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辰,被稱作阿光的男子扯著唇笑得特別諂媚,說:“二少,今晚單家的酒會,我們該回去準備了。”
提起酒會封霆的心情才終於緩和了下來,挑了眉尖道:“是啊,應該喝酒慶祝慶祝了!”
跟在封霆身後的阿光抬手摸了摸唇角。
江嶼辰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平房中,抱起還在昏迷中的宋流丹,又去檢查了她的傷口,才發現她小腿處的傷口四周的面板已經發灰髮暗,雖然他已經及時將毒液吸出來,可是她還是受到了感染。
兩人是被附近的村戶給救的,江嶼辰原本沒有懷疑。可是當這家的主人將可以解毒的血清拿出來時,江嶼辰難免疑慮這家人的來歷和目的。男主人說:“的確是有人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去救你們倆的,可是那人的身份,我不能說。”
江嶼辰皺起眉頭,他們沒有死,已經是萬幸,若是這家人想要害他們,早就趁著昏迷的時候一刀了結就是了,不會等到現在。那麼出手相救的人又是誰呢?而更讓江嶼辰覺得苦惱的是能夠解毒的血清只有一人份的,也就是說——如果兩天之內沒拿到第二份血清,他們倆當中只能活下來一個。
男主人將血清交給他時,說:“你自己決定吧。”
*
宋流丹清醒過來時鼻尖很靈敏的聞到了香噴噴的飯菜味道,幾天沒吃東西了,她真是餓極了,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子旁,拿起碗筷就開始狼吞虎嚥。江嶼辰進屋時看見她極為狼狽的模樣,走過來笑著揉揉她的頭髮,說:“吃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她滿口塞得全是食物,只能朝他點點頭,然後專心致志的吃東西。餓到極致,吃什麼都覺得味道好極了。等到她終於填滿了胃,才來得及問他:“我們逃出來了,是不是?”
江嶼辰告訴她:“對,我們安全了。”
宋流丹差點喜極而泣,抱著他的頸子說:“太棒了,我好想念善善,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她緊緊摟著他,耳邊傳來江嶼辰的聲音,又低又輕的,彷彿是失了力氣,“我已經聯絡到了容驍,他今晚就會到,他會帶你回去。”
宋流丹鬆開他,抿了抿唇,說:“是帶我們兩個一起回去!”她覺得江嶼辰的臉色不大對勁兒,嘴角的淺笑也是若有似無的,她伸手去摸江嶼辰的額頭,擔心地說:“也沒發燒呀?你還沒吃飯麼?”她這會兒吃飽喝足,覺得身子已經沒那麼虛了,可是江嶼辰的臉色怎麼像是越來越差了。
手被江嶼辰抓住,宋流丹這才發現他的手好涼,彷彿是從冰窖裡拿出來似的,她的心臟咯噔跳著,而江嶼辰抬起另外一隻手去輕撫她的臉頰,他的掌心竟也是冰冷至極。他說:“其實如果沒有我,也許你會過得更好。”
她漸漸開始驚慌,抓住他的手緊緊握在掌心,哆嗦著說:“你說什麼呢?江嶼辰,你再胡說八道我就生氣了!”
他嘴角還掛著淺笑,可是沒有回答她,就已經暈倒。宋流丹抓著他的手,不住的發顫,全身都覺得冷,冷到了極點,他歪靠在她的肩頭,嘴角的笑容那樣溫柔,她哆嗦著將手指放在他的鼻翼,長長的籲出一口氣,還好,還好,還有呼吸,他還有呼吸。
這家的主人告訴她,江嶼辰將唯一的一支血清給了她,所以他體內的毒沒有解。
既然這毒可以解,那麼只要找到解藥就好了呀。宋流丹期冀的問:“那麼應該去哪裡找解藥?”
那人搖搖頭:“每年都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在叢林裡逛,到最後中了毒每一個能活著離開!”
宋流丹不肯相信,搖著頭說:“不會的,我求你幫幫我,既然你能救我,也一定能救到江嶼辰,求求你了!”
男主人很無奈的聳了聳肩:“小姐,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這血清也是別人給我的,他挑明瞭,就只有一支。唉……都是命呀……”
不可能……怎麼會呢……
宋流丹覺得喉嚨痛得厲害,頭更是痛,痛得快要炸開似的,她雙手捂住太陽穴,神情極為的痛苦,男主人也被她這樣子嚇到了,趕緊安慰她,說:“小姐,你先彆著急,你們不是有朋友就快到了麼?說不定他能幫助你們呢!”
對了,還有容驍呢……
一陣陣的疼痛伴隨著心悸,宋流丹大口的喘著氣,將最後一絲希望寄託在容驍身上。
容驍是當夜到的,宋流丹沒想到跟容驍、阿啟一同出現的還有沈霏,她沒來記得驚訝,一顆心都系在生死未卜的江嶼辰身上。
沈霏在國內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央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