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臨出門前告訴周姐照顧著善善。
逃逃是無酒不歡,宋流丹是借酒壯膽。奇怪的是這晚宋流丹喝了三杯還神志清醒,而號稱千杯不醉的逃逃卻難得醉意微醺,逃逃醉酒後的反應更讓人覺得詫異,不發瘋不撒潑,反倒一個勁兒的傻笑,宋流丹驚訝不已,拍著她的肩頭笑:“姐妹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嗑…藥了呢!”
“你太高估我了。”逃逃一邊把玩著空酒杯一邊笑著,眼神有幾分迷離,“我哪敢呀,我們家容驍要是知道了,還不得雷霆大怒呢!”
才剛提及容驍,宋流丹眼角餘光就瞥見了從卡座裡走出的容驍,只是懷裡又換了個國色天香。容驍這名字,但凡是b城的人,都不會陌生。他表面上看起來斯文儒雅的,宋流丹覺得可這個行走在黑白之間的男人是極其危險的,就像是潛伏在人群當中的豹子,在你始料未及的時候就突然清醒了。
容驍大約也發現她們了,藏匿在鏡片後的眼睛淡淡的掃過來,只一秒鐘,又移開,而她懷中的女人笑容嫣嫣,挑釁的看著微醺的逃逃。
宋流丹沒法忽略那一刻逃逃眼睛裡流露出的失望與落寞,那種感覺讓宋流丹想起了幾年前的自己,越想越覺得生氣,想要幫逃逃討個公道,可是腳才邁出一步,就被逃逃給攔下了。逃逃有氣無力似的說:“沒事兒,隨她們去,又不是第一個,她笑不了幾天。”
宋流丹抿了抿唇,看來逃逃確實一早就知道容驍在外面鬼混的事,只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既然是借酒壯膽,那壯了膽就應該辦正事。
宋流丹鼓足了勁兒才向薛承睿說了分手,起初薛承睿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以為她在開玩笑,還笑著同她打趣,宋流丹只好咬咬牙,又一字一句的重複給他聽:“隊長,你是個大好人。但是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所以,分手吧。”
每說一個字都用了全身的力氣,因為薛承睿是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可是她卻不得不讓他傷心。方琳有一點說得沒錯,她不能成為阻擋薛承睿前程的女人,不能毀了薛家。既然薛承睿不答應娶方瀟瀟,那就只能由她來決定了。
正如宋流丹所料,薛承睿不同意分手,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宋流丹四處被薛承睿圍追堵截。宋流丹的語氣始終堅定,她看著薛承睿眼底的星光一點點的黯淡下去,卻什麼都不能做。最後,薛承睿大約是得到了什麼訊息,問她:“是不是江嶼辰逼你這麼做的?”
他眼睛都是猩紅的,聲音發著顫,宋流丹幾乎不敢直視他,她沒辦法了,只能說:“跟他沒關係,跟任何人都沒關係。你知道的,我只是不愛你……而已。”
她看見薛承睿眼角溢位一滴水,在此之前,從未想過某一天會見到薛承睿傷心落淚,她更覺得愧疚,腳步怯懦的往後退,薛承睿用低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懇求她:“哪怕是……試一試……也不行麼?”
他曾經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施以援手,宋流丹幾乎就要狠不下心,可是沒辦法,她沒得選,所以只能告訴他:“不可以。”
在那之後的兩天,薛承睿果然沒來找她。宋流丹想,大約他是死心了,她把話說得那樣狠那樣重,他一定傷心到了極點。死心了也好,也好。
接到江嶼辰的電話,宋流丹望著閃動的螢幕,一想到薛承睿受傷的神情,她恨不得摔碎了手機。最後還是不得已接起來,沒等江嶼辰說話,她就噼裡啪啦的用不友善的語氣說:“我已經跟他說分手了,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跟薛承睿之間不會有任何瓜葛了!我求你了,給我點時間和空間,讓我清靜清靜可以麼?”
待她說完,電話那端的江嶼辰默了許久,宋流丹撫著胸口順著氣,才聽得江嶼辰說:“我知道你跟他說清楚了。”
他倒彷彿是心平氣和的,連聲音都溫和有度,宋流丹長長吐出一口氣,揉了揉發疼的腦門,說:“既然都知道了,你還想我怎麼樣?”
江嶼辰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答應你的事也會做到,雖然今天薛承睿在江氏大打出手,但是我承諾你的,不會食言。”
宋流丹微微錯愕,她不知道薛承睿去江氏了。可是再細細一想,也不覺得奇怪了。薛承睿大約還是認為她堅持要分手與江嶼辰脫不了關係,所以按耐不住怒意就想去找江嶼辰問個明白。
她嘆了口氣,猶疑得問:“你沒傷他吧?”
江嶼辰聽得一愣,而後輕笑:“你就這麼關心他呢?”
宋流丹一時分辨不出他話裡是不是有別的意思,只訕訕賠笑兩下,說:“你放心,只要你肯幫他,我也不會食言。