘿連忙說道,她可是很仗義的。
“好,爺想想該怎麼罰你~~~~~”放下杯子,胤禛若有所思的樣子,顏紫蘿用眼角餘光偷偷看胤禛的表情。
不過,一無所獲,一張大白紙,要是還能看出兩維、三維影象根本是不可能的嘛!就算看成鬥雞眼也沒用。
“還真是沒什麼法子~~~~”胤禛想了半晌說道,“你說該怎麼辦好?”
“啊?”顏紫蘿的臉有些抽筋,自己想法子懲罰自己?那不就是自殘嗎?好像很多自殘的傢伙沒事就把身上用刀子劃得亂七八糟,要麼就用菸頭燙自己的肉,又不是搞行為藝術,這些~~~~想想都害怕。
最禛心 又來倆蘿蔔
“你這個人真是讓人頭疼。”胤禛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