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等來的是一個被調換的硃砂。佟也一見他這麼不講道理,要強拉硃砂去美國,立即用拳頭解決。閻尚君驚訝地發現硃砂居然不用他留手,都能將他打趴,讓他無法強行拉人。他另闢途徑,休息兩天去找佟也晦氣,同樣沒討的好,勉強打成平手。他想利用家世對付佟也,不曾行動就被家裡罵的夠嗆。
連最痴迷他的舒妙兒這回也不幫他,拒絕一同對付佟也。硃砂的阿姨方敏甚至親自上門罵他,將他批的一無是處,說雖然討厭佟也,但更討厭他。而且朱家的長輩也不喜歡閻尚君。讓他趁早死了這份心。
閻尚君接連受了這些氣,知道根源還是在硃砂身上。他沉住氣,除了約人去賽車,就是在家養傷。準備等家人一放鬆警惕,就出去找硃砂。
閻尚君不在,硃砂倒是舒心了不少。她防止閻尚君找麻煩,特意找時間帶了鈴鐺貓送去佟也家,直接要求他照顧貓貓。實際是讓鈴鐺幫忙監視,有異動立即告訴她。
佟也換回身體,陸續知道硃砂在這段時間的作為。看到硃砂,家裡人先熱情地圍了上去,佟一極愛鈴鐺貓的模樣,拍胸膛保證照顧好它。佟也被弟弟搶了話,反倒不知如何開口。
硃砂察言觀色,知道佟也肯定察覺到什麼。道謝後迅速開溜,讓佟也無法說什麼。對無法解決的事情,她最喜歡拖,這回也不例外。
………
去完佟也家,硃砂直接回學校辦點事情。不料從學校出來,走了一段,在拐角處就看到等在一旁的閻尚君,一部四驅車停在遠處。硃砂知道閻尚君回國後除了找她,就是開車和其他闊少比賽。
這部車的車頭有些變形,車身有些脫漆,顯然又和人比過不久。閻尚君和受損的車一樣,陰沉僵硬,冷冷望著硃砂。硃砂心情甚好,知道躲不過,大方上前打招呼。
果然如她所料,閻尚君話裡仍是軟硬兼施,又罵又鬧,要她回心轉意。硃砂知他其實無計可施,反倒很淡定。讓他說了半個多小時,說的口乾舌燥,也毫不動心。
閻尚君這些天比完賽就和人喝酒。今天雖然沒喝,頭卻隱隱作痛,見硃砂油鹽不進,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愈發暴躁。最後,他少爺脾氣上來,走開去開自己的車,將車發動想嚇硃砂。
硃砂見他聲色俱厲,清楚他已然技窮。微笑說:“你開吧,我就算被你撞了,也不會再和你一起。錯犯一次就夠了。”說到最後,硃砂神色也嚴厲起來。她瞭解閻尚君性格,他毛病雖然一堆,卻不會真的對自己下手。只要捱過這一次,他再拿她沒辦法。那麼,受點傷又如何。
閻尚君氣苦,真的向硃砂開了過去。硃砂站的筆直,凝視著車裡的閻尚君,眼裡散發出一種狠厲。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尾隨而來的法均以為尚君要開車撞死硃砂,猛然衝過來抱起硃砂,朝路邊滾去。
硃砂大驚,她心裡暗暗叫糟,想推開法均又來不及。糾纏中,法均的錢包掉了,小江給的符也在其中。然而,比他們更害怕的是閻尚君。
閻尚君的確沒要撞硃砂的意思,只是想嚇她,見法均帶硃砂到他本來要掉頭的方向,他急忙踩剎車,發現剎車居然失靈了。結果為了避讓他們,他又立即將車頭調到另一邊,只是先前油門踩過猛,車駛出大馬路,被另一輛疾馳而來的大貨車撞歪了。
閻尚君先前氣急上車,根本沒綁安全帶,人就這樣被撞出去,跌落在一面店門口,流了一地的血。法均因為飛撲過去的衝力太猛,撞到臺階,迷糊間望見遠處的慘狀和那一地的血,昏死了過去。硃砂本來是用衣服下襬捂住法均受傷的傷口,見遠處這變故,不得不放下法均跑出去。
她眼見閻尚君是活不成了,想起自己媽媽,眼淚都流出來了。閻尚君臨死都沒忘記硃砂,腦子一直對著她,看到她哭了,反倒笑了。說:“硃砂……你……還是我的……”
硃砂顫抖地拉起他的手,想做什麼,看他的模樣,又知道徒勞無功。聽到他這時候還要鑽牛角尖,她的心涼了下來。路邊的行人紛紛打起報警和急救的電話。硃砂聽到急救車的聲音,毛病一犯,也昏了過去。
等硃砂徹底清醒後,閻尚君的葬禮都結束了。警方查到閻尚君的車是被人動了手腳,竟是他比賽中的一位闊少,落敗後懷恨在心,想給個教訓閻尚君。路人和法均作證說明硃砂的無辜,以及閻尚君意圖撞她的舉動,這讓閻家也不敢埋怨硃砂,只將怒火發到那闊少和那貨車司機那。
連姿和小江一直陪著硃砂,佟也時不時做了湯水過來。硃砂大伯擔心閻尚君的鬼魂找硃砂和佟也,給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