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糖就能哄著的七八歲小妹妹了,不是他說一句抱歉,我後悔了,她就能讓往事隨風飄,抹乾眼淚重新開始的。
這話她也如實跟江嶼辰講了:“這話我嘴巴都說幹了,求你聽進去點兒,行不行?”真可笑,怎麼從開始到現在她都在央求他?最初是求他愛她,現在是求他別愛她。
等等,江嶼辰愛她麼?宋流丹覺得不一定吧,或許他只是不甘心了,見到她離開他之後過得挺瀟灑挺自在的,所以心裡堵得慌。正如他從前所說的那句,她記得十分清楚——若他不快活,她定要陪著。
江嶼辰自然也明白不能急於一時,“你現在不肯原諒我也沒關係,可我就是忍不住想常常看到你,看到善善。”
提起善善,宋流丹咬了咬牙,這個小賣國賊,現在跟江嶼辰完全是一個陣線的,也不知道江嶼辰給他吃了什麼*丹了?
善善過三歲了,為了他上幼兒園的事,宋流丹還跟江嶼辰起了衝突。起因是江嶼辰希望善善讀貴族學校,可宋流丹卻堅持讓善善讀普通普通幼兒園。江嶼辰勸她:“環境對孩子的成長會有很大的影響,讀貴族學校,他所接觸的人以後都會成為能善用的資源。”
她說:“第一,我不想我兒子以後太功利。第二,我沒錢,付不起學費。”
江嶼辰到底是有些生氣,可還是控制著:“丹妹,就算你要跟我鬧彆扭,是不是也應該分事情分物件?”
宋流丹無奈的嘆了口氣:“為什麼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鬧彆扭呢?我的兒子我比誰都疼愛,我不覺得普通的幼稚園有什麼不好。課程壓力小,同學之間也沒什麼攀比,我覺得善善會喜歡這環境的。”
最後,江嶼辰還是沒拗得過她,或許是,他現在有意處處謙讓她。
閉店後宋流丹接了善善回家,周姐的兒媳婦生孩子了所以只能辭職回去照顧孩子,宋流丹忙了一天覺得挺累,也沒想著在開火做飯,索性就在小區樓下的小店買了些熟食和粥回家。
善善也沒怎麼挑食,宋流丹摸了摸善善的腦袋,笑著說:“怎麼樣?是不是挺好吃的?”
善善把口中的粥嚥下去,很是認真的點點頭,說:“比丹姐你做的好吃多了。”
宋流丹嘴角突地一抽,佯裝怒氣的捏了捏善善的臉頰:“呀,居然還敢嫌棄我呢?”
善善特別可愛的笑笑,說:“沒有,丹姐的廚藝可好了!怎麼江叔叔好幾天都沒來看我了呀?”
一聽到江嶼辰的名字,宋流丹的好心情跑了一半,有氣無力的翻了翻眼皮,回答說:“忙。”其實江嶼辰幾天未出現的原因,是因為宋流丹把他給惹怒了。還是為了薛承睿,那晚薛承睿的助理打電話給宋流丹,說薛承睿在酒吧喝得不省人事,怎麼勸都勸不住,還差點跟人起了衝突,因為薛承睿醉意熏熏的還唸叨著宋流丹的名字,所以他的助理就兀自做主尋了宋流丹過去幫忙。即便是不能做情人,身為朋友,宋流丹覺得這情況下自己也應該去看看。
薛承睿醉得很厲害,但還認得她,他抱著酒瓶不肯撒手,宋流丹沒辦法,只好強行奪走酒瓶,大約是酒勁兒上來了,所以他有些急,就去跟她搶,搶奪的過程中宋流丹不小心摔在地上,酒瓶也摔在地面碎片落了一地,她的手臂被碎片給扎傷了,幾處傷口都是小小的,也沒有流血,但薛承睿眼尖的瞧見了,酒勁兒幾乎是立刻就醒了,伸手去抱她:“我送你去醫院。”
宋流丹自己站起來,與他保持半米的距離,大約是醉酒的關係,他的眼睛紅得有些嚇人,她抿了抿唇,說:“我沒事兒,一點小傷,用不著去醫院。”
薛承睿懊惱極了:“對不起,我沒注意。”
宋流丹笑笑,反過來去安慰他:“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辜負你。隊長,你對我所有的好,我全都記在心裡,永遠都不會忘記。”
他聽見她這樣說,更覺得難過,心臟彷彿被利刃切割一般的疼痛,他說:“是不是江嶼辰逼你的?我不用江氏的資金,不需要他幫我,你回來好不好?”
“不是!”宋流丹怕他衝動做傻事,只得解釋說,“不關江嶼辰的事。(。pnxs。 ;平南文學網)他投資薛家的生意那是你爸爸爭取來的,跟我沒有關係,你別多想。我選擇跟你分手,只是單純的覺得我們倆不合適,我沒辦法騙自己,我的確……嘗試過去愛你,但是……很抱歉……”
她儘量將話說得委婉而真切,只盼著薛承睿能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重新振作,他應該是風姿綽約的,而不是渾渾噩噩的以酒為伴、浪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